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聖女不過是一個器具而已
“以前我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自從我成了聖女之後，我才知道我們身上的玉骨腰是滋養佛主和神廟使者長生不老的引子。我們相當於只是器具，玉骨腰在滋養他們的同時，我們會迅速衰老，四五年之後，我們就會死去。換言之，他們是透過玉骨腰，吸取了我們身上的生命力，讓自己變得長生不老。”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把自己身上的玉骨腰抽離出來，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反抗，就算最後身死，也要這些神廟的老怪物付出代價。這樣至少，至少我之後的聖女能少受一分罪。”
“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人看不起，但是我沒有辦法，要是有一分可能，南詔所有的聖女，都不願這樣卑微的侍奉神廟。”
武紅玉說到最後，有些卑微和惆悵。
而宴商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情理上講武紅玉做的沒錯，但從倫理上講，宴商實在難以接受。
罷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她還是躲遠一點，她幫不上忙，也不願意看到武紅玉那樣虛與委蛇。
“你確定他們半個月找不到你？現在你明目張膽的跑，他們都沒有反應？”
宴商跟著武紅玉跑了一段路，發現後面連個跟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又有些迷惑。
“他們得到玉骨腰的滋養之後，必須馬上運功調息，所以現在他們顧不上我們，你覺得我方才為什麼要勾引他們，而且他們還上了當？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瀕臨崩壞，再不得到玉骨腰的滋養，他們的就會很快衰老，半年一次，今日是最後一天，所以他們等不及了。”
武紅玉其實她也不太確定，只是聽蕭珩描述過，所以她朝後面望了好幾眼，最終沒看到人追來，她才肯定了。
“那為什麼，他們還要追你，你不是說南詔國，所有的女子，都被種上了玉骨腰了嗎？”
宴商仔細揣摩著她這些話，發現又有個問題解釋不通。
“是都有玉骨腰，但要有合適的身體才行，我被選上聖女的時候，有三位合適，她們都跟我一起被接進了神廟，修煉與玉骨腰匹配的功法太欲經。而我天資最高，當初也不知道成為聖女後是這樣的遭遇，所以太欲經我練的比她們誰都好，結果我最後得到的，只是神主和神使的佔有。”
“算來算去，還是我自己太蠢，太要強，太喜歡招搖了。”
武紅玉回想起過往，帶著嘲諷的輕笑。
“那另外兩位呢，就不能用了？”
宴商忍不住又問。
“能用，不過質量不好，他們身體沒有被破壞前，應該能撐到下屆聖女選拔。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只怕也算不到他們長生不老的身子會我破壞，現在另外兩個只能解燃眉之急。我原本想帶她們離開的，但她們卻嫉妒神主和神使對我的寵愛，死活都認為我說的話是在騙她們，無奈我只好拋下她們倆獨自離開了。”
“我原本以為，他們至少要隔上一年，才能追上我，看來剩下那兩個女人，對他們並無用處，所以才急急慌慌出來找我了。其實那些怪物也是蠢，都被我傷害過一次了，他們還以為得到我的身體滋養後就能恢復！呵！天真！我才是他們最毒的毒藥。”
武紅玉說到這，突然露出一股陰森森的笑，笑得宴商背脊有些發涼。
不過宴商也是常年殺慣了人的，她眉梢只是稍微擰了擰，便又丟擲了下一個問題：
“既然你是他們的毒藥，那你跑什麼，直接把他們睡死不就完了。”
按照武紅玉的說法，這個邏輯沒問題。
“死女人，你是嫌我死的不夠早是吧？老子再跟他們多睡幾次，我會被他們抽成老太婆，然後死去。老子還想活呢，況且只要他們得不到玉骨腰的滋養，身體機能就會逐漸崩潰，我只需要和他們耗時間就可以了，老子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武紅玉突然放開宴商手，死命的瞪著她。
“好吧，我只是好奇，並沒有詛咒你的意思，既然這樣我勸你還是逃命去吧！我這裡應該沒有能讓你躲的地方。”
宴商眨眨眼睛表示無奈，她也只是隨口一問。
武紅玉：“……”
武紅玉犯了老大一個白眼，無語半晌，才說道：
“白交你這個朋友了！”
“別這副表情，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趁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趕緊逃，只要不被他們追上，你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嗎？”
宴商很無奈，她真的沒有地方，讓武紅玉可以藏的。
“唉，我覺得有一個地方我可以去。”
武紅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地方。
“哪個地方？”
宴商忍不住問。
“衙門裡面的牢房！”
武紅玉眼神亮晶晶的，對宴商說道。
“你確定？”
宴商眉梢一挑，沒想到這武紅玉還有這想法。
“嗯！最好是地牢，這樣那幾個老怪物，便感覺不到玉骨腰了。”
武紅玉越說越起勁，似乎真的打算，找個牢房先躲一陣。
“那你要犯罪，而且還是重罪，才會被壓入地牢，要不你今晚，去殺個貪官，為百姓除害。”
宴商見對方這麼認真想去牢獄，便仔細搜刮了一下對策，終於給她想出了一個辦法。
“也行！那殺哪個貪官最好？”
武紅玉顯然在認真考慮這個建議。
“宣城只有一個知州官大些，姓莊，但他吧，平時也就圓滑了一些，雖然有些貪，但是有些時候還是為百姓做實事的，殺了他吧，有些可惜！”
“要不你…，你去蘇江刺史府，殺那刺史趙寰吧，他是壓你那個死胖子的叔父。咱們正好再報一次仇。並且他品行不好，殺人如麻，還喜歡玩弄女人，蘇江大部分稅收都被他貪汙了，百姓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忍不住在暗地裡吐兩口唾沫，你殺了他，絕對能關進最深的地牢。”
宴商想起這個人好像暗地裡也是北冥瑾的心腹，既然北冥瑾遲早要對上，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真的有你說的這麼惡？”
武紅玉突然感覺宴商有些情緒不對，於是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