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將丁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眸中一閃而過思索的神色,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自已開啟糖紙吃了。
謝韻冷哼一聲,十分不悅,心裡早就把丁嚀罵了幾百遍:那可是昭兒的糖!
他都沒吃過,這小子怎麼敢拒絕的?!
“你好像很牴觸糖豆的樣子,為什麼?”
丁嚀朝黎鳴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黎鳴一時間恍了神,然後就聽見丁嚀的聲音響起:“如果我說我對糖過敏你信不”
“……”
黎鳴像是聽不出丁嚀話中的奇怪之處,許久,才是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語氣認真,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問自已的老師一個百思不解的問題,眉毛微微蹙起,大有“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氣勢,丁嚀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誹:
我說你就真信啊?
你是傻還是蠢?!
“要不,我們留下他們吧?”
“?”
丁嚀很懵逼,這確定是正經來審問的嗎?為什麼什麼都沒問到就留下他們了?
黎鳴同樣詫異:“你瘋了嗎?!”
“昭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明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齊昭歪了歪頭,語氣無辜:“可是,他們是好人啊~”
“好人?”
黎鳴氣笑了:“你憑什麼認定他們不是風島的人?出事了你擔得起責嗎?!”
齊昭指著夏悸和何逸兩人,道:“那兩人是我的同校學弟啊!”
“啊…啊?”
不止是謝韻黎鳴懵了,丁嚀三人也懵了。夏悸看著齊昭,試探般問道:“你是那位回學校看望校長被拉上臺被迫唱了首歌的學長?”
齊昭笑咪咪地,嘴裡哼著一個輕快的調子,末了,中氣十足地來了一句:
“團結就是力量,堅守信念入黨!”
夏悸鬆了口氣:“還真是您啊!”何逸明顯放鬆了不少,疑惑:“你…您為什麼會記得我們兩個?”
倒不是他多懂禮貌,而是夏悸的手就放在自已腰間,隨時準備掐下去,他要是不改口,就得被掐,不改不行啊!
齊昭思索了一下,但這一下,他再沒出聲了。
良久,就到丁嚀開始感到不耐煩時,黎鳴再一次闡述了自已的觀點:
“不管怎樣,你不能拿全基地人的命開玩笑,這不是遊戲,你身後有上億的華夏同胞!”
齊昭嘟著嘴:“沒那麼嚴重吧…我就是想留幾個人而已啊!”
語氣繼而就凌厲下來:“我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
齊昭點頭:“所以啊,我也很無奈的好不好?”
黎鳴皺眉,罵道:“他們腦子壞了吧?!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都敢收!”
齊昭忙向前捂住黎鳴的嘴:“我看你才是腦子壞掉了吧?!”
“不是,我滴個小祖宗啊,我叫你祖宗成不?!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句話是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滾蛋的程度啊!”
黎鳴皺眉躲開,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一直到拿了裝備,丁嚀都是個懵的:不是,這就留下來了?
黎鳴帶著他們到了城牆前線處,齊昭不知幾時到的這裡,笑著接他們打招呼:“來啦?正好,我剛想找人叫你們呢!”黎鳴看了看他,道:
“最後十分鐘,讓他們全體戒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