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科爾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強悍的魔力,直接震退了穆德森的魔氣。

“這…怎麼會…”

穆德森瞬間後退了半步,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如看怪物一般看阿拉科爾。

這股氣息他再熟悉不過。

竟然是諸天的氣息。

穆德森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諸天竟真的給阿拉科爾用了魂石。

並且還在魂石之中留下精純的魔氣!

這分明是為了防止阿拉科爾遇害…

諸天是在防誰?

穆德森凌亂了,他看著已經恢復神智的阿拉科爾,眼神裡充滿了不解、憤怒與殺意。

“諸天競真的在你身上設下魂石,你究竟給他說了什麼?當真半點不顧我們的兄弟情誼嗎?”

確定阿拉科爾確實與魂石繫結,穆德森不敢隨意出手。

他看著阿拉科爾,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痛苦。

好似他才是被辜負的人一般。

穆德森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在不斷的謾罵阿拉科爾。

“哈哈哈,穆德森!你怎麼好意思跟我提兄弟情誼?你如果真把我當兄弟,怎麼會故意栽贓陷害我,又怎會殺我妻女,滅我家族!

“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並且我不妨告訴你,就算付出生命,我也會為我的家人討回公道!”

阿拉科爾面色蒼白,但卻笑得瘋狂且肆意。

其實他是故意的,諸天殿下早就告訴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保命符,可以抵擋所有元丹境的攻擊。

就是想讓穆德森知道他已經傍上諸天殿下的大腿,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懼怕他,而是換為穆德森懼怕他!

穆德森以為自己早已出賣他,用他的機密情報換來諸天的看重。

但實際上穆德森真是想多了,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諸天殿下如此忌憚!

這千年以來,他一直待在茅草屋,極少出去,知道穆德森的情報少的可憐,最多也只是知道他有不臣之心。

連他都看得出來,諸天身為魔王之子,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只是把他當成幼兒釣出後面的魚。

至於諸天殿下為何會如此看重他?

還不是因為他當初年輕,從不以家境外貌取人。

不僅幫了穆德森,還誤打誤撞救了當時未被魔王認回的諸天。

他不僅救回諸天,還給了他不少金錢資源,將他當為和穆德森一般的知心好友。

原本他也想將兩人引薦,但那時已經成名的穆德森根本不屑認識一位無父無母的孤兒,拒絕了幾次,他也就放棄了。

城主之爭,當時的諸天還勸告過他,人心隔肚皮,人是會變的,穆德森不是值得託付的人。

只是那時的他,太過於相信穆德森,不僅不聽諸天的勸告,還將他大罵了一頓。

兩人爭吵後,他有些後悔,本想和諸天道歉,這人卻好像人間消失了一般。

成為副城主後,他也一刻沒有停止尋找諸天想要和他道歉,但卻怎麼也找不到。

直到兩年前誅魔城的城主沒有理由被換掉,一位年輕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他才知曉,原來當初那位落魄的乞兒,竟是魔王大人流落在外唯一血脈。

諸天本想直接將他接走,但那時還不是時機,便把他留在這裡,給他留下魂石,方便交流。

現在回想一番自己的過往,阿拉科爾卻只覺得唏噓不已。

一同救下的兩人,一人對他信任至極傷他至深,一人卻在他危難之際救她於水火。

阿拉科爾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光究竟是好是壞。

但此時此刻穆德森的無恥卻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上一秒對他多加嘲諷,想要直接滅掉他靈魂,下一秒發現殺不了他,便直接變臉給他打親情牌。

阿拉科爾只是覺得無比可笑。

心中對穆德森僅剩一絲的兄弟情意,也被徹底消磨乾淨。

“你…從前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只要你原諒我,你以後依舊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幫你復興家族。”

穆德森看阿拉科爾瘋狂的模樣,心裡不禁一陣發怵。

他雖然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很可笑,也根本站不住腳。

但阿拉科爾已經徹底擺脫了他的掌控,並且對他再無半點舊情。

穆德森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毫不猶豫的丟掉面子,給阿拉科爾打親情牌。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阿拉科爾透露了多少他的機密,而且阿拉科爾實在太瞭解他了。

他本來對自己十分自信,但如果阿拉科爾真心投靠諸天,計劃成功率直接少一半。

“穆德森我不是傻子,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口水,從今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

阿拉科爾臉上的笑容更濃,但眼神卻如萬年玄冰一般,看的穆德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難道真的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你娶妻生子,再生兒子不依舊是你的家人嗎。”

“兒子…”

穆德森被阿拉科爾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惱羞成怒,他指著阿拉科爾口不擇言的說道。

可是話說到一半,他的話語卻突然一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好像知道,如何讓阿拉科爾乖乖聽他的話了。

想到這裡,穆德森臉上卻浮現一抹古怪,似笑非笑的看著阿拉科爾。

“沒有話說了吧?沒有話說那就別浪費時間了,諸天殿下還等著我回去覆命,我和諸天殿下在誅魔城等著你。”

阿拉科爾看穆德森臉色和調色盤一樣變化多端,就知道他心裡沒憋好屁,不想與他浪費時間,轉身便準備離去。

可誰能想到,他剛走一步,穆德森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他面前。

“城主大人還有何指教?”

阿拉科爾是真被穆德森整煩了,他皺起眉頭轉過頭去,不耐煩的說道。

看著阿拉科爾彷彿將他當做垃圾一般,穆德森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我不過是想起一件你絕對會在乎的事情,我們不如做個交易如何?”

“阿拉科爾,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嗎?”

“你說什麼?我女兒還活著!”

穆德森話音剛落,阿拉科爾便猛地轉過頭了,一手抓住穆德森的衣領,表情驚愕的說道。

正是因為太震驚激動,阿拉科爾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死去,但和親眼所見也沒有差別。

自從他被貶為奴僕,他的女兒也隨著他住進了茅草屋。

原本父女兩人日子雖然過得慘淡,但好歹也有親人相伴,苦中作樂。

但他的女兒長得實在太漂亮了,不過才十二歲就出落的有傾城之姿,招來不少人窺探。

原本靠著發瘋,他也能勉強護住自己的女兒。

但他畢竟是奴僕,白天要負責看守大門,阿拉科爾還記得那日,他滿身疲憊的回到茅草屋,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女兒的蹤跡。

阿拉科爾害怕極了,女兒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阿拉科爾將茅草屋翻了個底朝天,可卻找不到半點蹤跡,他在城主府四處尋找,四處詢問,但卻無一人知道把女兒的下落。

尋找了一天卻毫無所獲的阿拉科爾絕望極了,他再次發瘋,偷來毒藥毒死了城主府大半的人。

終於如願見到穆德森,可他卻冷冷一句,他的女兒死了,再次向他丟到了魔獸森林。

整整一個月!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拉科爾抱著最後的那一絲期待,勉強挺過一個月。

可是回來之後卻看到他的茅草屋前散落了一地女兒的衣服,以及刺眼的鮮血。

阿拉科爾抱著女兒的衣服,最後的希望被泯滅。

也是從那次以後,他再也沒發過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現在穆德森再次提到他的女兒,阿拉科爾心中的希望再次燃燒。

無論怎麼說,他都沒有看到女兒的屍體,穆德森敢往事再提,這是不是說明他的女兒真的還活著!

“呵呵,不要這麼激動,你的女兒的確活著,和我走一趟你就知道了。”

穆德森滿臉笑意的說道,並沒有在意阿拉科爾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這次真沒騙阿拉科爾,不過他女兒的存在確實有些特殊…

不過還好活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穆德森壓根不怕阿拉科爾察覺,抓住阿拉科爾的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地牢之中,鎮魔城首席醫師,在勉強為陸川兩人保住性命後,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便急匆匆的朝地牢外走去。

一個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爺子,走起路來竟比年輕人還快,兩隻腿撲稜的像要飛起來一般。

沒辦法,老爺子心裡也很苦,他本來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城主卻怎麼也不肯放他走。

說他自己累,已經不能勝任這裡的工作,城主大手一揮便不讓他在服你為他人診病,直接把他搞進了地牢。

要知道城主府的地牢,關押的不是城主厭惡的人,就是對城主很重要的人。

要是他一個沒醫好,把人家醫死了,他的這條小命估計也沒了。

不過好在千年來地牢也就一兩個人,他也畏畏縮縮的苟活了這麼多。

原本他也想著就這樣度過餘生,誰能想到今天一來就來倆。

還都是兩個不好搞定的人物,一個昏迷神魂重傷,血液幾乎流乾,內臟經脈嚴重受損,只剩一口氣的小女娃娃。

一個也是昏迷,丹田爛的稀碎,渾身的經脈寸寸碎裂,半口氣都快沒了。

他頭髮都快掉光了,用掉不少金貴的寶物,才終於將兩個人從鬼門關救回來。

但就算如此,也只能吊著他們一口氣,沒有意外,三天之後必死。

老頭子沒有辦法,只能去找找,還有什麼辦法能救回兩人?

否則他們兩個死了就算了,他一個老頭子還要跟著陪葬。

老頭子想到這裡,腳步不由更快了,一息後消失在地牢中。

而走的時候他並沒注意,他覺得只剩半口氣的男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不是我說,這鎮魔城城主也太摳了吧,就這點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陸川慵懶的睜開雙目,伸了個懶腰,嫌棄的說道。

要不是他身體特殊,這點東西別說救回他,估計能讓他喘口氣都夠嗆。

陸川想到這裡,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緊接著手中白光一閃,一枚散發著濃郁靈氣的丹藥便出現在他手中。

陸川盤腿而坐,直接將手中的丹藥丟進嘴裡,閉上了眼睛。

丹藥進入口中,瞬間化為一股綠色甘甜的液體,從陸川的喉間流淌而下,滲透進血肉經脈中,努力的修復著他的傷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已經大亮,陸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口濁氣從他嘴中吐出。

“三分之一,已經不錯了。”

陸川伸手感受了一下身體情況,不由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這次他與鎮魔城城主戰鬥,得到不少好處。

那些魔氣雖然沒有完全被他所吸收,但也吸收了不少。

如果沒有意外,等他解開靈氣禁咒,他的境界應該會再次提升。

並且因為魔氣的擠壓捶打,他的靈氣再次精純了不少,一縷抵得上他人百倍,肉體也得到不少提升。

陸川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關節處頓時傳出噼裡啪啦炒豆子聲。

陸川看著窗子外的夕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最多三天,他身上的傷便會癒合如初,到時候他再解開靈氣禁錮,實力定會提升不少。

到時候,他有的是時間陪鎮魔城城主慢慢玩。

“哥哥…哥哥你快走,這裡有我在!”

就在陸川想著如何對付鎮魔城城主,一道細弱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陸川低頭一看,便是阿莉娜那張絕美的臉。

只不過此時的阿莉娜並不好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沒有半點血色,氣息微弱,彷彿一縷微風就能將她送走。

她好像正在做一個噩夢,表情痛苦,嬌小的身軀不停顫抖,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她眼角滑落。

“差點忘了你了。”

陸川看著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阿莉娜,眼神有些複雜地說道。

原本他只是打算救阿莉娜一命,也算是償還他的虧欠,誰能想到救沒救成,他們還被關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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