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風機嗚嗚的在礦洞中吹著吹著冷風,讓整個礦洞之中只有抽風機的聲音。

張水貨踏著溼漉漉的礦洞,一步一顫的走在礦洞之中,礦洞比想象之中的更有狹窄,只要抬起頭就能碰到頂部的上壁。頭頂上頭頂上來來交錯的電線,讓本就不富裕的空間變得更加閉塞。甚至於你會產生錯覺,這些電線會不會漏電,讓最後讓你變成了一隻烤鴨?

“呼哧呼哧,這都要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啊?”李鐵牛低著頭似乎很為難。

張大柱嘿嘿一笑:“誰讓你當初不好好努力學習呢?現在只能到礦井來打工。”

“唉……”李鐵牛長嘆一聲,“家裡那時候沒有條件,再加上我自已本人也不努力。才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張大柱本是想嘲諷一下李鐵牛,聽到他這麼說,也暗歎自已的命運如是如此的不濟。“真羨慕那些法師們可以代表地球去宇宙出風頭。”

“是啊,我上中學的時候以為那些全自動機器人研發出廠的時候,我還以為人類再也不需要跟這些礦洞打交道了,誰想到那些全自動機器人嬌貴的連礦井都下不了。最終還要是我們這些被社會遺忘的人去來這些礦井。明明人類已經可以把宇宙火箭送到太空,卻還是讓我們這些人依舊幹著這些髒亂差的活兒。這是為什麼呢?”

“行了,少說兩句吧,這裡隔牆有耳。”

“這裡能有什麼耳啊?都已經地下300m了,那些領導們從來不來這裡。就好像土木工地上領導從來不來三層以上。為什麼?因為沒有電梯,又危險。”

“話說張水貨你是不是念過大書啊?我看你每天都在看那些法師之類的東西。”

張水貨抬起那昏暗的眼睛,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自已想到了什麼過去的往事。他曾經也是一名驕傲的法師高校學生,只是因為一些往事而變得不願意言語都過去了,“你提這些幹什麼?”

李鐵牛看著張水貨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有一些可惜,你和那些我們這些不努力的人不一樣。你的努力我們有目共睹。十幾年前要不是你使用那些法術來力挽狂瀾,我們可能都會被壓死在礦洞裡面。”

“都是一些偶然,誰都能做到的事情,不必那麼大驚小怪。”

李鐵牛搖了搖頭,“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誰都能做的事情。至少那些安全員們就做不到。我們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能徒手頂起300m以下的礦洞坍塌,最終還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

張水貨想要說一些別的話,但是想了一想還是憋在了心裡,最後只是一言不發。

“都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法師那些事情了。”

張大柱卻有點兒不信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忘記了的話,你為什麼每天都在看那些?法師會戰的錄影。你要知道那些都是一年前或者是半年前乃至更早的錄影了。可是你還是願意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看裡面的細節。要是我們的話,只要看一遍可能都已經對那些東西膩歪了。是啊,就算直播我們假期都不願意特別看,我們寧願去看一場足球。但是外星人願意看那些東西,你也會並且喜歡這些東西。要知道這可能也是我們這些底層的人類唯一出頭的機會了。你應該去珍惜你這些知識,而不是應該把你這些力量都用在這些破礦洞裡面。”

張水貨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電視裡面那些法師會戰所參加比賽的資金數額又搖搖頭。“沒有用,法師會戰的參加費用可能要300萬聯盟幣,那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參加的起的。”

李鐵牛也是大吃了一驚,“什麼?300萬聯盟幣!他們怎麼不去搶呢?”

張大柱子是嘿嘿一笑,“就咱們那個礦洞的人合起來,我估計都沒有100萬聯盟幣吧。可能搶劫都沒有比這個來的更快。難道那些參加比賽的人都交得起這樣的多的資金費嗎?”

張水貨搖了搖頭說;“不是的。那些天之驕子們通常都是由學校贊助的,而學校贊助起來的那些校友們,又會贊助後面的孩子們,繼續參加比賽,最後形成良性迴圈。還有一些是企業贊助一些家族,而家族通常是擁有這些企業的部分股份,這樣也形成了一些良性迴圈。甚至於有一些高官的子弟會參加這樣的比賽,最終會得到一些政策性的投資。幾乎沒有平民能參加這樣的比賽,至少我見到的應該是沒有。”

鐵牛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我之前見到過一個人。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平民,然後參加了比賽,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對了,他叫做李火旺。他以驚人的水平秒殺了那場比賽之中的全部敵人。”

“那不一樣的,那是特殊的比賽。而且那樣的比賽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舉辦了。那還是在比賽的非常初級階段,那個時候人們的資產水平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差距懸殊。選拔也並不是像現在這樣都是由上流社會來統一推薦的,那樣的情況在這個時代裡幾乎沒有。”

張水貨,李鐵牛,張鐵柱深一腳淺一腳踏著水窪,面向著礦洞深處出發,雖然抽吹風機吹著冷風,然而空氣裡面的瀰漫的冷氣卻變得越來越熱,最後到整個身體裡都瀰漫著一層熱氣,就好像整個人都在被蹂躪著。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折磨在18層地獄裡面一樣。洞穴之中非常狹窄,時不時還有礦工們搭建的床板和做菜的礦坑旁邊,煙霧繚繞著這個礦洞。

如果是煤礦的話,可能這樣的氛圍還會更加凝重,甚至連手機都不讓帶。

那就不僅僅是煙霧的問題了,還好這只是一個鉬礦洞。

電燈圍繞著礦洞之中一步一縷的在那個空氣中遙測著距離,二氧化碳檢測儀在空氣中滴滴答答的蹦著響聲。

“我們就快到礦坑盡頭的作業區了吧。”

“也許吧。”

“我希望今天能早一點兒結束。那麼我們先把礦鑽扛起來吧。”

嗡嗡的作業聲也不知道是多久, 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一般。礦工們手持礦鑽,不斷地向堅硬的岩石發起衝擊,空氣中的粉塵瀰漫,咳嗽聲的在那個空氣之中此起彼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也記不清這樣的工作已經持續了多久。

儘管戴著簡陋的口罩,但依然無法完全阻擋粉塵的侵襲。汗水混合著灰塵,在他們臉上留下一道道汙跡。

直到人們有些體力不支的坐在了地上。

監工才讓大家休息一會兒。

這似乎是難得的恩賜一樣,大家都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地面上。

“這是什麼毛病?老礦工們怎麼總是在咳嗽。”

李鐵牛看了看張大柱子,

“大概是矽肺吧。幹這個東西的人最終都會得上這個病。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大家都聽到了這話,但似乎都都不在意一般,甚至還有的人抽了一根小煙兒,有的人開啟了一罐啤酒。大家嘻嘻哈哈的說著一些事情。

只有張水貨有些格格不入的坐在地上,看著灰突突的天空。或許是那本就不存在的天空。而那唯一的太陽就是那白熾燈所發出的光芒。

這時也不知是誰開啟了收音機。

聽著收音機中的微弱而不存在的雪花聲音,那應該是一場法師對決的比賽。

主持人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渺茫的播放著。

伴隨著收音機裡傳出的若有似無、斷斷續續如雪花般的伴奏,正在播報的應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法師對決總預選一百八十六萬強賽。

相互搏擊的聲音低沉而又空靈,彷彿穿越時空而來,在空氣中悠悠迴盪。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現場緊張刺激的氛圍卻已撲面而來。

……

“來自外星的“龍女孵蛋工”與地球的“鐮刀農夫”的激戰相接,他們的技能在半空中相互交換。”

“龍女+孵蛋工這是一種源自外太空柯基星球的神秘組合職業,其中蘊含的能力是暫時地球的情報無法獲取的,但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可怕。”

“再看我方地球代表選手,他手持鋒利無比的鐮刀,很明顯是一名鐮刀主職業的法師,同時還具備“農學家”這項神助攻職業。”

“這是一名來自鐮刀大學的高材生,這個大學從前是著名的以金融財經為主專業的綜合大學,就在五十年前也成立了法師系專注於培養法師人才,這所大學擁有著深厚的法師底蘊,也是鐮刀職介的傳承之地。。”

“只見選手使出絕技“三重疊浪”,如疾風一般衝向外星對手。而農學家職業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束縛之力,外星選手就要陷入絕境……”

“然而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外星選手竟然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他避開了!”

“原來,外星選手所擁有的職業正是“孵蛋工”,這個職業讓他似乎擁有了能夠輕微保護自身脆弱部位的特殊能力。即使身體被束縛,他依然憑藉著極強的韌性,讓關節做出最大幅度的動作以求自保並伺機反攻。就這樣,局勢瞬間逆轉,我方選手猝不及防之下敗下陣來。”

“儘管如此,我們雖敗猶榮。這場比賽充分展示出了人類不屈不撓的精神風貌以及勇攀高峰的決心意志。也展現了鐮刀大學所培養職介的風采。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們定會吸取教訓、不斷成長,創造更多屬於我們的輝煌時刻!”

……

“這已經是我們第49連敗了吧。我們已經接近50年,也就是除了第一年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去到外星球比賽了。”

“我記得第一年比賽是因為有一個新手保護期吧。”

“對。”

雪花音又滋滋的冒響了,儘管科學得到了發展,然而對300m地下的人們得到的光輝卻依舊是寥寥無幾,甚至越來越少。

“話說,什麼叫做輔助職業什麼叫做主職業呀,這選手也不行事兒啊,怎麼一上場就讓人打敗了?”

“哎,我們畢竟是落後星球。怎麼能和那些先進星球比呢?”

“就好像那些電視的大官講的,基因之間總是有一些無法比擬的落差嗎?”

“是這樣嗎?”李鐵牛也不懂,他撓了撓頭。

“張水貨說說,你不是以前就是念的這些法術對決的東西嗎?那個什麼龍女,什麼孵蛋功,什麼鐮刀,什麼什麼什麼是什麼意思?我記得你好像也有什麼職業來著。我覺得你上場肯定比它更厲害。”

張水貨搖了搖頭:“那怎麼能比呢?鐮刀那是主要職業。至於農學家那只是一個相對的輔助職業而已,而且也是一種比較高階的輔助職業。和我那個職業完全不能比。”

“什麼嘛?我覺得你那個職業名字更酷嗎?好像叫做什麼?劍聖什麼。什麼修羅來著?”

“那都是以前的叫法了。現在的叫法應該是填線兵和後勤工,修羅劍聖幾乎沒有人這麼叫。”

“為什麼?”

“因為弱小啊,弱小就不能這麼叫。”

“什麼嘛?被一招就打敗了難道就不是弱小嗎?我還以為這些整天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的老爺都很厲害呢。”

“不過我好像有一點點不太明白。不是說這些法術對決都是由一個主要職業和一個次要職業來相對動的嗎?我怎麼感覺你的職業有一些不太對勁呢?”然後張大柱突然間提到了這些問題。

李鐵牛和周圍的人似乎都反應了過來,對呀,一般來說職業都是由一個不知道幹什麼但卻很厲害的名字組成的職業,加上一個我們能聽得懂的職業,最後組成了一個雙職業陣容。

張水貨。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你講講嘛,無論是什麼你總要說出來嘛。也許這事兒觸碰你的痛處了。但即便不講出來,這件事情難道就會消失嗎?你還記得我們十五年前遇到的。那件事情嗎?我記得,但是又不太記得,當時我只記得你好酷啊,至於怎麼出來的,完全不記得。按理來說你不也應該具有參加比賽的能力嗎??”

正巧這時廣播裡突然間播放到“你知道主要職業鐮刀來自於哪裡嗎?”

“A大學,b企業,c政府贊助,d社會團體贊助。”

“答案是a,恭喜答對的朋友們,你們將獲得鐮刀大學入學補課班的5折優惠券,現在進入直播間還能繼續獲得149返現券,你還在等什麼……”

張水貨露出一絲苦笑,“現在你們明白了,問題出在哪兒了嗎?”

李鐵牛搖搖晃晃腦袋,最終還是沒有想到問題出在哪兒,反而是張大柱突然間明白了。“對呀,那些所謂的聽不懂的職業都來自於大學和企業那裡,你是怎麼樣會得這些技能的?難不成你也是大學畢業嗎?”

“不,不是的。”

旁邊那個聽廣播的人說,“另一種職業就是不需要經過那些名門來獲得的,那就是輔助職業。不過這也需要對法師術法有著相當根源的瞭解就是了。”

“你們所說的這位小哥既然能夠明白這些東西,而他那天又展現的東西來做救你們的話,他又沒有上過大學或者什麼大型單位,那說明他使用的是雙輔助職業。”

“雙輔助職業,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進攻能力的職業。就像之前比賽的農夫的束縛,還有孵蛋工的關節技。”

“完全沒有進攻能力,那還怎麼參加比賽呀?可是那天他明明是救了我們,他怎麼可能是沒有進攻能力的呢?”

“事實上就是這樣啊。”張水貨或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是想要未來等到大學再選擇職業的,但是那一天為了活命,我們也只能那樣做了。你們不必自責,這也不是為了你們,畢竟我也要活命的。況且,就算沒有選擇,十五年了,我也沒攢夠上職介大學的錢。”

“難道就不能修改嗎?”

“不能的,這涉及到法師的一些根源,根源一旦選擇就不能更改,並且想要施展就必須同時滿足正副填充才能施展,我聽收音機裡面是這樣說的。”那個開收音機的人講述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聯邦大樓內,氣氛異常緊張壓抑。“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嗎?我們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憤怒的吼聲充斥著整個房間,那位大佬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質問在場的所有人:“你們究竟是怎麼做事的?難道你們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嗎?我們將會在宇宙聯盟中徹底變成廢物一樣的角色!”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震耳欲聾:“看看人家柯基星球,無論是科技還是文化藝術,甚至是體育競技,樣樣都能嶄露頭角!可我們呢?我們地球還有哪一點能拿得出手?難道我們真的就找不出一個像樣的人才來挽回局面嗎?你們這群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說到激動處,大佬猛地一把掀起桌子上的玻璃,那象徵著 50 連敗恥辱的物品散落一地,彷彿每一件都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這算他媽什麼東西!”大佬怒目圓睜,心中的怒火似乎要噴湧而出。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更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和絕望。

面對如此困境,下面眾人卻束手無策,只能默默承受著大佬的斥責……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搞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我們就會被宇宙聯盟裡面除名的。科技也不怕在宇宙裡面佔牌面,文藝也無法在宇宙裡的佔頭盤,連體育都搞不過他們嗎?難道我們地球裡就沒有一個人才能像一回事兒的是嗎?這都是怎麼搞的?你們這些人都是飯桶嗎?”

那個大佬將整個桌子都掀飛了出去,看著桌子倒下,讓50連敗的紀念品搖來搖去

這都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一個個他媽了個逼的天之驕子,現在怎麼不牛逼了?

那是議長的兒子。

你媽了個逼的,我操你媽的,你們他媽了個逼都怎麼回事兒?

那個大佬回過頭去一拳一下子把窗戶玻璃都打碎了。仰天長嘯。

“你們知不知道這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你們在這裡作假。”

“不是作假,真的不是作假,那個議長的兒子已經是我們地球最好的運動員了。”

“這是真的。”

“對對對。”

“你們知不知道在宇宙聯盟持續這樣,是什麼樣的結局?我們的經濟會變得更加困難。甚至在宇宙中除名!”

“前進的路上總會遇到一些挫折的,這是後發的文明所遇到的必然痛苦。”

“難道我們這樣一年復一年復一年的培養這些法師都是為了把錢打水漂嗎?當然不是!畢竟,總有那麼一些天賦異稟的好苗子會脫穎而出。只要我們稍稍委屈一下老百姓,暫時忍受一下生活的艱辛,相信未來一定能夠取得更大的成就。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推動文明不斷向前邁進,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進步與繁榮。你要相信我們的天之驕子,相信他們的艱苦卓絕,相信他們的辛勤創造,相信……”

“老子寧願相信他們在床上喝著人參酒去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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