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枝安在車上下來,隔著一條馬路看過來。

隔著車窗,閆小咪跟她對視了幾秒,也開啟車門下去,喬枝安穿過馬路走來。

“我以為,你不願意跟我談兩句。”她走到閆小咪旁邊,依舊是光鮮亮麗的。

閆小咪目光淡漠的在她臉上掃過,“我不讓你說,你也不會死心的,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好了。”

“你以為我輸了嗎?”喬枝安雙手抱臂,態度愈發高傲,“我……”

“你沒輸。”閆小咪打斷她,“你爸都進監獄了,也不見你掉一滴眼淚,你就算今天來找我,前兩天找白景寧,想的都是怎麼贏了我,而不是擔心你爸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你都沒有心啊,你不難過,你怎麼會輸呢?”

喬枝安抿著嘴唇看她。

她沉了口氣,扯了扯唇角又說,“你今天來就是想讓我看看,你有多麼的光鮮亮麗,你一點兒都沒有敗者寇的落寞,或許你還想告訴我,最起碼我和舒池野吹了,這一點你贏了。”

“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沒有那麼瞭解我!”喬枝安有點兒惱怒,“我救不了我爸,我也會給他報仇的,我就是不明白——姓關的又不是你親爸,你有必要為了他鬧到這個份兒上嗎?你要是不鬧,或許我還能在你和池野的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能嫁入豪門了。”

閆小咪面色瞬間沉下來,“他就是我爸,他養我二十多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從來不讓我去結交對他工作有益的人!所以,是不是親的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足夠寵愛我就夠了!你童年不幸,你嫉恨你爸,但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爸一樣壞!”

知道她不是老關女兒的人少之又少。

讓她又氣憤又心寒的是,這個秘密是她親口告訴喬枝安的。

她轉身想上車,喬枝安迅速過來擋住她的車門,“閆小咪,池野幫我做了這麼多事情,還讓舒家的律師來幫我,又隱藏在你身邊,你就一點兒不難過嗎?”

“我不難過。”閆小咪回頭盯著她說完這四個字,揮手朝她臉上就是一巴掌,“但我很生氣,畢竟養在身邊的狗吃裡扒外我還會生氣,何況是人呢?”

喬枝安一個不備,臉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她下意識的捂住臉,閆小咪推開她就上車走了。

一片好奇心餵了狗,她本來以為喬枝安找她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怎麼也沒有想過——又是這種沒營養的廢話。

她身世是不怎麼好,但此刻她更加的同情喬枝安,從小就被喬武孔當成棋子,指哪兒打哪兒,連自己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

如今長大了,這是直接衝著舒池野來了,那樣的男人……沒有女人能不喜歡吧。

所以喬枝安才能跟喬武孔暫時保持友好的父女關係。

倘若找的是個喬枝安不喜歡的,早就跟喬武孔鬧掰了。

是呢,敗在了舒池野身上,一個猝不及防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卻瞬間根深蒂固的在她心裡紮根的人。

春末的晚風陣陣襲來,吹散了她鬆散的馬尾,霓虹燈照映在她臉上,卻怎麼也令人看不透她的表情。

紅綠燈路口,一個媽媽正推著嬰兒車在斑馬路上快速走著,車裡的小奶包抬起一隻胖乎乎的小胳膊,跟媽媽分享著手裡的美味。

女人一臉幸福,彎腰把孩子手中的東西吃了,加快了過馬路的步伐。

閆小咪的手忽然就落在了小腹上,眼神氤氳著一層模糊不明的情緒。

紅燈轉綠,她一腳油門踩到底,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桃花白就告訴她,已經開始準備回溫城的事情了,兩個單身狗的後期和攝影師可以跟著她一塊兒走。

其他幾個結了婚或者年紀太小的,只能選擇辭職。

閆小咪給了他們雙倍的工資,然後讓桃花白準備轉租工作室,又託溫城的朋友幫她找一找合適的店面,節省時間。

離開之前的工作是繁忙的,她幾乎一睜眼就開始不斷的手訊息,確保轉回溫城的每一個步驟都不會出現問題。

她也曾經無數次的想象中,只要一天沒離開盛京這片土地,就有可能被耽擱的走不了。

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白景寧出事了。

林秋荷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哭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斷斷續續的話,拼湊成一句完整的:白景寧跳樓了。

她的心瞬間被緊緊捏起,爬起來拿了外套穿著拖鞋就奪門而出了。

十分鐘抵達醫院,直奔搶救室門外,白富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林秋荷倒在長椅上,被白家的下人摟著小聲哭泣。

閆之白也聞訊匆匆趕來,剛好跟閆小咪在拐角處碰上。

兩個人對視一眼,朝搶救室外面走去。

“小閆……”林秋荷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閆小咪來了迅速起身走過去,“最近景寧和你聯絡了吧,他是出了什麼事情才自殺的?是不是因為……”

她略顯抱怨的目光看著白富遠,若不是那天他們父子吵架,白富遠把白景寧趕出家門,白景寧怎麼會自殺呢!?

“伯母,您冷靜一些。”閆小咪忙著安慰,“景寧哥不可能自殺的,您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嗎?他是不是不小心在天台上掉下來的?”

林秋荷一怔,緩緩搖頭,“我接到電話時,他們都說景寧在樓下出了好多血,昏迷不醒,懷疑是跳樓,但具體怎麼回事兒還沒來得及查呢。”

閆小咪眉頭緊皺著,“您先穩定一下情緒,等會兒手術結束了,我去查這件事情。”

“好。”林秋荷緊緊抓著她的手,拉著她一塊兒坐下來。

手術整整進行了四個小時,在閆之白的勸說下,白富遠也在長椅上坐下來了。

一夕間,白富遠和林秋荷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幾個人起身一擁而上,林秋荷和白富遠又不約而同的晃了晃身體。

閆小咪和閆之白眼疾手快的分別攙扶住他們朝醫生走過去。

林秋荷還沒說話,哭聲已經先出來了。

“我兒子怎麼樣了?”白富遠迫不及待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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