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痣迷倚在門框,他雙指間夾了煙來抽,自從歸家,他抽菸頻率越發提高。

他單手插進口袋,低著頭吐出煙霧。

門開的時候,陳傷矜護著胸口,垂眸走出洗手間。

霍痣掙挑眉,語氣稍有玩味,\"你遮什麼呢。\"

陳傷矜瞥他,\"少管我,先處理好你身邊的關係,省得連累我。\"

她沒再分給霍痣迷一個眼神,抬步重新走回餐飲區。

霍痣迷深吸口煙,覺得有些煩,他並不清楚剛才找陳傷矜麻煩的女人是誰。

他這兩年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分給女人。

除了不定時會將那張相片拿出,指腹摩挲上面人的臉龐…

照片人臉龐稚嫩,丸子頭扎的鬆散,趴在課桌補覺,角度明顯是偷拍

直到一支菸盡,猩紅的火星灼燙,燃燒到他的手指,霍痣迷才猛的回過神,掐滅煙扔在身旁垃圾桶。

霍痣迷抬步去餐飲區找陳傷矜,陳傷矜今年高三,還有不長的時間就要高考。

雖然她成績不錯,還有陳家這個堅實後盾,但也確實耽誤不得。

“差不多了,回家早些休息。”

霍痣迷將陳傷矜手中的酒杯奪下,拉住她往外面帶,陳傷矜那塊蛋糕還沒吃完,有些不情願,掙開他的手。

“這麼早回去幹什麼。”她抬腕去看手上那個精緻小巧的手錶。

“還沒過十二點,我蛋糕還沒吃完。”

霍痣迷不跟她商量,他做事,向來如此,輪不到別人指點。

車被霍痣迷從停車場開出來,陳傷矜站在一旁等著他。

陳傷矜微垂著頭,髮絲從肩上垂落,那身禮服,襯得她肌膚雪白。

霍痣迷想點菸,從口袋掏出火機,火光濃縮成一抹橙黃,他深吸口氣。

車窗半開,霍痣迷單手握著方向盤,骨節分明,左手曲起搭在車窗,懶散抽著煙。

陳傷矜愣了一瞬。

“又看呆了。”直到霍痣迷略帶玩味的聲音響起,陳傷矜翻了他一眼,伸手去拉副駕的門。

“怎麼不說話。”霍痣迷偏頭看著她,陳傷矜“嘖”了聲。

“你想讓我說什麼?”陳傷矜轉頭毫無忌憚與他對視,霍痣迷笑了聲,“說說潑你酒的那個女人。”

陳傷矜無所謂,淡淡“哦”,將碎髮順到耳後,“她來問我,跟你什麼關係。”沒有刻意的隱瞞,也並無添油加醋。

霍痣掙意外,“嗯?還有呢。”

“我說,你喜歡我,還在追我。”陳傷矜語氣只有陳述。

霍痣迷調笑,“我在追你?”

陳傷矜聳聳肩,“迫不得已,氣氣她罷了。”

他跟陳傷矜相處幾天才發現,她根本不再像小時候是個軟軟的包子一樣追在自已身後纏著他做遊戲。

“你會憑她欺負你?”

陳傷矜倒也誠實,挑了挑眉,“不會啊,我罵她了,我說她醜而不自知。”

“她讓我很噁心,然後她就生氣了。”

估計陳傷矜此時心裡腹誹,心理素質不行的,少來挑釁人,還是碰上自已這樣的硬茬子。

“我讓助理查一下那女人叫什麼,然後讓她來跟你道歉。”

霍痣迷並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陳傷矜奇怪,他保護人為什麼還要這麼生硬,想都沒想,開口拒絕。

“多此一舉。”僅四個字。

她剛才罵了一通,氣差不多都已經消了,霍痣迷要是再來這麼一招,指不定要惹來多少麻煩。

“快點開車,我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她催促道。

車開到別墅大門前,陳傷矜正靠在車窗假寐,停車時的鈍力從身後座椅傳來,陳傷矜睜開眼。

沒有交流,她拉開車門下車,中間毫無其它動作。

霍痣迷正想開口,陳傷矜不給他機會,留給他的只有一個背影。

霍痣迷歪頭笑,他這個小侄女烈的很。

隔天陳傷矜下樓時,霍痣你與陳勝在餐桌吃早餐,陳傷矜去冰箱拿了一瓶可樂,有些涼。

“矜矜,早上喝飲料不好。”陳勝語氣無奈,陳傷矜“嗯”了聲,但並沒有放在心,仍舊拉開鐵環,將可樂喝進肚裡。

陳傷矜到學校時有些晚了,早自習已經上完了,她一進班就將書包扔在桌面,翹著二郎腿,與身邊同學說話。

“矜矜,你在學校裡出名了哎!”李洱語氣興奮。

陳傷矜疑惑,皺了皺眉,陳傷矜在學校早已鼎鼎有名。

她還是開口詢問“什麼?”

對方滔滔不絕,“就昨天放學,咱們學校那個校花白霜不是被人攛掇著去要學校門口要接你那帥哥的聯絡方式嘛,結果卻被那帥哥羞辱。”

陳傷矜“哦”了聲“羞辱算不上吧。”

陳傷矜的肩膀被同桌李洱捏住,把她整個人晃得頭暈轉向。

“矜矜!昨天都被人錄影片放在學校論壇了,你上那帥哥的車也錄進去了!”

李洱偷偷將手機放在桌子底下,示意陳傷矜去看,影片上赫然就是昨天白霜哭著被朋友拉走。

以及陳傷矜自已扔書包到副駕的畫面。

陳傷矜懶得理會,過幾天熱度下去了,便自然不會再有人在乎,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勞神費力。

陳傷矜毫不留情將她手拿下去,一隻手橫到兩人中間。

“別晃我了,要吐了。”

李洱撇了撇嘴,有些掃興“不過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啊,感覺他比你大挺多的。”

“他算是我小叔吧。”

李洱“啊?”了一聲。

“為什麼他算是你小叔啊?”

陳傷矜懶得解釋,隨便糊弄過去,“以後再說,上課了。”

她將書從書包裡掏出來,懶散的轉著筆,今天的課都挺無聊,陳傷矜聽了沒一會便趴在桌子睡覺。

放學鈴響起,陳傷矜才被李洱揪起來,後者很疑惑,不明白陳傷矜為什麼每次都能睡一天。

“矜矜,你都睡一天了唉。”

陳傷矜揉揉睡亂的頭髮,腦袋仍是昏的,她低著頭沒說話。

李洱早已習慣陳傷矜睡醒這副樣子,扯著她的胳膊拉她從座位上起來。

“咱們去後街是麻辣燙怎麼樣,好幾天沒吃了。”

見陳傷矜沒回話,李洱捏著她的臉。

“好不好嘛!矜矜!”

陳傷矜牽唇,皮笑肉不笑,上下點了點頭。

校門口人不少,但幾乎都是高一高二的小學妹,三三兩兩跑去學校后街,其中一個格外惹眼。

扯著小她一屆學弟的衣服,去夠那男生手中的奶茶,喝不到,她就撒嬌。

“你真討厭~”

那男生依舊舉著奶茶,白霜踮腳就在那男生臉上留下一吻,聲音嗲軟,“我要喝!”

陳傷矜將手上書包挎在右肩,盯著面前蜜裡調油的兩人嗤笑。

李洱一臉八卦,她用手肘戳戳陳傷矜的胳膊,低著聲“我的媽!吃到大瓜了!”

陳傷矜上前,拍了拍白霜的肩膀,後者愣了愣,隨即想起昨晚自已跑去要霍痣迷的聯絡方式,面色僵了僵。

“換的挺快的。”

她的話模稜兩可,陳傷矜沒別的意思,單純看不慣這種女的。

白霜身邊的小學弟壓低聲音問她陳傷矜是什麼意思,陳傷矜挑眉看著白霜。

“不好意思哦~”她學著她的語氣。

李洱眼見氣氛不對,上前衝著兩人呵呵乾笑,拽過陳傷矜就往後街走。

“矜矜,你幹嘛呀。”她偏頭盯著陳傷矜。

“看她不爽。”

“老闆,一碗加麻加辣,一碗清湯的。”陳傷矜挺喜歡吃辣的,但自從上次胃病犯了,大半夜跑去醫院掛水之後,李洱就不再讓陳傷矜跟她一起吃辣了。

對於陳傷矜來說,無辣不歡,她吃的不是很有滋味,只能拿過醋瓶,往湯里加醋。

她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握著筷子漫不經心的往嘴裡塞東西。

狀態列跳出資訊。

迷:【待會我去接你,家裡司機有事。】

陳傷矜單手打字。

斤斤計較:【家裡又不止那一個司機,用不著你來。】

迷:【我來接你,你不樂意?】

陳傷矜彷彿能隔著螢幕看到霍痣迷那張冰冷的臉只得妥協。

斤斤計較:【沒不樂意,辛苦小叔叔了。】陰陽怪氣的,很符合她的性子。

一碗麻辣燙下肚,兩人都有些撐,李洱挽著陳傷矜的胳膊走出店門。

陳傷矜讓李洱先回家,她在路邊等著霍痣迷來接。

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她有些不耐煩,正欲撥通霍痣迷的電話,問他要是不來,自已打車回去。

一輛黑灰色的布加迪,停在離她不遠處,瘋狂鳴笛。

車窗半開,霍痣迷手指骨節分明,小臂微垂,夾著他常抽的那個牌子的煙,但陳傷矜並不記得叫什麼。

陳傷矜翻個白眼,再次肯定自已之前的想法,霍痣迷就是有病。

她將書包拎在手裡,有些沉,她裝了不少複習資料。

霍痣迷吸了口煙,煙霧吐在空氣中,在明黃路燈下顯得青白。

“上車,小叔叔載你回家。”

陳傷矜伸手去拉副駕的門,剛上車她就將空調開啟,輕車熟路。

陳傷矜拉過安全帶系在身上,她將碎髮挽在耳後。

她倏得扭頭看向霍痣迷,話裡帶了點打趣“昨晚找你要聯絡方式的那個女生,今晚就跟小學弟同喝一杯奶茶了哦。”

霍痣迷皺眉,“嗯?誰?”

陳傷矜將手機掏出來,找出學校論壇那一段影片,遞給還正在抽菸的霍痣迷看。

霍痣迷接過手機,微涼指腹擦過陳傷矜的手背,她咳了咳。

霍痣迷將影片退出,隨即劃到評論,清一色都在議論陳傷矜的作為,說她的家世背景,說她這些年在學校的光榮事蹟。

高二那年,陳傷矜的朋友被校外幾個小混混調戲,陳傷矜二話沒說,逃了當天的晚自習,翻牆從學校出去,找了幾個男性朋友,將那幾個混混打到說不出話。

第二天,那幾人老老實實在校門口拉橫幅道歉。

霍痣迷挑眉“沒想到小侄女在學校,也這麼厲害。”

“這麼出名啊。”

陳傷矜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倒挺驕傲。

“低調。”

霍痣迷笑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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