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

蘇哲恍惚了片刻,才從前身的記憶之中想起這個女人。

瑾妃並不叫瑾妃,準確地說,她的名分是瑾皇太妃。

她是先帝晉成宗駕崩那年入的宮,入宮起步就是妃子位,第三個月封了貴妃位,是皇后之下最尊貴的封號,封了貴妃之後不過十多天,晉成宗駕崩歸天。

整個晉王朝歷史,皇后自然沒得說,有皇帝就有皇后,沒有哪一屆皇帝在位的時候會不封后的,皇帝肯,大臣都不肯,大臣肯,天下百姓都不肯,皇后和太子這兩個位置,是關係到國本的,所以容不得妥協。

但貴妃可就完全看皇帝喜好了。

皇后未必是皇帝最喜歡的女人,但貴妃一定是。

所以晉王朝歷史以來,貴妃其實很少很少。

歷史上還有一名貴妃很出名,她叫楊玉環。

那樣真正惑亂了江山的女人,同樣是貴妃位。

而這位瑾妃,入宮封妃,三個月之後封貴妃,在整個晉王朝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一例。

講道理,作為先帝的貴妃,如今女帝登基,她應該被加封為太妃,移出皇宮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去,事實上晉成宗的其他嬪妃們也都是這麼處理的,但不知道為啥

,女帝封了一圈先帝的嬪妃,唯獨沒有管這位瑾妃,任由她留在皇宮之中。

但這一切,都不是讓前身對這位瑾妃記憶深刻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前身為了接近玲瓏,很勤快地往皇宮裡跑的那段時間,蘇洪烈三次警告前身在皇宮裡絕對不允許招惹瑾妃。

前身記憶之中,幾乎沒有第二個人能讓蘇洪烈如此認真地警告自己不要招惹。

“瑾妃回宮?她之前不在宮裡嗎?”蘇哲疑惑地問。

玲瓏回答道:“對呀,瑾妃有頭疼的毛病呢,這小半年都在白馬寺療養吶。”

小半年,可不就是自己穿越之前沒多久的事兒嘛,難怪自己出入皇宮這麼多次,卻從來沒見過這位瑾妃。

“她回宮跟你有什麼關係?”蘇哲又問。

玲瓏失了耐心,一把拉住蘇哲的手腕就朝著皇宮方向走,“哎呀,瑾妃管我管得可嚴了,要是讓她知道我跟你偷偷溜出宮,肯定又要被教訓拉,有個皇兄嘮叨就夠了,再加個她我不是死定啦,快走快走。”

回到皇宮,果然,整個皇宮的氣氛和往日有所不同。

好像……更嚴肅了一些。

來往的宮女太監們,守衛在兩側的侍衛們,一個個表

情嚴肅,低著頭腳步匆匆,總之平日裡閒散的風格大為不同。

玲瓏回去換衣服,準備去見瑾妃。

蘇哲本來也打算直接出宮去,雖然瑾妃回來了看似是一件大事,但……關我世子爺屁事?

今天把陳俞懷給幹廢了,連帶著陳近廷都跳下了河去救兒子,這本就是大仇,加上陳近廷又是鄉黨一系的核心,彼此政治立場不同,更談不上什麼和解,所以蘇哲讓秦毅去搞陳近廷的資料,目的就是要把這老東西給他撬掉。

飯可以少吃一頓,但解決仇人不能耽誤。

正琢磨著,一聲嬌斥驚醒了蘇哲。

“喂!那個誰!你!”

蘇哲茫然抬頭,看著正瞪著自己的俏麗小宮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叫我?”

小宮女插著腰,氣不打一處來,“旁邊全是太監,不叫你還能叫誰!你們太醫院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娘娘正犯著頭疼,派來個這麼年輕的太醫也就算了,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蘇哲氣樂了,“我哪一點長得像太醫了?”

“這皇宮大內,除了太監就是侍衛,這裡又是鍾毓宮門口,你一個大男人出現在這裡,不是太醫院派來給娘娘緩解頭疼的太醫

,還是皇上不成?”

俏麗宮女也是個咋咋呼呼的性子,一邊說一邊拉起了蘇哲的手腕就走。

蘇哲抬頭一看宮門牌匾,碩大的鐘毓宮三個字熠熠生輝。

鍾毓宮,頭疼的毛病,還有這個不認識自己的宮女。

蘇哲迅速定位了這裡的主人,瑾妃。

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小宮女已經拉著蘇哲入了鍾毓宮。

“娘娘,太醫院的太醫來了!”

俏麗宮女脆生生的話語中,蘇哲抬頭向軟塌上看去。

這一眼,蘇哲立刻就把本打算解釋身份的話給嚥了回去。

眼前的瑾妃,笑容款款物美天成,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把一個女人該有的和能有的風情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說皇后是高貴到了極致的鳳凰,白蓮教聖女是天地最為神聖的冰山雪蓮,那麼眼前的瑾妃,就應當是人間富貴花,一朵將女人的魅力和妖嬈發散到極致的極品玫瑰。

此刻的瑾妃似乎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秀眉微蹙,表情痛苦。

蘇哲吸了一口氣。

身為世子,怎麼能看著美人忍受苦難病痛折磨而去?

留下,一定要留下!

瑾妃也抬起眼皮看了蘇哲一眼,語氣不滿道:“怎麼來了個這麼年輕

的?”

俏麗宮女還未說話,蘇哲就搶先說道:“回娘娘的話,有能力不在年高,無能力空長百歲,不管微臣年歲如何,能緩解娘娘的頭疼才是最打緊的。”

“倒是會說話。”

瑾妃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又似乎像是被頭疼折磨得煩了,她閉眼道:“你過來吧,快點,若是能緩解本宮頭疼,自然有賞,可若是緩解不了,本宮摘了你的腦袋!”

玫瑰,是帶刺的。

這娘們,夠媚,也夠辣。

蘇哲毫不猶豫,跨步走上。

吸了一口氣,他抬手就朝著瑾妃的脖子摸去。

“你幹什麼!?”

瑾妃驟然一聲呵斥。

蘇哲錯愕道:“給你緩解頭疼啊。”

“你不先把脈?”瑾妃皺眉問道。

“把什麼脈,把脈有用的話你這頭疼早被治好了,既然是頭疼,就先治標,緩解了頭疼再想辦法治本。”

蘇哲的語氣甚至有點你不懂就別瞎比比的不耐煩。

瑾妃面露錯愕,似是第一次被人以這種態度說話,但緊接著她就笑起來。

雖然在笑,卻沒多少感情,“好,那麼本宮就看你有幾分本事。”

瑾妃話落地,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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