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教導處裡買一送一
韓樂樂和白威打架的訊息迅速佔領了年級頭條。
白威打架不足為奇，可韓樂樂打架比夏莉莉打架還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韓樂樂在大家心裡眼裡都是乖的不能再乖的好學生，要不是右手的殘疾，那妥妥小說裡的白月光校草啊。長的好，性格好，學習也還算不錯，特別是他那招牌式的溫暖笑容，是無數女生的少女春閨夢。
成瑜聽說後也是吃了一驚，韓樂樂跟白威打架？這太出人意料了。夏莉莉說肯定是白威先欺負韓樂樂的，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白威那個狗東西就是欠收拾。張小波插嘴說韓樂樂沒打過，被白威按在地上好一頓摩擦。
想想也是，先不說韓樂樂平時連生氣都很少更別說打架了，跟白威那種經常打架鬥毆的人沒法兒比。就說他只有一隻手能用，就不可能打的過別人。吃虧是必然的。
就在幾人準備去看看韓樂樂時，他和白威被劉主任叫走了。來通知他們的同學一臉同情地看著韓樂樂，他剛才在教導處近距離觀察了劉主任的臉色，那叫一個差，都快滴水了，噫～，好瘮人。
“報告！”教導處門口響起兩個男生的聲音。
“滾進來！”還沒看到劉主任的臉，門口的兩人就先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韓樂樂有些心虛，他第一次因為打架進教導處。白威更是一個激靈，他還記得上次劉主任罵他時噴到他臉上的唾沫。
兩人都有些不敢進門，站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願意走前面。
“還不滾進來，要我去請你們嗎？”劉主任可不管他們敢不敢進門，他現在只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然一個個的都要上天了。
再次感受到劉主任咆哮的兩個人頓時也顧不得誰先進誰後進了，如果成瑜此刻在這裡一定會用撲爬跟斗來形容他們兩個。
太狼狽了，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說吧，怎麼回事？”劉主任壓住火氣問站在他辦公桌前面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白威就算了，他實在搞不明白怎麼韓樂樂那麼乖的學生也會打架，關鍵還打不過，被揍的慘兮兮的，他看著都替他難受。
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劉主任在讓他們誰回答問題。
“咋滴，還要先串個供？要不我先回避一下，等二位少爺對好臺詞我再問？”劉主任又開始精神攻擊了。
“不用不用，我說我說”，白威畢竟滾刀肉一些，他搶先開口，避免韓樂樂說出對他不利的話來。
“閉嘴吧你，讓你說話了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想啥呢。”劉主任阻止白威繼續說話。
白威……
“你說”，劉主任轉頭看韓樂樂，“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說，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收拾你。”他很懂怎麼拿捏學生，特別是韓樂樂這種乖寶寶。
“哦，是這樣的……”
韓樂樂雖然實事求是，完全沒有一點誇張和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他和白威的對話，但語氣裡的委屈和難過讓鐵石心腸的劉主任都忍不住想為他抱不平。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知道錯了，再怎麼樣我都不該先動手。”韓樂樂講完事情的經過就立馬認錯，且態度非常誠懇。
這一對比，就把白威比成了欺負完同學還不知悔改的校霸份子
誰說韓樂樂好欺負的，他只是不惹禍不是沒腦子。真要玩心眼兒，就白威那種智商的十個都不夠看。
“砰”的一聲，劉主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更難看了，白威不僅欺負同學，還用他人的身體缺陷來嘲諷同學，如此跋扈實在不能容忍。
“白威啊白威，你這剛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就又開始皮癢癢了是吧？想來教導處捱罵你倒是明說啊，整這些么蛾子，咋滴，還帶買一送一的？來你一個嫌不熱鬧還要附帶一個？”
“是不是鋼五中這座廟太小了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不想待了早點說，我不留你，叫你老子來辦手續，然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幹嘛幹嘛，愛霍霍誰霍霍誰。幹啥啥不行，爭強好勝，惹事生非第一名，什麼玩意兒。”
對於白威，劉主任真的很頭疼，要不是身份不允許，他都想揍他一頓。
“五千字檢查，明天中午前交給我。韓樂樂兩千，跟他一起交過來。”看著兩個人他就煩躁，揮揮手讓他們滾蛋了。
教室裡，孫玉軍看到白威他們回來趕緊迎了上去。他瞥了一眼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韓樂樂，就轉頭關心白威去了。
上次兩千字的檢查已經要了白威半條命，這次五千字，白威覺得自已整條命都得交代了。他寧願被劉主任捶一頓也好過讓他寫這玩意兒，他真的寫不出來啊。
寫不出來也要寫，第二天中午他去交檢查的時候眼圈都是黑的，結果又被劉主任嘲諷讀書不中用，連份檢查都寫不出來。
白威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孫玉軍當兵已經確定下來，明天就要走了。他對學校的一切都不留念，除了成瑜和白威。臨走前他對白威交代一定要照顧好成瑜，不能讓她被人欺負，還有就是要寫信告訴他成瑜的事情，最好是事無鉅細，不會寫信沒關係，只要把有關成瑜的事情寫清楚就行。
聽著聽著，白威那原本還很濃烈的不捨之情瞬間就被澆滅了，這麼重色輕友的兄弟不要也罷。
孫玉軍走的時候成瑜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去當兵。只是快放寒假了她才發現好像很多天沒看到這個人了，於是他跟韓樂樂提了一嘴。韓樂樂聽她提起孫玉軍有些驚訝，“他當兵去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沒聽誰說過。”成瑜也驚訝，她是真不知道。
“走了好幾天了，聽白威跟別人說孫玉軍走的時候特地交代他要照顧好你，你就沒發現這幾天白威老在你周圍出現嗎？”韓樂樂有些無語，說實話他是真沒見過成瑜這樣的女生，誰對她有心思她好像都看不透，也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遲鈍。
“還有這回事啊？”成瑜更驚訝了，她不明白孫玉軍幹嘛要交代白威照顧自已，自已跟他無親無故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搞不懂，好奇怪。
不得不說，這個傻姑娘是真的完全沒開竅啊。
成瑜和韓樂樂的對話很快就被周曉雲知道了，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孫玉軍對白威的交代。
“真是陰魂不散”，周曉雲跟閔小峰抱怨著。
“那又怎麼樣？再陰魂不散也抵不過鞭長莫及。你瞎擔心什麼。”閔小峰不在意，他似乎對什麼事都不怎麼在意。
“可是隔應啊，再說了，萬一成瑜被感動了怎麼辦？”周曉雲有些擔心。
“這個更不可能，就成瑜那榆木腦袋想要開竅還早的很呢，要沒個人攤開了跟她說，估計她這輩子都考慮不到那方面去。”都說旁觀者清，閔小峰對成瑜的認知還是挺準確的。
“也是，她還沒開竅呢。不是，你說誰榆木腦袋呢。”周曉雲不樂意了，他聽不得別人說成瑜，閔小峰也不行。
“呸，重色輕友的狗東西。”閔小峰被周曉雲的態度給氣樂了，嫌棄的連罵人都多罵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