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有沒有興趣來美國工作?”

“去美國?”秦清思考片刻,繼續說道。“現在還不行,我的勞務合同才剛剛簽訂,我不能違約。”

“你簽訂的勞務合同是幾年?”

“三年。”“好的,三年後我再邀請你來美國工作,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我去了能幹什麼呀?”

“想幹什麼都可以呀,實在不想幹我養你!”

儘管琳達說的是外語,但是秦清明白她的意思。

這不就是楊雪莉說的媳婦倒貼嗎!轉頭看著一臉期待的琳達,靜止了片刻,旋即微微一笑, “謝謝你,琳達小姐,三年後的事情三年以後再說OK?”

“OK!”

琳達回答得很爽快,同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她從秦清的眼神中看到希望,也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期待。

一個女孩面對自已喜愛的男孩是沒有絲毫免疫力的。

對於走進自已心房的秦清,琳達就是如此,她此時的戀愛智商為零。

也許是秦清專注熬製中藥,也許琳達聊天太投入,兩人誰也沒有留意身後已經站滿了旅遊團的女遊客。

她們原本待在房間中休息,可是左右等不到秦清過來陪伴她們。大家很不放心,紛紛出來尋找秦清的下落,發現他正和琳達聊得投入,於是偷偷躲在他們身後偷聽。

恰好聽到他和琳達的三年之約,頓時讓這些女遊客激動萬分,彷彿是見證了一場世紀婚禮,大家的情緒瞬間被點燃。

發出喜悅的歡呼聲。

看到自已和琳達被這些人誤會,秦清無奈地搖搖頭,三個美女一臺戲,更何況這麼多年輕的美女遊客。

她們願意誤會就讓她們誤會吧,算是給她們白天繃緊的神經放鬆放鬆。秦清繼續埋頭熬製中藥,直到這些美女們逐漸散去。

琳達卻留了下來。

不時地看看砂鍋中的藥湯,又不時地看看專注熬藥的秦清,稍頃,不甘寂寞的琳達附在秦清的耳邊低聲說道,

“秦先生,我以後可以去華夏見你不?”

“為什麼不可以?當然可以。我們是朋友嗎!”

“謝謝,我一定會找你的。我不想讓你忘了我。”

秦清的心中一動,轉頭正看到琳達的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面湧動著的一抹情愫,是那樣的動人,又是那樣的深邃。

秦清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娶媳婦確實是自已目前的人生大事,可是要說娶一個外國媳婦,自已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面對琳達這樣直白的示愛,他唯有在心中嘆息,卻無法給她任何的承諾。“琳達,快回屋休息吧,我很快就好。晚安。”

“秦先生,晚安。”

……

中藥熬好,秦清給楊雪莉端過去的時候,房間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楊雪莉接過藥碗小口地喝著。

姿態優雅,韻味悠長。琳達看著她,目光中露出羨慕的神情,心中恨不得現在喝藥的就是自已。

夜深人靜,秦清坐在女遊客房間門口遲遲不願進去。他知道女人晚上睡覺前需要洗澡、洗漱。

上一次和楊雪莉同處一個房間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房間中有這麼多女人,鬼知道要洗漱到什麼時候。

他索性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點燃一根香菸,靜靜地想 著心事。

進入齊州寰宇集團短短五天時間,自已彷彿度過了一年。

這五天裡自已所見過的人,所經歷的事,以及所走過的路。已經超越自已十一年的大學的總和。

以後的自已將何去何從,自已的路又在何方?

秦清猛吸一口香菸,然後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個媳婦圓了爸媽的心願,才是當今最重要的任務。

省得他們每次都在電話裡催。

“秦清,進來休息呀。”

楊雪莉走出房間看到坐在地板上的秦清,輕聲呼喚。

“董事長,我進去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就行。”楊雪莉衝著秦清招手,看他還不動彈,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就向房間裡拖。

“哎哎,董事長您聽我說,您先把房間裡的燈關了呀,開著燈我怎麼好意思進去?”

楊雪莉一聽,感到秦清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一想屋內人多眼雜,自已去關燈,別人不見得就會同意。

索性不再理會這個問題,強行拉著秦清向房間中走去。索性不再理會這個問題,強行拉著秦清向房間中走去。

“哎哎,董事長先別,我進去睡哪兒啊?”

秦清心想,上一次還能在地毯上睡,現在這裡哪有地毯,自已總不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已還不如在走廊上對付一宿,起碼走廊上清淨。

面對秦清的問題,楊雪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一咬牙,柔聲說道,

“那就睡我旁邊,挨著我睡,行了吧。”

秦清聽後緊皺眉頭,不置可否,可是身體卻紋絲不動。

對於在這麼多女遊客的房間中睡覺,他的心裡是真的發怵。他可不相信自已會像唐三藏一樣坐懷不亂。

自已血氣方剛,年輕氣盛,萬一身體不聽指揮,有個風吹草動什麼的,那名聲就臭到國際上了。

自已可丟不起這個人,自已也不想丟這個人。

屋內的人看到楊雪莉一直沒能將秦清請回房間,有些熱心腸的人便走出房間檢視,正看到兩人還在交涉。

回頭招呼一聲,呼啦一下,

全屋的女遊客齊出動,推推搡搡,將秦清推進了屋內。當然緊對著屋門的位置毫不客氣地留給了他。

而他旁邊一側是牆壁,另一側卻被琳達捷足先登,睡在他的旁邊。

楊雪莉看了眼琳達和秦清,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為沒有兌現剛才的諾言而難堪。

秦清微蹙著眉頭,面對牆壁一動不動直到昏昏睡去。

屋內的燈光不知什麼時候熄滅的。

奔波一天的遊客們也陸續進入夢鄉。

睡夢中,秦清感覺一隻柔軟的手臂壓在自已身上。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一望無際的棉田,潔白的棉絮堆在田間地頭,自已躺在上面美美地睡著。

新收的棉花再次覆蓋在自已的身上,軟軟的,暖暖的,將自已掩埋,很是舒服。夢很美,他不願醒來。

但潛意識中,

屋外不時走過的巡邏安保人員的腳步聲,卻清晰地響在他的耳畔。

時刻提醒著他現在所處的環境。

一天不回到華夏,一天的警惕心不能放鬆。

夜半,秦清醒來,推開壓在自已身上的琳達,縱身躍下床鋪,在地板上盤膝打坐修煉起黃帝內功。

唯有功法才能壓制自已體內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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