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許安融的話言猶在耳。

穿著高跟鞋走走站站一整天,腳從鞋裡解脫之後,腳掌已經麻木到要失去知覺。

洗漱之後,她到電腦前坐下,翻開通訊錄,手指停留在號碼上許久,以往是怕他在忙,她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一般都是微信上問一句是否在忙,他看見之後會回訊息,或者回電。

今天顧迎清是很想打電話,但遲遲沒有動力撥出去。

她在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等了一會兒沒回應,她隨便刷了會兒手機,著手把海報最後部分完工,再抬頭已經是凌晨。

翻開手機,程越生回了訊息:【明晚。】

接著又是一條:【早些睡。】

時間是半小時之前,那時候已經十二點過。

他應該是怕她睡了,所以沒打電話,顧迎清這會兒也怕他已經休息了,以及,她這個點“應該”已經睡著了,便沒回復。

顧迎清把腿蜷進椅子,只開著檯燈,點了支菸靜靜地抽。

半支菸過去,她調出昨天下午發進她工作郵箱的郵件,裡面只有幾張圖片,圖裡男女肢體語言親密曖昧,時而像接吻,時而在看胸。

圖片應該是遠距離偷拍的,車裡兩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還是看得出是程越生和沈紓紜。

有些圖片裡,沈紓紜半個身子探到駕駛座,拍照的角度擋住了男人的臉,看著是在接吻。

就算不露臉,僅從男人的衣著,顧迎清也能認出是程越生,那晚他是當著她的面套上的這件襯衫。

車停在路邊的燈下,反而襯得氣氛旖旎。

程越生那晚回來時身上的確是有一股陌生香水味,但他出去時間不長,還不夠做全套,這套圖的亮點也就只有像接吻的借位。

而且這些照片顯然是有人故意拍下來的,手段過於拙劣,其用心都不值得深思。

因此她昨天看到的時候並未當回事,頂多覺得刺眼。

顧迎清此刻再看,不知為何已經找不回昨天初看時不當回事的灑脫心境。

她鎖屏擱下手機,重新摸出抽屜深處的硬碟。

其實從州港回來之後她就沒再看過,那會兒看時也常被眼淚模糊實現,人也恍恍惚惚的,因此腦子裡只記得大概。

她就是突然想起,有個影片裡好像出現過一首歌,想再去找找看。

點開記憶中的資料夾,顧迎清找到程越生十八歲生日時候的影片,看見有一穿露臍上衣和白色網球裙的女孩子始終跟在他身後,總在他跟人說完話的間隙,溫柔地望著他,跟他說話,聲音很細。

影片裡歡聲笑鬧不斷,有次程越生低頭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她什麼,只見她紅著臉嬌羞地笑著捶了他一把,他只是挑了下唇,轉臉看向別處,跟旁人說話。

顧迎清看完也沒聽見那首歌。

於是又開啟另外一個影片。

畢業派對上,他穿著襯衫,從香檳托盤裡拎了兩杯香檳,隨手遞了杯給旁邊的女孩子,應該是看見有人在拍,往鏡頭方向看了一眼,便帶著人轉身離去。

這些影片估計是集體拍攝,後來經過剪輯,只保留了有程越生的部分,因此有些稀碎。

後來她聽到了那首歌,是被程越生遞酒的女孩子唱的。

明明前一片段還開心得滿眼都是那人,這時就已雙眸通紅神情幽怨。

顯然這歌是唱給程越生的,因為鏡頭找到他,他置身事外般挑眉,看起來是覺得對方唱得不錯。

顧迎清聽完那個女孩兒唱的歌,關掉影片,收起硬碟,自己在音樂播放器裡找到那首歌,一邊聽一邊抽著煙。

「完全明白是放縱,但是隻得這刻可相信,未來又怕會,終於都撲空,你叫我最快樂,你也叫我最心痛,愛在迷惘中,你叫我最渴望,卻也叫我猜不中,誰可以這樣折衷……曾與你愛過卻匆匆,過去已有太多雷同……」

顧迎清抱著膝蓋,胡思亂想著。

一會兒是許安融的話,一會兒是看過的畫面在腦中跳脫重疊。

程越生的過去她無從評判,她只是偶然會感覺,在那倆女孩子臉上看到了自己。

翌日上班前,顧迎清清理掉菸灰缸,把垃圾帶下樓。

在公司,昨天的一切似是從未發生,許安融待她並無改變。

下班後,顧迎清打電話給程越生,問他什麼時候到南江,晚餐怎麼解決。

他說:“有應酬,外面吃完再過來。”

只是已經臨近午夜仍無訊息,顧迎清給他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她轉頭打給蔣嶽詢問去向,蔣嶽說替她問問程越生的保鏢,沒一會兒給她發來了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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