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林長安很是配合的驚訝道:“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望春姑娘?果真是容貌昳麗非常,讓人心嚮往之。”

望春是李辛夷的別名,她在那百曉生美人榜上的評語是“春來牡丹豔,不及望春花。長生射落雁,掩面驚池魚。”

李辛夷嗤笑一聲,對於那個未曾蒙面卻在書中對自已指指點點的人不屑,她的容貌是天生的,她的武藝是多年習得,憑藉自身得來的事務何須一個素昧謀面的人高高在上的像比對物件好壞一般和別人對比?

“這小娘子腳步虛浮,內息不穩,哪有那弓法了得的望春長生弓的模樣?”江安嚥下口中的青梅糕,瞥了一眼,搖頭晃腦直言不諱。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林長安內心直呼不妙,這望春姑娘可是在那榜單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性格火爆驕縱。

“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兒!”果真李辛夷應言而起,粉面帶怒。李辛夷暗戳戳地伸手拉她,無果,遂放棄。

“你母親老了就不認識了?”李辛夷冷冷開口,絲毫不管自已嘲諷的物件是個不及自已腰際高的小孩。“還是說什麼時候我朝只憑真氣武藝識人?那武者年長血氣衰退,就當不上你口中的人了?”

群體攻擊還帶嘲諷,傷害拉滿了。

“你!”江安人小但是力氣大,隨即也是拍案而起,怒聲道:“那望春長生弓乃是習武之人,血氣充盈,試問在座的各位,你這個病懨懨血氣虧空的病女人哪裡有一點習武之人的樣子!”她人小個子不高,但是剛剛吃飽喝足精力旺盛,居然直接踏上長桌,居高臨下的站起。

在座的各位低頭不言,誰敢在這個時候搭話觸李辛夷的黴頭。江晴雪向來莊重,正想拉下江安,卻聽見林長安以靈氣傳音入耳:“讓師妹先探一探這李辛夷底細。”

“我乃是這豫州城城主李家二小姐,這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好不講理的外客,上來就質疑坐在豫州城城主之旁,由李家長女相伴的女子的身份,我若不是李辛夷,那城主怎麼不戳穿?”李辛夷頓了頓,想起了自已的目的:“你倒是一口一個望春一口長生,莫要搞得與我相熟一般,出了門只會丟了我李辛夷的顏面!”

“誰……誰稀罕與你相熟!”江安氣得跺腳,只見她小手一揮,發上的木簪微亮,幾柄短劍無端浮空圍繞她的周邊,呈守護之勢。

芥子空間,李桑枝眯了眯眼。但是這隔空御劍之術絕非簡單的真氣可以駕馭,縱使可以,也決不能如此的輕鬆愜意。

“不過覺得你還在凡間武者中稍微看得上眼!沒想到如此粗莽,本姑娘不欲與你多言,是非對錯勝者定奪,你要是有能耐就與我比較一番。”江安劍指李辛夷,李桑枝見狀起身,不動聲色的將李辛夷護至身後。

“原來你不但眼瞎,還喜歡恃強凌弱。”李辛夷不甘示弱,還是毫不客氣的回敬道:“還以為來的真的是什麼貴客,只是幾個高高在上,不講禮數的蠻夷罷了!”

此言一出,已經算是將在座的三人一起罵了,林長安連忙起身將江安的摁下,作揖道歉:“望春姑娘恕罪,江安年幼,不知禮數。”

這李辛夷看起來確實是脈象虛浮,真氣盡失,不似作偽,畢竟就他之前調查所得知那個天資橫溢的李辛夷若還有武藝在身早就在如此挑釁之下與江安動手了。

“辛夷。”坐在上頭喝得醉意朦朧的李杜若扶著額頭緩緩開口制止,“不得無禮。”李桑枝摁住李辛夷的手,溫柔又堅定的將她那已經要出鞘的匕首摁住。事實證明,即使是武功盡失的李辛夷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挑釁,要不是李桑枝制止,早就上去和江安比試一番了。

兩者均被各自的師兄長姐摁住不動,只得氣鼓鼓地坐了回去。江安還是不解氣的盯著李辛夷那邊做了一個嘲諷的鬼臉,李辛夷對此嗤之以鼻,只是坐下暗自讓身旁的侍女給江安的糕點裡放鹽。

李杜若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江安姑娘年少氣盛,手段了得,莫與我這修武修到走火入魔的孽障孩兒計較。”

李辛夷勾唇笑,眼神冰冷。

“原來如此。”林長安若有所思,“難怪望春姑娘看起來脈象薄弱,血氣虧空。不知是何緣由所致,在下倒是略懂醫道,或可幫姑娘調理一二。”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表面上是醫治,實際上是一探經脈,在真氣的流轉探尋之中,自然可以察覺到經脈的破損程度。

“半年前的事情了。”李杜若嘆息,“我這孩兒好武激進,不慎練岔,才落得這個結果。”他示意李辛夷上前,李辛夷自然不會在此露怯,她去邊世山的這一個多月就是以那山上的苦風再次摧殘自已的根基,營造出舊傷未愈的模樣。於是上前大大方方的伸出皓腕,林長安將三根手指輕輕搭在李辛夷手腕上,靜心探查,靈氣如流水,溫和的流入脈象之中,盡心竭力的開始探查。

李辛夷眉頭一挑,美目流轉,看向林長安,心中暗道這探查方式可是和一般的真氣探骨查體不同,真氣剛烈,在主人體內還是可以如臂指使,但是一旦用於他人脈象之中便如怒濤洶湧,哪怕那人控制力在精妙,也多少會讓被探查者覺得經脈鼓脹不適。但是這林長安所用的真氣溫和異常。

真的是真氣嗎?李辛夷眯了眯那雙鳳眼,抿起櫻唇。

“奇怪。”林長安鎖眉,脈象虛浮無力,但是根基紮實,這殘破經脈承接靈氣也是異常的順暢無阻,可以看得出原先李辛夷底蘊之深厚。但是丹田被破,只是修武的話,這具身子決計留不下任何真氣。

“如何?”李桑枝坐在一旁悄然觀察他的神色,見他面露難色,不由得問道。

“確實是舊疾,舊疾頑固,實則難去。”林長安嘆氣。

即使早知道結果,李辛夷還是免不了失落,不過好在,明面上林長安並沒有指出貓膩。

“陳年舊病,也免不了的。”李桑枝上前將李辛夷迎回,轉身對著林長安舉杯:“林兄仗義高德,年少有為,桑枝敬你。”

林長安:?

還沒反應過來自已怎麼就仗義了,就被李桑枝拉著滿上敬酒,順帶著連坐在身旁的江晴雪的酒杯也被滿上了。

三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很快就在李桑枝的氣氛鼓動下你一杯我一杯,觥籌交錯之間,李桑枝向著李辛夷使了一個眼色,李辛夷瞭然的退場。

“咦?這個鹹甜鹹甜的也好吃。”江安戳了戳那個糕點,目光興奮。比她之前吃到的點心都要好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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