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他們見到了“痛苦者”和“失控者”兩種怪物,只有對應小胖的怪物尚未現身。

符星遙雖然很想弄清楚,但經過剛才的突發情況後,本就膽小的孩子們誰都不敢再離開教室。

“要不要強制小胖子去?”陳嘉樹看向符星遙,只要後者點頭,他綁也把人綁出去。

“暫時先不要。”

符星遙站在窗邊,確保她說的話不會被聽到:“一來我們不清楚惹惱這些npc小孩後會有什麼後果,二來就算把小胖的怪物引出來也沒辦法把它交給稻草人。”

這才是能讓他們通關的關鍵!

“我們得好好計劃計劃。”符星遙喟然長嘆道。

如果可以一直無限復活,簡直就是bug般的存在。陳嘉樹試了試由他攜帶孩子們的東西出去,結果走廊裡風平浪靜無事發生,怪物根本就不上當。

緊接著他又去了趟音樂教室,這回連鋼琴聲都消失了。

到了下午四點半,教室裡鏽跡斑斑的喇叭突然發出一陣嘈雜的電流聲,緊接著傳來一首悠揚的音樂。

符星遙剎那間召喚出長劍,警惕地打量四周:“怎麼回事?安全屋也不安全了?”

小雪歡呼一聲,趙雷更是向教室門口衝去。

陳嘉樹將人攔下,納悶道:“你們幹嗎?又不怕走廊裡的怪物了?”

“放學啦!”小雪眉開眼笑道:“放學之後那些怪物就不見了,要到明天打完上課鈴之後它們才會出來。”

陳嘉樹大驚:“什麼?你們怎麼不早說?”

趙雷翻了個白眼,頗為不服道:“你也沒問題啊!”

這熊孩子!

陳嘉樹咬牙,緊接著就見小雪怯生生道:“對不起啊大哥哥,不過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們能出門是好事呀!”

對於孩子們來說是的,但對於玩家來說本來就只有48小時通關,眼下又失去了一半多的時間。

“你們不餓嗎?”符星遙突然問道。

三個孩子中唯獨小胖兩眼放光,激動地嚥了咽口水道:“吃、吃什麼?”

“你怎麼整天就想著吃!”

趙雷拍了小胖子一下,癟嘴道:“學校裡沒有吃的,我們也不會感覺到餓,他是饞的。”

他們不餓,符星遙和陳嘉樹兩個正常人卻有些餓了。哪怕可以堅持一下不吃東西,但水還是要喝的。

“如果是水的話,廁所裡的水龍頭還是可以用的。”趙雷說完,就帶頭跑了出去。

陳嘉樹去追孩子們,臨走前還不忘囑咐符星遙道:“星遙姐,你在這等著。”

三個孩子就像被圈了一天的羊,撒歡般衝出教室。趙雷直奔計算機房,小雪去了女廁所對著鏡子臭美,下胖子則跑到醫務室的床上呼呼大睡。

陳嘉樹注意到他們仍舊不敢靠近大門,似乎放學之後也不能離開這棟教學樓。

等陳嘉樹用醫務室的鐵罐盛了水端回來,符星遙正對著黑板若有所思。

“在看那些血字?”

“嗯。”

“看出什麼來了?”陳嘉樹把水遞過去:“我試過了,沒問題。”

符星遙道了聲謝,低頭抿了一口,自來水有股鐵鏽味,但冰涼解渴。

她凝視黑板道:“這兩個怪物,一個叫痛苦者一個叫失控者,都代表了一種情緒。我在想,系統給它們起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意義。有沒有一種可能,怪物是從孩子身上分離出去的情緒幻化而成?”

“趙雷痛苦?小雪情緒失控?”陳嘉樹回憶這兩個孩子的表現,實在很難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他嘆了口氣道:“如果實在控制不住怪物,就要冒險把孩子帶到稻草人旁邊,反正系統也沒有規定不行。”

這時,符星遙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抽氣聲。

她大步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只見走廊裡並排站著三個孩子,他們仰著頭,臉上的天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審視的目光。

然而下一秒,三張詭異而冷漠的臉就被笑容取代,彷彿一切都是符星遙的幻覺。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符星遙蹙眉道。

小雪撲上去抱住符星遙,滿眼依賴道:“姐姐,天快黑了,我怕你會害怕就回來陪你啦!”

“分明是你自己怕黑吧。”趙雷冷哼一聲,不屑地拆穿她。

符星遙與陳嘉樹對視一眼,對孩子們升起了戒心。

是夜,沒有電的校園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從窗戶外灑進來,卻不足以照亮整間教室。

桌椅突然發出沉悶的響聲,下一秒,符星遙從睡夢中驚醒。

她瞬間召喚出金風劍,戒備地看向四周,然而除了仍伏案打瞌睡的陳嘉樹外,教室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等等!那三個孩子去哪了?

“陳嘉樹!”符星遙皺眉喊完,雙眼不停掃視整間教室,隨著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人就不見了!

“星遙姐——”陳嘉樹揉著眼睛起身,待他看清符星遙的狀態當即嚇得清醒過來:“怎麼了!有怪物?”

“孩子不見了。”

陳嘉樹左右看看,頓時驚訝道:“跑出去了?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我也是。”

守前半夜的人是符星遙,按理說這是最輕鬆的,因為一點之前並不是人最困的時候。可偏偏她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且睡得相當沉。

這很不對勁!

掛在黑板上遮擋的窗簾布掉了,血紅色的字跡在月光下變得扭曲。一陣陰風吹過,整間教室被詭異的氣氛所籠罩。

陳嘉樹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教室裡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我們去外面找找吧。”

夜裡的走廊看上去更加幽暗深邃,金風劍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照亮了他們身前幾米的空間。

兩旁漆黑一片的教室都緊閉著門,讓人心驚膽戰,彷彿裡面隱藏著恐怖的東西,隨時可能衝出來襲擊他們。

符星遙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陳嘉樹堅持要扶著她:“星遙姐,這地方太詭異了,我們還是一起行動吧。”

“可以,但我自己能走。”符星遙無奈道。

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異常清晰,黑暗中似乎有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讓人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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