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路之觀來說,先進攻,還是先防守,都無關緊要。

他一定會贏的,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

就算他不使用龍魂靈珠的力量,他也有這樣的把握。

不為什麼,只因蒲芝蘭現在太驕傲了,滿身浮躁和戾氣。

只要有一個失誤,他就會心態不穩,然後出現更多的失誤,直到輸掉比賽。

希望他不會因此而頹廢下去,那樣豈不是少了一大樂趣。

路之觀現在想明白了,無論周圍的人給他扣上什麼帽子,用什麼眼光看他,那都不會決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真正的決判者是他的行為。

大多數人就是有一個這樣的思維邏輯,如果他全程沉默,那就會被認為“有罪”,如果他直言否定,則會被認為是“謊言”,而假如他迎面直上,挑戰他們所認為的權威,反倒有可能會被認為是一種自我解救與正名。

他們會因此進行為數不多的思考,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

路之觀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擊破蒲芝蘭的囂張面具的機會,現在,他等到了。

持著球,路之觀來到三分線弧的頂圈內,與蒲芝蘭面對面,等待屈啟元的訊號。

屈啟元吞了口唾沫,雖然做過幾次校內比賽的裁判,但他此刻依然心跳加速,感受到一種絕對的壓迫。

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他有點什麼誤判,絕對要被所有人噴到這學期結束。

清了清嗓子,他深吸口氣,盡力摒棄外界影響,把關注點落在前方這兩個人身上。

“準備好了?只限三次運球,OK?”

“沒問題。”

“可以。”

拿起脖子上懸掛的口哨,屈啟元退到一邊,不再猶豫,直接用力吹響。

將球擊地傳給蒲芝蘭後,路之觀連忙擺出了防守的姿勢,雖然沒有真的做熱身運動,但好在來的時候他也小跑了幾步,肌肉不算完全沒有活動。

蒲芝蘭則滿臉自信,他可是實打實地已經在這裡運動了半小時,狀態正好。

拿著球,蒲芝蘭盯著路之觀,嘴角微微一笑,眼睛向右邊看去,身體卻帶球猛地朝左側移動。

假動作是蒲芝蘭的拿手好戲,面對著他們這一側的人紛紛發出驚呼。

有些不常看球的人直接愣住了。

但路之觀卻沒有被騙過,他的反應很快,直接隨著蒲芝蘭的移動而阻擋在了他的前方。

球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又回到蒲芝蘭手中。

一次運球結束之後,蒲芝蘭試圖轉身過人,卻沒想到路之觀的動作如影隨形,導致他的路線受阻。

球又落在地上一次。

只剩一次運球次數了。

蒲芝蘭當即轉身,運球后直接躍起投籃。

卻沒想路之觀像預判了他的動作一般,同時起跳,然後身影超出了他,伸出的手臂阻攔在籃球的弧線軌跡上,直接將球轟飛出去。

這簡直太讓人驚訝了,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就連路之觀自已也有些震驚。

他只知道龍魂靈珠讓他的體質有了提升,卻沒想到一時放鬆收力,就是這樣的爆發。

自從學習靈咒開始,他越來越能體感到靈珠的存在,從它散發而出的靈力使他擁有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不只是可以隨著口訣而發揮出獨特的效力,它還充盈在他的身體裡,洗刷著他的血肉。

除了頭髮依然是白色之外,他的筋骨都強壯了不少。

他現在不由懷疑,頭髮之所以沒有變黑,就是因為龍魂靈珠的影響。

它是金色的,如果不收斂一些光芒,他的頭髮也會是白金色。

想明白了之後,路之觀接下屈啟元傳過來的籃球,來到三分線外。

“換我進攻了,做好準備了嗎?”

蒲芝蘭一臉陰沉,他已經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現在只能全力阻止他進球了。

拍了拍手,他大聲喊道:“來吧,來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路之觀也不廢話,隨著哨響,他運球向前奔襲,速度極快,在蒲芝蘭防守的時候,又突然側移,落在地上的球向另一個方向彈起。

蒲芝蘭只覺眼前一花,路之觀就晃過他,接過球,來到籃板前方。

一個漂亮的上籃,球完美地落在球筐之內。

路之觀繼續持球,直到他又回到三分線外,場外才爆發出驚呼。

“臥槽,太帥了!”

“我以前沒看過他打球,這麼強的嗎?!”

“不,以前沒這麼強。”

接下來,又是路之觀的進攻。

看著蒲芝蘭鐵青的臉,路之觀反倒輕鬆了許多,不得不說,這感覺棒極了。

他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屈啟元吹響哨聲後,直接拍了一下球后,就做出投籃的動作。

籃球在空中轉動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它身上,看著它穩穩地落在球筐內。

“已經放棄抵抗了嗎?蒲芝蘭。”路之觀臉上的笑容真實了許多,他的手指換成了兩根,比了個“Yeah”。

“有本事全投三分啊。”蒲芝蘭咬牙道。

“不,這樣豈不是太無聊了。”路之觀接過球,又一次站在三分線外。

單手運著球,這一次路之觀直接朝著蒲芝蘭的側面衝撞而去,逼迫得他不得不一邊後退一邊防守。

一,二,三,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動作,路之觀乾淨利落地運球,來到籃下,投球,進球,一氣呵成。

蒲芝蘭的防守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反而因為他的動作太過迅猛,而被牽扯得摔坐在地上。

已經三分了,再進兩顆,他將拿下勝利。

憤恨地捶了一下地板,蒲芝蘭站起身,兇狠地盯著路之觀。

“你想再要一個機會嗎?”路之觀的嘴角一直帶著弧度,他走在球場上,猶如閒庭信步。

不等蒲芝蘭說話,路之觀又道:“直接結束吧。”

第四次掌球后,路之觀又來了一次帶球過人,僅僅運了兩次球后就起身投球,又一次完美命中。

最後一次,眾人不再懷疑他的水平,看著他持球直接扣進籃筐。

伸出自已的手掌,路之觀朝蒲芝蘭揮舞,毫無疑問,他拿下了勝利,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簡單。

屈啟元走過來,問:“你還要再進行剩下的四次進攻嗎?”

蒲芝蘭的神色陰晴不定,他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路之觀。

“算了吧,給他留點面子,萬一四次一次都沒成功呢。”路之觀笑著道。

“你別太過分!”蒲芝蘭走到他面前,與路之觀的表情截然相反。

“我過分?”路之觀笑看著他身上的汗水,反觀他自已,甚至連衣服都沒皺一點,“現在我倒要問問,到底誰腎虛啊?”

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形勢,屈啟元連忙夾在中間,伸手阻擋在他們胸前,拉開他們的距離,“好了,比賽結束,路之觀贏了,蒲芝蘭,下次再贏回來就行了。”

“路之觀,你別太得意。”蒲芝蘭咬牙切齒道。

“呵,要不是我還有事,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不想再看到這張臉,路之觀把球狠狠往地上一拍,轉過身來,走向外面。

正當他走出球場時,周圍響起驚呼。

只見蒲芝蘭接過籃球,本來隨意地拍擊著,卻突然朝路之觀的後腦狠狠砸去。

眼看著籃球以飛快的速度向路之觀衝去,毛青嶺在人群中發出提醒聲:“路之觀,小心!”

就在人們以為路之觀反應不過來,就要受擊時,路之觀就像背後長眼了似的,側過身的同時,還伸出手接到了球。

如果不是還記得與桐夜約定的事,他絕對要在這裡狠狠地發洩一下心中的惡氣。

路之觀看也不看,揹著手在身後運了一下球后,原路推了回去,直衝蒲芝蘭的腹部,力度大到即使蒲芝蘭雙手接球,都還是被衝擊力推倒在地。

“???”

“這是什麼操作?”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全部目瞪口呆,有人甚至捂住了嘴巴,眼神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他們目視著路之觀離開,腦海裡已無法再把他和腎虛聯絡在一起。

不,這個外號本身就很可笑。

路之觀的白髮只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逸。

趁周圍的人都還沉浸在震撼中時,毛青嶺已退出了包圍圈。

他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追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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