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著軒轅克，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個東西。
“什麼不對？”張之看軒轅克困惑。
“得是化形大妖，整個荒界都沒有化形大妖。”軒轅克很確定的說。
張之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契約的寒蛟好像就是這樣，縱然主動去闖天雷都無法化形。
“這個荒界真的破事多。”軒轅克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乾脆往地上一躺繼續睡覺。
張之和寧熙兒對視了一下，他們見到那個小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化形大妖。
至於說怨念……
那不斷轉換的聲音，的確是有很多怨念。
一夜無話，第二天慶安城又恢復了昨天的樣子，城裡的人疲憊而陰沉，他們好像知道晚上發生的事，然後都心照不宣的沉默。
張之和寧熙兒再一次進城，徑直去昨天晚上去過的院子，那是一個破敗的神壇，好像是被人砸毀的。
沒有那陰森詭異的光，也沒有不停換臉的小女孩。
“我看過了，這是慶安城的中心。”張之彎腰撿起神像的碎片，上面剛好刻著一隻眼。
張之看到那隻眼的瞬間，心神一晃，識海陣紋都出現了。
“你怎麼了？”寧熙兒看向張之。
張之吐了一口氣：“這石像……不要亂動。”
寧熙兒看著張之：“你的識海都承受不住？”
張之點頭。
那的確夠詭異的。
一塊破碎的石像就有這麼強的神識，那麼能控制慶安城的百姓也正常。
“張之，他們為什麼不走呢？”寧熙兒看到神壇門口圍了幾個人。
張之也不明白。
也許這是妖魅墮靈控制的結果？
“我來看看這是什麼石像。”張之看了一下手裡的碎塊。
他結了一個滌塵訣，結果他滌塵訣在這裡根本沒用，張之只好一塊一塊的撿回來，然後開始拼湊。
一直到太陽西斜，張之也只是找了一堆碎片，沒時間拼湊。
天色一暗，兩個人就快速離開。
雖然說慶安城裡的人傷不了他們，他們也沒必要在這裡停留。
諸葛散人他們去附近的山林裡打了一些獵物回來，他們回來的時候，姜卿兒正在那裡烤野豬。
“你們可算回來了。”軒轅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我都餓了一天了。”
眾人看了軒轅克一眼，真不知道張之欠他什麼。
寧熙兒拿了妖獸肉，張之召出龍息開始烤。
“老克，形成妖魅墮靈必須是化形大妖嗎？”張之隨意的問。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但是這荒界自從……自從……”他皺眉想了許久“就很邪門。”
“自從什麼？”張之看著軒轅克。
“太久遠了，我忘了。”軒轅克不耐煩的說“我又沒修為，你們修士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多。”
軒轅克這個人愛炫耀，若是他知道就肯定會說。
“你總是說荒界很邪門，怎麼邪門了？”張之看著烤肉。
“自從我來了荒界，就不能離開了。”軒轅克懊惱的說“以前我還能幾個界亂逛，魔界都去過。”軒轅克得意。
張之想到趙聞道化神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張大網，難道是這個原因？
“這荒界靈氣稀薄，吃的東西還少，我覺得我都瘦了。”軒轅克自艾自憐。
張之想軒轅克這麼能吃，還不胖真不是吃的問題。
“那你對慶安城瞭解多少？”張之也不問這個。
“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和青離城差不多繁華，風調雨順，還有祥雲彙集，這次來怎麼成這樣了。”軒轅克感慨。
張之看了一邊的寒君影一眼，難道寒君影記的是以前的慶安城？
“就沒別的？”張之讓軒轅克好好想想。
軒轅克嘿嘿笑了起來：“城裡的女子都細皮嫩肉的，還有醇香的果酒。”
張之……
吃過晚飯，幾個人打坐休息，張之坐在火堆一邊分析這件事。
這時候他目前知道的情況太少了，也分析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寒君影悄默默的湊到張之身邊。
“有事？”張之看了寒君影一眼。
“你們都是散修？”寒君影小聲問。
“差不多。”
“那你們怎麼修為這麼高的？”寒君影一臉希翼的看著張之。
“你想修煉？”
“想啊，是個人都想修煉吧？”寒君影直接說。
“為什麼？”張之看著寒君影。
寒君影聽到張之這樣問十分低落，也拿起一根樹枝撥弄著火堆：“我家挺有錢的，我爹呢有一群妻妾，原本我娘是最得寵的一個。”
“可是後來有個姨娘的孩子生來便有劍胎，就替代了我娘成最得寵的那個，沒幾年我娘就鬱鬱而終。”
“我雖然有靈根，卻是殘缺的，沒有山門願意收我，我就成了家裡的異類，能不能修煉的都看不起我。”
“當時我就想，要是我修為高深，他們是不是都不敢看不起我，我娘也不會死的那麼早。”寒君影很低落的說。
他離開家之後沒和別人說過這些，如今又離開若蒼山，覺得自己可能再也無法走修士一途了。
如今見到張之他們又有了想法，散修也可以很厲害。
張之聽寒君影說完一直在沉默：“小龍龍，劍胎可以剝奪嗎？”
“自然可以。”小龍龍知道張之在想什麼“不光劍胎，血脈，靈根，都可以剝奪。”
“你說有沒有可能，寒君影的劍胎是被人剝奪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小龍龍不在意。
寒君影以為張之不喜歡聽這些：“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想你可憐我，你看我……”
“你可握過劍？”張之看向寒君影。
“我……”寒君影有些猶豫“無法握劍。”
張之召出自己的青竹劍：“試一下。”
寒君影看著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青竹劍，通體翠綠，溫潤而凌厲，他下意識的抬手想握，然而手顫抖著無法握。
他死命的抓著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的手顫抖，結果青竹劍顫抖了起來。
張之直接收回青竹劍，先天劍體竟然這麼詭異。
“你看，我真的……”寒君影十分失落。
“不是他握不住劍，而是劍不配讓先天劍體握。”小龍龍更有興致了“張之，他可能不是先天劍體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