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徐福正起身準備挖個洞將這隻可憐的萌物安葬時,忽聞幾聲“吱吱”的叫聲。

他趕忙停下動作,眼睛一縮,尋著聲音掃去。

山上清幽,玄月之下,亮光依稀幾縷。輝光撒漏,點綴在山林中,對映出一種皎潔的殘缺之美,和那天上的半月交相呼應。

而地上血泊中那不幸的熊貓,以及灑落一地的殘缺屍塊,卻是給這美景加入了一絲悽美,猶如那美畫當中滴了幾滴鮮血般。

一陣微風吹過,就在大熊貓之前所坐的大樹之下,有一隻紅彤彤的小老鼠。它先是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搖晃著頭顱。

“吱吱!”

“吱吱!”

徐福呆站著,痴痴的看著月光下這孤獨的小小老鼠。不,只是長的像老鼠而已,它其實是一隻熊貓,一隻剛出生不久的熊貓。

月光下,徐福默默的看著一隻“吱吱”叫著的幼小熊貓。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提腳朝那小萌物走去。

“真是一隻令人難以抗拒的寶寶。”

徐福站在樹下,透過草叢的縫隙,可以見到一個小小的,由荊棘藤條圍成的遮擋物。遮擋物裡面是一個由樹葉圍成的草垛。這草垛的樹葉還很新鮮,應該是不久之前新造的。

草垛之上,趴著一隻紅彤彤,巴掌般大的幼小熊貓。這小熊貓正奮力掙扎著,時不時會仰起頭“吱吱”幾聲。

徐福臉上帶著微笑,蹲了下來,看著裡面紅彤彤,體型如小老鼠的熊貓寶寶,嘴角一珉:“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

“哇哇!”

或許是感應到有人在看著它,熊貓幼崽尖銳的叫了起來。

同樣,聽得熊貓幼崽尖銳的聲音,徐福驚訝一下,表情略微尷尬道,“真是苦命的孩子!你媽媽被人殺害了...不過我幫它報仇了。”

“咕咕!”

熊貓幼崽又是仰頭叫了兩聲,聲音卻是沒之前那般尖銳。

“唉...這荒山野嶺的!還是跟我走吧!”徐福輕輕的提起外面那層荊棘叢。

他先是撫摸了一下熊貓幼崽,然後輕輕將其捂在手中。

原本徐福是想挖個洞把那隻已死的大熊貓埋了的,但是考慮到手上的熊貓寶寶好像是餓了,便把大熊貓裝進鬍鬚男的儲物袋裡。

活體大熊貓,是無法放進儲物袋的,因此他只能把熊貓寶寶拿在手上。

先回去再說,徐福奔向山腳,進入共享轎車。

在車上之時,徐福檢視了資料,熊貓幼崽需要餵食鮮奶。所以他先是去商店買了一堆鮮奶。

“你跑去哪了?”徐福剛刷開房間的門正要進去,忽聞邊上傳來開門聲,張鈞蜜閃身出現在自己側面,表情耐人尋味,又似乎略帶著點怒意。

徐福聳了聳肩,故作無謂道:“當然是去見故友了。”

“喂!我奉命來保護你,你要是出了事,會害我任務失敗的!”張鈞蜜緊盯著徐福,一臉不快。

“我是去幽會啊!帶著你去不方便,等下人家誤會了。”徐福一臉認真道。

什麼?原來是去泡妞!果然是紈絝!

張鈞蜜正要發作,忽然從徐福身上傳來兩聲“哇哇”的動物叫聲。

“哇哇!”

聽到動靜的熊貓幼崽尖銳的叫了起來。

“什麼東西?”張鈞蜜疑惑的往徐福手上掃去。

“晚上帶美女去山上看月亮的時候撿到的。”徐福攤開手伸向張鈞蜜眼前。

“這...這是熊貓幼崽!”張鈞蜜眼睛大張,一把將熊貓寶寶移到自己手上,表情興奮。

這女的不是冷血殺手嗎?怎麼一見到這熊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看到張鈞蜜如此反應,徐福心中倒是樂了起來,“看來沒有女生能夠抵禦萌寵的魅力。”

“好了,它餓了。我要餵它吃奶了。”徐福提了提手上的鮮奶,淡淡說道。

“你會喂嗎?”張鈞蜜上下掃了眼徐福,直接就是搶過徐福手上的牛奶。

“喂!你打劫啊!”徐福意外了一下,跟著張鈞蜜進入她的房間。

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後,看著跟入自己房間的徐福,張鈞蜜從剛才的興奮勁中回過神來。

“咳咳...它還這麼小。我...我是怕你照顧不好它。”張鈞蜜臉色微微泛紅,尷尬道。

“我怎麼不會養,我們後花園的鳥啊,狗啊,都是我養的。”徐福開口胡謅道。

“那不一樣,熊貓可金貴著。”張鈞蜜伸手撫摸著熊貓寶寶稀疏的白毛道。

“不能讓你養,等我養一段時間,大一點了再還給你。不然萬一讓你養死了。”也不等徐福說話,張鈞蜜便又開口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算了,先讓你養幾天。”徐福看了看正愛不釋手的盯著熊貓寶寶的張鈞蜜,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走出張鈞蜜房間。

之前徐福還覺得熊貓沒什麼用,養起來又麻煩。現在眼看張鈞蜜將熊貓從自己手上拿走,不知為何卻又傷感,失落了起來。

“既然不用喂熊貓了,那就去把那隻死去的大熊貓給葬了吧。”徐福喃喃道,又返回酒店樓下,刷了一輛共享轎車。

坐在車內無聊的他,拿起之前殺死的那個嘯天幫副幫主的手機檢視了起來。

.......

咸陽城南部地區,嘯天幫本部議事大廳內。

“幫主!抓個毛頭小子不需要您出馬,我們幾個過去就行了。”一個穿著黑袍的刀疤男子朝正上位的龍嘯天拘禮說道。

“呵呵,沈山外勁後期都死了,可見對方不簡單。”龍嘯天沉吟道,放下了之前的憤怒。

“幫主,我看未必。沈山這個人向來自視甚高,辦事大條,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我看他多半是被人暗算了。”另一個穿著紅袍,腰間掛著兩把鋼叉的虯髯壯漢說道。

“陽副幫主說的是啊,沈山這人一向輕敵。”

“大陣仗去抓一個小子,豈不是折煞了我幫威名。”

“殺雞焉用牛刀,我和燕堂主過去就行了。”

虯髯壯漢剛說完,底下一群人紛紛附和道。

“當時沈山跟我影片的時候,沒看到他身上有傷,莫非是被人下毒了?”龍嘯天心中思考了起來。

“幫主乃我幫中心,切不可輕移。況且現在正值我幫擴張之時,實在是不需要為了一個人大舉出動。”一個身穿道袍,手拿紙扇的老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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