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御眸中流光劃過,一把拽住青年的手臂,順勢將人攬入懷中,“那本尊的小徒兒打算如何‘懲戒’本尊呢?”

他微微垂眸,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排的陰影,看起來無辜極了。

緋色的唇向上彎起,勾出邪肆的弧度,為他增添了幾分邪魅。

……

雲收雨歇之後,聞人御從床榻上慢慢起身,他披了一件上袍,招來鬼木。

“你拿著這個令牌去幫本尊辦一件事。為了保險起見,讓祁夜和你一起過去。”

鬼木接過令牌,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出聲,“尊上,三日後成婚並非最佳時期,尊上何不等到……功力恢復之後……”

聞人御抬手打斷。

鬼木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鬼木,修真界關於我和非兒傳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縱然其中不乏抱有善意的人,但本尊也不想他受人一分一毫的侮辱輕視。”

“鬼木,你可明白?”

鬼木呡了呡唇,站起身往外走去,臨行到門口,他低聲道:“還請尊上和陌公子珍重,屬下一定誓死完成任務!”

……

茶樓裡,一身白色長袍的說書先生,呡了口茶,敲了敲手邊的醒木。

“《關於長戈魔尊和陌少宗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故事就先說到這裡。接下來,我要放出一條驚天大訊息。”

茶客們登時不滿的叫囂起來,“什麼破訊息,能有我聽書重要。”

“我不管,我可是花了錢的,我們就要聽魔尊和陌少宗主的故事。”

“就是,姐妹別慣著他!騙我們錢可以,但不能打斷我們嗑cp的快樂。”

臺下嘰嘰喳喳的話聲,直把說書先生嚇得出了一頭冷汗,他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個肅靜的動作,臉上

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意。

“諸位客人,先安靜下來,接下來這個訊息,絕對能震驚整個大陸。”

茶客們聽他這麼一說,漸漸安靜下來。

說書人搖頭晃腦,還在慢慢醞釀。一個雞蛋“譁”得砸了上來,說書人一個閃身躲過,看著地上的雞蛋液,氣的手指顫抖。

“你、你們——”

“快點,再不快點,你就下去吧,換個講話利索的來!”

說書人氣的胸膛起伏,像是粗喘的牛,藉著說話力氣發洩不滿,一不小心用上了靈力。

“魔尊和陌小公子三日後就要大婚啦——”

這道聲音洪亮中帶著怒氣,方圓三里的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什麼,魔尊和陌公子要大婚了?”

“嗚嗚嗚,姐妹們,我們嗑的CP要成真了。嗚嗚嗚!”

“太好了!”茶樓裡年輕女子們抱頭痛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活像是被情郎拋棄的怨女。

同一時刻,其他的地方,也被這條訊息震的地板抖了三抖。

不到小半日,整個修真界都得到了魔尊和陌公子要成婚的訊息。

有的人拍手錶示祝賀,但更多的是嘲諷和唏噓。

天瀾宗,

一身青色衣衫老者恭敬的站在中年男子身後,“宗主切勿動怒,少宗主定是被那魔頭迷惑了,才做出這般大膽的行徑。”

“還請你莫要錯怪了少宗主。”

陌宗周正的臉上浮出怒色,“老鍾啊,你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他有多大的膽子你我心裡都清楚。”

“出門一趟,修為增高了,膽子也變大了。”

“現在居然堂而皇之昭告天下,他要成婚!”

“還是和一個魔頭成婚!”陌宗冷冷的說著,臉色黑沉的猶如天幕,帶著風雨欲來的冷戾和霜寒

“老鍾啊,你說是誰給他的膽子,和老夫作對!”

窗外,“噼啪”一聲一道閃電響起,照射在陌宗的臉上,映出他臉上的殺戾和冰寒。

鍾叔心臟一“咯噔”,身體不由得繃緊。

他好久沒有見過宗主真正的動怒了。

就連魔尊隱瞞身份,當面擄走少宗主那次,也僅是稍微起了殺念。

這一次……

鍾叔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還真是風雨欲來,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在他沉思的時候,男人冷肅的聲音響起,“老鍾,你去探探長熒仙尊的口風,閉關千年之久,是時候該出關了。”

“是!”鍾叔恭敬報了報拳。

“另外,將這封金貼送往六大門派,就說老夫有事相談。記住,速度要快!”

泛著金光的帖子,朝著鍾叔的方向飛射過來。

鍾叔伸手接過,不敢耽擱的往外走去。

少宗主,希望你能堅守道心,守住本心,千萬不能令宗主失望啊!

“轟隆!”巨雷在天空中響起,暴雨“噼裡啪啦”的接連而至。

“呼啦啦!”黑壓壓的天幕越壓越低,像是要從天上掉下來,將萬物吞噬。

冷曄殿中,婢女護衛齊刷刷跪了一地。

他們身體繃緊,額頭上冷汗直冒,有膽小的身體哆嗦哆嗦的軟成一團,往地上撲去。

“嘭!”身體栽倒在地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

其他跪地的人,身體齊齊一顫,如鵪鶉一般縮了縮脖子,唯恐自己一個不留意,發出了動靜。

“噠!噠!噠!”鞋面敲擊在玉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穿青衣的女子漸漸靠近,她懶散的伸出一條修長的腿,在婢女倒地的身軀上狠狠一踩。

“啊——”婢女悽慘的從口中爆發出一聲吟叫

,大片的鮮血在她的身後洇開,淌了一地。

離得近的婢女餘光不小心掃到,嚇的嘴唇發白,眼睛匆匆合上。

好、好可怕,居然生生被踩爛掉了肚子。

一聲尖叫聲過後,女子兩眼翻白,氣息漸漸變得虛無。

“來人——”

“拖出去,將這個賤人扔進蛇窟之中。”

立馬有兩位身穿黑衣的甲冑進來,將婢女的屍體搬了出去。

其他跪地的人瑟瑟發抖,唯恐下一個慘死的人輪到自己。

正當氣氛越發凝滯的時候,輕緩的腳步聲在大殿裡響起。

一身黑衣,身穿束身長袍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

他單膝跪地,朝著站著的女子拱了拱手,“黑無常見過護法。”

妖千君唇畔浮出冷笑,“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黑無常,你以為本護法不敢殺你嗎?”

身影往前一掠,妖千君快速的伸出手臂,直掐向黑無常的咽喉。

白皙的手指收緊,他盯著男子那張泛起青色的臉,一甩手,將人甩出數丈的距離。

“嘭!”黑無常的身體直直撞在牆上,在堅硬的牆壁上砸出一條裂縫。

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沫,半跪在地上,語氣平靜沒有半分波瀾,“若主上是因屬下刻意隱瞞尊上成婚一事心懷怨恨,大可以殺了屬下出氣。”

“咳——”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他壓下胸口翻湧的血氣,沉聲道:“還請主上放了她們,她們也是受了我的命令,才欺瞞的主上。”

妖千君緩緩的踱步到黑無常的面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前,“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黑無常,記住你的身份!”

黑無常抬起眸子,一雙眼睛落在女子絕美的

面容上,腦海裡浮現出妖千君從毒淵中,渾身是傷氣息奄奄跑出來的畫面。

他不明白,主上為何會對那麼無情的男子痴心不改。

魔尊明明直言拒絕過她多次,她還要飛蛾撲火般的靠近。

明明會每次靠近都是滿身的傷,主上這般聰慧的人,怎麼就是想不明白呢?

妖千君對上這雙幽深的瞳眸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她神色一怔,一巴掌朝著黑無常的臉上揮去。

“再用這種眼神看本護法,我就挖了你這雙眼睛。”

“從今天開始,白無常頂上你貼身近衛的位置。”

妖千君拂袖轉身,對著藏身暗處的隱衛道:

“傳本護法口諭,黑無常因隱瞞上聽,撤回‘黑無常’魔使的身份。”

“從此以後,再無魔使黑無常,只有魔界第一殺手‘墨蛇’。”

黑無常微怔的看向青衣女子!

第一次見面時,她說:“人人都向往生活在光下,大名鼎鼎的第一殺手‘墨蛇’我賜你生活在光下的身份,你可願意隨我走。”

兜兜轉轉,沒想到又回到了原地。

他重歸於黑暗,做回來了那把殺人的刀。

十月十三日,宜嫁娶。

今日的魔界熱鬧極了,家家戶戶的門上都掛了上紅色燈籠,貼上了紅色的對聯。

對於魔界子民來說,魔尊的大婚,就和他們自家孩子結婚沒有什麼兩樣。

是長戈魔尊聞人御平息了魔界長達百年的內亂,帶給他們平靜安寧的生活。

鞭炮聲響,嗩吶吹吹打.打,身穿大紅衣袍的喜娘,邁著包八字步大搖大擺的走在花轎一側,臉上的笑容見牙不見眼。

道路旁,魔族的百姓人山人海,嘴裡樂呵呵的笑道:“恭喜尊上成婚,我們魔族終於要有魔尊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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