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兩隻腦袋趴著門縫。
“哎呀,少爺怎麼能把我排後面。”
“可惡,哥哥怎麼能讓陳僑當第一任少夫人。”
但兩人都沒有闖進去,一是不合時宜,二是秦宇的陳懇話語,不僅走進了僑兒心裡,同樣飄進了辭蘭與凝兒耳中,不過會催生感動,還是積蓄仇恨,就不得而知。
下午,秦宇酒醒後沒看到陳僑,還以為她出去了,走下床才發現她在窗邊精心打扮,換上了雲繡。
“僑兒,你!”
微風撩起了陳僑鬢角的秀髮,勾起的嘴角換上溫和的笑容。
“少爺。”
“這不是辭兒的雲繡嗎?”
“辭兒小姐送給我的,好看嗎?”
陳僑除去髮釵,烏黑的秀髮如同潑墨繡出一番山水畫。
“好美。”
秦宇由衷地感嘆,陳僑的溫柔,加之雲繡的淡雅,更加襯托起她出塵的氣質,那綠青綠,生機勃勃。
陳僑聽到秦宇的誇讚,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甜膩,沒有什麼,能比心愛之人的讚美更加珍貴。
挽花雲繡是三女約定在出嫁那天穿的繡服,但現在,陳僑等不及了。
一道翠綠的身影撲在秦宇身上,迎面而來的是,熾熱的紅唇。
秦宇沒再壓抑心中的愛意,激烈的回應著陳僑的深情。
只可惜,秦宇是個處男,手忙腳亂,動作僵硬,激動之際帶著慌張。
陳僑如同知心的人察覺到秦宇的緊張,溫柔的抓起秦宇略帶顫抖的手,引導著秦宇攀上那傲人的雙峰,帶領著秦宇探索兒女家的意亂情迷。
秦宇漸入佳境,一聲聲嬌媚的呻吟與喘息迴盪在二樓,一陣陣有規律的聲響傳出窗外。
閣樓的隔音,十分糟糕,當初搭建時,只考慮歇腳辦公,沒人會考慮少爺夫人間的私密。
一牆之隔,辭兒紅起臉,聽到這對鴛鴦的動靜後,連忙上樓關上了秦宇房間的窗戶,這才避免了兩人大戰的動靜傳向街頭,亦不可避免的看到屋內的春光無限。
凝兒黑起臉,緊緊的攥著小拳頭。
幸好秦宇和凝兒的閣樓與前臺分離,沒有和商會大堂一般緊挨街道,否則,第二天大街上就要傳出秦少爺白天在商會辦公地造小人的秘聞。
大床上,秦宇由於是第一次,興奮過度,早早歇了菜,雖說擺脫了處男的身份,可如此短暫,讓他情何以堪。
“少爺您,身體還好吧!”
秦宇黑著臉,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刺耳,於是秦宇再次褪去陳僑的雲繡,提槍上馬,戰事剛熄,烽火又起,這一次,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凝兒好不容易熬過那漫長的過程,隔壁又傳來哥哥的蠻橫與陳僑的嬌喘,眼裡帶著淚珠,當即就要拿刀。
“臭哥哥,死哥哥,我要去砍了那隻偷腥的狐狸精。”
辭蘭攔著凝兒沒讓她亂來。
“少爺他,太過分了!”
聽到秦宇的荒唐,辭蘭眼中也帶著些許火氣,一次就算了,當著她們兩人的面幹這種事,真就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嗎?
翠鳥婉轉啼鳴聲中,二女簽訂協議,由於陳僑背叛了她們的約定,從今天開始,開除秦籍。
待秦宇從陳僑的柔情陣中陣脫離,天都快黑了。
“僑兒,對不起,我太粗魯了。”
陳僑癱在床上,秦宇第二次上馬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傾盡了全力,讓她雙腿發軟,遭受不住狂風暴雨,甚至眼角都掛上了眼淚。
“少,少爺,僑兒累了,休息,休息一下。”
秦宇下床同樣有些頭暈眼花,腿腳都不利索。
“僑兒,我去拿點吃的,你先歇歇。”
大堂中,秦宇看著凝兒和辭兒刀子般的眼神,不知哪來的負罪感,灰溜溜的逃了。
夜晚,等陳僑緩過一陣勁來,秦宇這才將陳僑扶起,喂她吃了點東西,陳僑有些後怕的看向秦宇,同時夾雜著些許疑惑。
“少爺您給僑兒的感覺,像是第一次似的。”
秦宇尬笑,沒有回答,儘管秦少爺尋常出入煙花柳巷,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可有些時候,身體無法掙脫心裡的桎梏,他確實是昨天才長大成人的,待僑兒把衣被床單統統換了新的,回到秦宇身前。
“少爺,我……”
秦宇堵住僑兒的嘴,現在該換稱呼了。
“夫……夫君。”
秦宇滿意的點點頭,以後兩人稱夫君,在外面先叫少爺。
月影綽綽,秦宇縮在床上瑟瑟發抖,陳僑也是一臉蒼白。
“辭蘭你知不知道,下午商會出現了一隻偷腥的狐狸,把我珍藏的好吃的都偷走了。”
“真的嗎?要是被我逮住,非要懲罰它,不能助長偷偷摸摸這等歪風邪氣……”
……
……
凝兒在隔壁,與辭蘭貼牆說起了悄悄話,談起不知是哪兩人不知廉恥,荒淫無度。
秦宇心拔涼拔涼的,這下完蛋了,下午的事情怕是要被公開處刑了。
“少爺我,我怕!”
陳僑潮紅的俏臉已然面無血色,聽到辭蘭的威脅更是膽戰心驚,可憐楚楚的看著情郎,現在唯有秦宇能救她了。
翌日,秦宇與陳僑雙雙被攔在商會,哪裡都不許去,場面一度靜的可怕。
秦宇率先打破寧靜,掛上十分勉強的笑容。
“凝兒,辭蘭,對不起,是我不對。”
凝兒當即一頓劈頭蓋臉衝著秦宇。
“當然是你的不對,旁邊就住著我和辭兒,在這種地方幹這種事你好意思嗎?更何況閣樓後院就是人行街,不怕丟盡秦家的臉?”
秦宇在凝兒面前都抬不起頭,被妹妹捉個正著,比被辭兒抓住還殘。
“真是髒了我和辭兒的耳朵,給我掛著姦夫牌子閃一邊去。”
秦宇看著辭蘭真拿出一張姦夫字樣的木牌變了臉色。
“凝兒,這不合適吧!”
辭蘭將姦夫翻過,轉成我的錯三個大字,秦宇立刻鬆了一口氣,還好,竟然有些慶幸的接過認罪牌。
凝兒見狀將目光投向陳僑。
“你可是將我們耍的團團轉啊!是誰當初提的守孝一月,是誰說的要將雲繡留在最珍貴的那天,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陳僑心裡發苦,是,都是她親自和凝兒講的,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
“我……我……我認罪,凝兒,辭兒你們別生氣。”
凝兒大手一揮,召來辭蘭將淫婦的木牌掛在陳僑唇印未消的雪白脖頸,陳僑不由抽泣起來,唯獨沒有反抗。
秦宇看不下去。
“好了凝兒,別生氣了,哥哥知道錯了,別欺負陳僑了,把木牌摘了。”
“欺負?”
凝兒眼中沈騰起怒火。
“你們嗯呀啊呀叫了一個多時辰,全然不顧我們的感受,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從現在開始,不準講話。”
秦宇縮回脖子,辭蘭沒有過火,將淫婦的牌子翻轉過來,上面是早就準備好的我有罪三個大字。
陳僑哭聲停止,暗自有些慶幸,突然就好受多了。
“你,陳僑,叛徒。”
秦宇想說解釋,他們算是夫妻,想為陳僑開脫,但凝兒不吃這套,一個眼神就讓秦宇閉住了嘴。
凝兒質問陳僑。
“你對得起辭兒送你的雲繡嗎?”
辭兒連連點頭,這身挽花雲繡是她送給陳僑的,目的是想與二女更好相處,遭遇背叛讓她很受傷。
陳僑自知理虧,當初還和凝兒保證守孝一月,這才過去一小半。
可是,當她面對秦宇的深情告白,情意綿綿之際,她又如何攔下那名愛的下山猛虎,真的擋不了。
陳僑拉拉秦宇的衣袖,投來求助的目光。
秦宇真心疼陳僑,就想打個哈哈。
凝兒咬著銀牙聯合辭蘭,將秦宇轟出門外,這是她們三個人間的恩怨,輪不到這個罪魁禍首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