柳下淵的這番話起了作用,符星遙一眼看去,在場的家丁丫鬟們無不眼神躲閃,顯然是不會跟他們這些外人透露什麼的。

左右現在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四人索性識趣地離開,讓柳下淵放鬆警惕。

不過符星遙把黑貓留下,囑咐它貓在暗處盯著官府來調查的後續。

“那個發現屍體的丫鬟也要看著點。”鼴鼠提醒道:“不知道流心的死,跟白天提醒我們五姨太的事有沒有關係。”

唐心酥道:“我們去靈堂找齊爍,再讓念念去盯梢。”

前半宿弄得眾人精疲力盡,唐心酥在靈堂布下符咒,只要有怨氣就會感知到。五人這才得以脫身,回到客房裡紛紛倒頭就睡。

翌日清晨,符星遙一睜眼就看到睡在她腳邊的黑貓,蹙眉道:“貓怎麼上床了?”

“喵?呸!”

黑貓不悅地跳到符星遙身上,居高臨下俯視她,揮了揮爪子威脅道:“貓只是我的形態,老子是幻影行者!”

符星遙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把它扇了下去:“那麼幻影行者,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麼?”

黑貓:“......”

謝謝,一點都沒覺得有被尊重到。

不過貓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黑貓讓符星遙許給它兩罈好酒,這才開口道:“仵作跟你的判斷差不多,那個丫鬟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不過這事聽上去太過詭異,最後屍體被運回了官府,仵作再好好驗屍。

“對了!還有一點很奇怪。昨天你們走後,我看到柳下淵那個老頭藉著檢查屍體的功夫,把小丫鬟身上的荷包偷偷塞到自己衣服裡了。”

柳下淵偷流心的荷包?

堂堂員外老爺總不會覬覦一個小丫鬟的錢,莫非裡面有他和大太太害死月茹的證據?

五人聚到一起後,符星遙把自己的猜測一說,當即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這時小旱魃也回來了,念念一直盯著發現流心屍體的丫鬟,後者被帶到了大夫人的院內,至今沒有放出來。

鼴鼠道:“我看她被嚇得不輕,估計說的話都是真的。”

不過大半夜還能出來尋人,說明她跟流心關係不錯,很可能知道荷包的事。

“等大夫人放鬆警惕,我們再去找她打聽。”

符星遙說完,倒是想起一人:“那個看門的阿六,年紀也不小了,八成是員外府的老人。”

如果能讓他開口,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不過越是這種老人,越難撬開他的嘴。

齊爍活動著手腕,嘖聲道:“威逼利誘,你們覺得哪個合適?”

唐心酥冷笑一聲:“這種人虧心事做多了,嚇嚇他最好。

正午時分,陽光高懸在湛藍如洗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的蹤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炎熱的氣息。微風拂過時雖然帶著些微涼意,但卻無法緩解燥熱之感。

王六正坐在陰涼下打盹,倏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臉上,癢癢的。

他起初以為是樹上的蟲子,不耐煩地扒拉走,然而那東西很快又掃了回來。

王六皺著眉睜開眼,這一看卻被嚇得魂不附體,驚叫一聲趴在地上。

那落在他臉上的,竟然是女人的長髮!

最詭異的是王六親眼看到長髮縮回了樹上,轉眼間就不見了蹤跡。

“鬼、鬼啊!”王六驚叫道。

真是大白天活見鬼了!

他連滾帶爬地往屋裡跑,砰地關上門,捂著心口坐下來。

“我——死——的——好——慘——啊——”

幽怨的女聲從角落裡的櫃子中傳來,王六刷地站起來,臉色蒼白道:“你到底是誰!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別來找我啊!”

“幫——我——”

櫃子倏然瘋狂震動起來,裡面的東西在咚咚地踢打著櫃子,似乎很是憤怒。

王六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大吼一聲衝過去,想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櫃子門被拉開,一個女孩的身影瞬間往後一縮,隱匿在黑暗中不見了。

王六:“……啊!!!”

屋外,唐心酥把穿著丫鬟衣服的念念收回召喚幣。

見嚇得差不多了,她才推門進去:“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鬼丫鬟?”

王六滿臉驚恐,哆嗦道:“鬼、鬼丫鬟?對!你不是會捉鬼嗎!”

他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抱住唐心酥的腿道:“我被鬼纏上了!救命啊大師!”

陳嘉樹把人扶起來,語重心長道:“我們懷疑那女鬼就是昨晚慘死的流心,你也知道她死得詭異蹊蹺,這才化為厲鬼。”

“可她纏著我幹什麼呢?我沒害她啊!”王六扯著嗓子嚎道。

唐心酥冷哼一聲,挑眉道:“那就要問問你了。”

王六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你要實話實說,我們才能幫你!”鼴鼠警告他。

床下又傳來一聲響動,唐心酥當即一紙黃符打過去,厲聲道:“神師殺伐,與我神方。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先斬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床下傳來尖細的慘叫,繼而歸於平靜。

符星遙嘆了口氣道:“光天化日,當著我們的面還這麼猖狂,要是等到天黑,恐怕就——”

王六被連忽悠帶嚇,已經徹底破防。

他抖了抖嘴唇,說道:“早知有今日,她爹來賣女兒的時候,我就不讓大太太知曉了……”

原來員外府自打大小姐出生後,每隔一兩月就有丫鬟下人莫名其妙地死亡。

官府派人查了又查,卻找不到任何他殺的證據,最後只能歸結為暴斃。

這事越傳越邪乎,富平鎮的人早就不敢再來員外府當差。因此府中的丫鬟下人,絕大多數都是外省人或誰家揭不開鍋賣的孩子。

賣身契一簽,想反悔都不可能,只有祈禱著厄運不要落在自己頭上。

唐心酥聽罷若有所思,問道:“大小姐除了病弱,身上可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王六眨了眨眼,連連擺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豈是我一個看門老奴能見到的。”

大太太將員外的獨苗保護的太好,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五人原本還在發愁怎麼混進小姐的閨房,沒想到當晚就來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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