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中一個釋放冷意一個釋放暖意,火焰的光芒映在每個人眼中,像是希望的光芒,而另一邊則是出現了一灘水。

???水?!

水漬在左手上緩緩流動,失去重力般一顆顆大小不同的水珠浮在空中相互糾纏凝結。

“溫度太高了,我不擅長使用,只能是水和火了。”

其餘人面面相覷,感受不到,也領會不到。

葉長斯努力回想:“火,溫暖、輕盈、毀滅和光明;水,生命、溫柔、仁慈、冷漠;冰……”

“寒冷、殘酷,卻也溫柔……”

眠雲深的話語讓葉長斯愣住,戴著帽子身穿制服的那個人在這一刻和眠雲深重疊,他微微一笑,葉長斯有種深白一直都在的錯覺,他沒有離開她。

手中出現潮溼的觸感,眠雲深低頭,看到有水在從手心流下,潤溼土地,加深了地面的顏色。

在耳邊的咕嚕聲就像一種預感,它越加頻繁,聲調加重,空氣中多了什麼東西,或者說並不是多,而是眠雲深感知到了元素力。

戰友驚喜的看著眠雲深的手心,一聲又一聲的讚歎掩蓋住葉長斯的聲音。

不過眠雲深還是聽到了,葉長斯所說的那句,“你學會的還是水元素。”

神奇,她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又一直透過自已在想念誰?

葉長斯將自已還記得的知識扔給他們,一身輕鬆的去巡視四周。

“放心,不會走。”

幾位戰士臉憋得通紅也沒有感受到靈能之外的元素力,鬧出笑話,他們背靠著倒塌的廢墟,一時間吵吵嚷嚷的十分熱鬧,彷彿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月亮和太陽倒轉,天空的變化迅速,時間來到繭殼被帶走前,此時的異蟲像是達成了什麼任務如潮水般褪去,轉能炮發出待機等候的聲音,二十九區門口哭聲一片。

不多時又到了一批騎士,安迪利衝上前揪住對方領隊的衣領,目眥盡裂。

“你們在做什麼?!遲遲不肯支援、拒絕接收三十區居民,是什麼意思!”

禾舟輕拍掉安迪利的手,平靜的撫平被抓皺的衣領,“對不起,對這發生的一切我很抱歉,但是我只是聽從命令。”

安迪利恨不得現在給他一拳,命令命令,只有命令,死了那麼多戰友他只聽命令,這司長當的是又有用又沒用的。

隔離區派發出車輛,人們被一批一批的帶走,莫桑找到了終秋,他手臂上劃過一道駭人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整個小臂,嘴唇發紫,意識模糊不清的靠在同學身上接受治療,隔離車的協助人員將二人連同戰士們一同打包帶走,安迪利隔著透氣窗瞪著禾舟,眼神中蘊含了無數髒話。

禾舟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會罵什麼,只能無奈的笑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對待兒子的寵溺。

越來越遠的安迪利:我@#%¥@&*#@#

醫療部的人被大量徵用,莫桑恢復良好,他將所有隔離室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他熟悉的學生,五十名學生,只活下了二十一個,這還是在戰士保護下存活的人數,葉天聞也不見了。

莫桑快步走向終秋的床位,終秋手臂做好了清除,包裹了厚厚的一層繃帶——在莫桑的要求下,少年眼睛緊閉一直不醒。莫桑嘴唇崩成一條直線,眼眶微紅。

不行,不能哭,終秋要是被他哭沒了,他怎麼向寒星哥交代,怎麼向他父母交代?!

莫桑坐在床邊情緒低沉的一手撐著腦袋看著終秋,隨後慢慢睡了過去。

第三十區邊圍這一戰異蟲打的十分突然,邊圍的戰士死傷慘重,學生更是銳減一半,更不用說居住在當地的居民了,據某個不願意暴露姓名的倖存者說,他是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吵醒的,被家人護送來到了警署部,基地人少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根本沒人向基地方向跑,四周滿是異蟲,如果不是家人和警署的保護他根本不會活下來。

網上針對基地分佈和邊圍防線是否堅固這件事兩個小時內便討論火熱,安迪利躺在床上小憩,聽到有人來到床邊,安迪利醒來,眼中滿是疲倦。

“安迪利,沒找到雲深。”

尋光坐在床邊,身上嚴重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安迪利昏沉的大腦陡然清醒,眠雲深沒有進來?!

禾舟處理好事情停在安迪利的隔離室外,他接到訊息時立刻想要調人援助,然而其他司長卻持反對意見,投票制,再加上被限制的權力,禾舟是有心無力,只能處理一些表面工作。

安迪利的髒話透過門縫傳進耳朵裡,禾舟站在門口,他何止是對不起安迪利三人,更是對不起那些努力奮戰的學生,還有死去的那些人,禾舟推開門,不料剛開啟便橫空飛來一個枕頭,他反應迅速的接過。

禾舟感嘆,安迪利功夫不減當年啊。

“怎麼?沒挨夠過來繼續?!”

安迪利面色不善,尋光轉過頭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禾舟,因為他不知道自已展現出來的是笑還是同情。

“行了,我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

“嘖”

安迪利雙手環胸,扭頭的時候用力過猛脖子發疼,他扭扭脖頸面色稍緩,安迪利知道問題不在禾舟身上,他在這裡只管著一個區,許可權還低,但是怒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就著禾舟將聯盟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的,有屁快放。”

安迪利脾氣沒平靜下來身體會控制不住僵硬,他沒調整好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滑稽。

“噗”,尋光右手擋臉,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鬧了,談正事。”

“禾舟,邊圍戰士死傷四分之三,而且雲深沒能進來。”

震怒不會消失,但會轉移,禾舟咧起的嘴角收了回去,他知道聯盟中掌管權力的那幫蛀蟲不做事,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草菅人命,將命令當作遊戲玩耍,那個時候他堅持援助的申請被一級級駁回,他不是沒想過就此主動降級前往邊圍,但是他已經是第三十二區最後的防線了,他頂著所有人的希望獲得使世人銘記他們的機會,如果放棄了,說不定第二天那些人就會把銘碑上的名字劃掉。

禾舟用力捶在安迪利床邊,右拳緊握,被無辜洩氣的床嘎吱作響,表達自已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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