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亭瞳沒有給孟知意反應的機會,她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謝亭瞳!”

孟知意被她這個反應驚呆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大著肚子!

他解開安全帶追出去,卻正好看見孟遲的車停在他們後面。

而孟遲,正靠在車頭望著他們。

他什麼時候來的?

謝亭瞳呆住了,孟知意也有些吃驚。

孟遲並沒有關注他們的反應,他邁開步子就朝著謝亭瞳走了過來。

隨後開啟手中的披巾將謝亭瞳包裹著,似乎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變天了,怎麼也不多穿點。”

謝亭瞳還處在孟遲怎麼在這裡的驚訝中,她的注意力沒有在穿著上。

“你......一直跟著嗎?”

在病房裡,孟遲狂浪的表現惹惱了謝亭瞳,所以她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相送。

孟遲此刻已經恢復了正經,全然不似醫院裡那個輕浮的模樣。

“本來就打算回家的,但看到你們的車停下,我也就停下了。”

也就是說,

“你都看到了?”

一想到,他目睹了全過程,她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孟遲搖了搖頭:“我剛才接了張恪的電話。”

這也不算說謊,只是電話接到一半,他就透過厚玻璃看了孟知意的所作所為。

憤怒衝破頭頂,他連電話都沒掛就下了車。

可當他看到謝亭瞳反應後,卻突然的冷靜地停了下來。

他知道,如果那個時候衝出去,他和孟知意必然要發生衝突。

這等於直面謝亭瞳的難堪,只這一個舉動就足夠她耿耿於懷很久了。

所以,他停了下來。

他本來是打算回到車裡的,可兩人談話的內容吸引了他,腳下的步子也就挪不動了。

他不知道在此之前,他是否見識過謝亭瞳的這一面。

但卻是他重新認識她後,頭一次知道她有這樣一面,而且是深埋在心底的一面。

那是她靈魂的底色,光彩又動人。

她的每一句話,都神奇地安撫了他血液分子裡的躁動。

他突然不再為孟知意的一舉一動而憤怒了,也不會因此而幼稚地宣誓主權了。

因為謝亭瞳的每一句話都在告訴他:孟知意動搖不了她分毫。

“張恪說什麼?”謝亭瞳小心翼翼地追問。

孟遲這才想起,張恪似乎說了一句:“影片有問題。”

“什麼影片?”謝亭瞳覺得自己猜到了,可她還是想確認。

孟遲本欲回答,可看到走上來的孟知意,他還是住了嘴。

他開啟車門,讓謝亭瞳坐進去:“我一會兒回來。”

說罷,關上車門他走向孟知意。

看著孟遲的靠近,孟知意點了一根菸,很隨意地站著。

孟遲也在他面前站定,並且就著他的火也點了一根菸。

“或許我們都該給對方留點體面。”

孟知意挑眉:“真意外,這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

“你覺得我應該砸爛你的臉,甚至發瘋?”孟遲也似笑非笑。

“是什麼讓你沒有生氣?”

孟遲沒有回答,只是用肯定語氣問孟知意。

“所以,你承認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是你刻意激怒我,經常讓我對你大打出手?”

也因此,他在親戚眼中的形象總是不太好。

孟老太太,才會說他是天生的壞種。

想起這些,孟遲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戚然。

“這麼恨我?”

“為什麼?”

“就因為當年,他選擇了先救我?”

孟知意為孟遲問出這個問題而感到可笑。

“你還真是被孟興民保護得好,這麼多年,你只是今天才想起問我這個?”

孟遲從這句話擷取了平時他總是忽略的資訊。

“你恨他?”

“不該恨嗎?”

孟遲猶豫了一秒:“他沒有苛待過你。”

呵!

沒有苛待,自然也沒有厚待。

僅此而已。

他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孟遲,至於孟知意,他向來是裝作視而不見的。

“因為他不配做一個父親。”孟知意平靜的語氣裡,摻雜了讓人忽略不了的恨。

孟遲察覺到這句話用詞的奇怪。

“他配不配做一個父親,該是我的評價。”

對你,他當然是一個好父親。

孟知意嘲諷地撇撇嘴,並沒有說出這句話。

孟遲以為是孟遲把孟興民當作了父親,而他因為當年的事情才會這麼說。

“人都是自私的,那種情況下,我也只會選擇救自己的孩子。”

這本來就是道德上的兩難。

孟遲能夠理解自己父親的作為,當然也理解孟知意的恨。

“他試圖補償了。”

孟知意為這一句話感到噁心。

孟興民把屬於他的一切都給了孟遲,到頭來給了一點小恩小惠,就說是給他的補償。

真是可笑。

“當年如果不是孟興民堅持送我出國,你以為現在孟氏的接班人是誰?”

孟遲滅了煙。

“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野心。”

“野心?”孟知意卻把眼睛看向了車裡的謝亭瞳。

孟遲當即用身體擋住,語氣裡也帶了憤怒。

“你妄想!”

孟知意瞧了他一眼。

“我從未把你看在眼裡過,孟遲。”

因為做對手,你還不配。

“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孟遲終於正視了孟知意。

“大哥怎麼就覺得,我把你看在過眼裡呢?”

孟知意笑了,他丟了煙。

“你千萬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看護好,我親愛的弟弟。”

說罷,也不管孟遲什麼反應,便走了。

而孟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好像看到了一條冰冷的毒蛇。

毒蛇總是躲在暗處行兇的。

他拿出電話撥通。

“我從海里被救上來時,孟知意是否在場?”

張恪有些意外這突然的發問:“孟總,您忘了?就是大少發現的你。”

那還真是巧了。

似乎有些一直以來困惑的事情也得到了驗證。

“我治療期間,他曾主動做過我的心理醫生對嗎?”

“是,大少當時看您完全失去了求生意志,很著急......”

還真是他的好大哥。

孟遲冷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獨留下張恪在電話另一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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