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誤會解除,但是蘇宸還是不放心。

儘管在宴白的強烈要求下,他答應不會再關著宴白,也不會再監視他,但是蘇宸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宴白臨時收到沈蕭的邀請去沈家新開的酒吧,沈蕭直接去宴氏集團接的宴白,同行的還有宴知行。

宴知行一直都住在沈蕭的別墅裡,兩人感情逐漸升溫。

沈蕭看時機成熟,準備跟宴知行表白,誰知宴知行也準備在那一天表白,所以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雙向暗戀啊。

在發現宴白消失後,宴知行剛開始很擔心,因為當初宴白曾經被人綁架,而他什麼忙都幫不上,那種無力感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各種方式都聯絡不上,在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誰知,過了幾天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一聽聲音宴知行就知道是他哥哥。

正當他語氣焦急地詢問宴白在哪兒的時候,他的無良哥哥居然告訴他,他,在,海,島,度,假!!!

宴知行又氣又無奈,誰讓這是自己親哥哥呢?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同樣關注宴白失蹤的沈蕭,沈蕭搖頭失笑:“還真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蘇宸來找過宴知行,宴知行猶豫了,因為他哥特地交代過別跟蘇宸提他在哪裡,所以他就只說了宴白平時會做的一些事。

宴知行看著蘇宸頂著一副憔悴的面容,但是還是認真聽他講哥哥的事的時候,說實話,他於心不忍。

在最後蘇宸快要走的時候,他說了句:“哥哥以前很忙,沒時間放鬆,他說等他閒下來了一定要去看看海。”

正是這一句話讓蘇宸想起來了,宴白說過等自己不忙了,他想帶自己去海邊看看。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年,他才會去各個沿海城市。

話說回來,幾人在一處卡座氛圍正好,準確點來說,是沈蕭和宴知行之間氛圍正好,宴白就這麼看著他們秀恩愛,感嘆一聲,年輕真好。.

突然,宴白想起來還沒跟蘇宸說過自己會晚點回去。

當他想給蘇宸發個訊息時,餘光一瞟,挑了挑眉毛,接著他端起酒杯擋住了嘴邊的笑意。

他改變主意了,給蘇宸打了個電話過去,立馬就被對面接通了。

“阿宸,我今天會晚點回去。”

“好,那哥哥需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外面跟客戶談生意,怎麼了哥哥?”

“沒什麼,你回頭。”

蘇宸拿手機的手都僵硬了,遲疑片刻,還是回過頭。

毫無意外地,他看到了宴白,兩人四目相對,宴白還衝他笑了笑,他移開了目光,低下了頭。

沒過一會兒,他感覺有人坐在了他身邊,好聽的嗓音響起,同時,電話裡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那我就不打擾寶貝談生意了。”

蘇宸猛地抬頭,紅了臉,連忙放下了電話。

說什麼寶貝什麼的,阿白怎麼這麼會撩,是不是撩過很多人啊……

小狗的耳朵耷拉下來,既忐忑又無精打采。

宴白拉起蘇宸的手,十指相扣,帶著他出了酒吧。

一路上,宴白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始終沒有放開蘇宸的手。

蘇狗狗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了,很快就把剛剛懷疑的事拋之腦後,從跟在後面變成了緊挨著宴白走,時不時會擦過彼此的肩膀。

阿白說過最喜歡我了,怎麼可能會看上別人?

宴白注意到了身旁人的情緒變化,扯了扯唇角。

誰談生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跟空氣談嗎?而且所在的卡座的角度還正好能看見他,說這是巧合,誰信?

一路上,兩個人都緘默不言。

宴白是在思考蘇宸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的,而蘇宸是在享受跟宴白獨處的溫馨時光。

一回到家,宴白解開外套,坐在沙發上。

“想好怎麼說了嗎?”

蘇宸從背後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宴白,將宴白整個人納入懷中,下巴擱在宴白肩膀上。

他看上去遊刃有餘,但實際上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怎麼辦?到底要不要說實話?說了以後,阿白會不會討厭我,不行,不能被討厭。

但是隨便找個理由的話,很容易被戳破吧,阿白這麼聰明肯定已經猜到了。

猶豫再三,蘇宸還是說了實話。

宴白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向手腕,他正在帶著的手錶是在他們回來後,蘇宸說這是補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宴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貿然消失的那年生辰。

蘇宸選的手錶挺符合他的品味的,因為喜歡再加上是蘇宸送的,所以一直都帶著,沒想到裡面居然安裝了定位器。

他緩緩放下了手,轉而把手搭在了身後人的手臂上,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微微緊繃。

“親愛的,我該怎麼做才能給你安全感,你告訴我好不好?”

宴白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看著蘇宸,恰好蘇宸低下了頭,他伸手勾住了蘇宸的後脖頸,將他緩緩拉向自己。

蘇宸沉浸在宴白澄澈的眼眸裡,醉倒在他的溫柔中,沒有回答。

或者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宴白,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有安全感,總是患得患失,讓他對自己感到了厭棄。

歸根到底,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宴白,儘管他已經在努力追趕,但是仍感覺差距甚大,似乎隨時都會被拋下。

好像是察覺到了蘇宸消極的想法一樣,宴白的手從蘇宸的後脖頸移到了臉頰,捏了捏。

“對不起,阿白,我是不是很麻煩?我已經在盡力改了,求你別討厭我也別丟下我好嗎?”

蘇宸絕望般地閉上了眼,哽咽著說道。

宴白嘆了口氣,親了下蘇宸的下巴,像是安撫小動物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

“傻狗,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啊……”

這些年,蘇宸的“詠白”如異軍突起,以極快的速度闖入大眾視野,儘管老牌資本並不想有人來跟他們“分蛋糕”,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實力,不得不退讓。

就這樣,蘇宸白手起家,一躍而起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商業新貴。

宴白不明白人前冷酷禁慾莫得感情的霸總怎麼人後這麼草木皆兵。

他說完就上了樓,蘇宸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各自收拾完躺在床上,宴白一下一下地摸著懷中人的頭髮,而蘇宸則是把腦袋埋到了宴白胸前。

宴白低下頭無奈地看著在他胸前不停蹭的人,恰好這時蘇宸抬起了頭,眼眶泛紅,像只可憐的小狗一樣。

他承認自己有些被誘惑到了。

試想一下,一個一米九左右,有著刀削斧刻般的男性俊逸面龐和塊壘分明的腹肌的男人,雙臂緊緊抱著你的腰,窩在你懷裡,雙眼微紅,像只小奶狗一樣委屈巴巴地看著你。

這誰能頂得住?反正宴白就頂不住。

他彎腰親在了蘇宸眼尾處,親在了他高挺的鼻樑上,親在了他薄薄的唇瓣上,然後……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宴白是那個悔不當初啊,怎麼就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呢?!他算是看明白了,蘇宸就是條心機狗!

蘇·豔鬼·心機小狗·宸心滿意足,在接下來心驚膽戰的幾天裡看到宴白沒有把那塊裝了定位器的手錶摘下來以後,心情就更美好了。

阿白好愛我啊。蘇狗狗歡快地搖著尾巴這麼想著。

很快就到了新年,蘇宸帶著宴白去了一處地方,宴白的眼睛被蘇宸矇住了,只能牽著蘇宸的手聽他的指揮。

蘇宸看著眼前蒙著布條,毫無防備的心上人,忍不住喉結滾動,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黑色布條遮住了宴白那雙溫柔好似會說話的眼,也遮住了眼下盡顯風情的紅痣,強化了輪廓的鋒利。

宴白被蘇宸一路攙扶著,蘇宸時不時提醒他前面有臺階。

對於蘇宸的安排,宴白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勾唇不語。

“好了。”蘇宸帶著宴白停了下來。

宴白一把扯下了布條,眼前是一片花海,大部分是不同顏色的玫瑰花,還有一部分是薰衣草和向日葵,空中數不清的無人機撒下花瓣,為現場鋪上了一層“帶著香味的視覺地毯”。

蘇宸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竟是兩枚鑽戒。

“阿白,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可惜一直拖到了現在。”

“我很抱歉現在才帶你來這兒。”

“幾年過去了,我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厚。”

“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你。”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會一直陪著你攜手到老。”

“阿白,你願意接受這枚戒指嗎?”

蘇宸儘量表現得從容優雅,但實際上,從他的聲音裡不難聽出來他其實很緊張,聲音微顫。

宴白挑眉,看向盒中的戒指,款式不是很花哨,設計更偏向於自由的理念,一顆一顆的鑽石在外圍鑲嵌了一週,內圍上刻著兩人名字的首字母——ys。

宴白察覺到了蘇宸緊張又期待的視線,決定不再吊著他胃口了。

“為什麼不呢?畢竟,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了,不是嗎?”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小一點的戒指帶在了自己手上,又把蘇宸拉起來,把另外一個戒指套在了他手上。

燈光下,是他們十指交握,是鑽戒在閃耀著光芒。

他們在漫天花雨中擁抱、親吻,一如那年新春時節在滿天煙火裡向星辰許下共度餘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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