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賽轉身走出了房間,臉色變得煞白。他從那個角落裡找到了比那張少年時代的照片更讓人恐懼的東西。
可他並不打算和自已的上司分享這個發現。
“你剛剛乾嘛去了?”凱曄看著慢一步從密室裡走出來的阿列克賽問出了他這個問題。
“哦,我的手電筒掉到桌子底下了。”阿列克賽自認自已演技還是可以的。
凱曄見此也沒有多問,他們此行收穫也算頗豐。但是他們不打算就這樣離開,畢竟直覺告訴他們,剛剛的這些發現只是開胃菜。
並且之前發現的那麼多死屍如今只剩下這些,如果不是他們自已消失就證明,這裡還有更大的空間可以容納他們。
凱曄讓許染收好剛剛發現的紙質資料,這裡有太多未知性,無論如何在這個地方久留都不是一個明智的事情。
爆炸的轟鳴圍繞著景文和,他的腦海裡不停播放著查爾斯從包裡拿出遙控器的情景,他只能用自已最快的速度將衛凡秋帶出房間。
可是最後留下的只有巨大的爆炸聲。景文和奮力的睜開眼睛。
耳邊好像傳來陣陣啃食骨頭的聲音,嘎吱嘎吱的在耳邊。
鼻尖縈繞著腐爛的屍體的味道。他感覺心口一陣刺痛,努力的睜開眼睛。入目卻是一片屍山血海。
胸口處的血液還在汩汩的流著,有些和黑色的作戰服粘膩在一起和皮肉難捨難分。
而身邊全部都是曾經在地下室看到過的腐屍,碎肉。身邊甚至還有一個還能自如行動的腐屍啃食著身邊的屍體。
“衛凡秋!”眼前變的愈發清明,也逐漸可以看清地上人的面孔。
衛凡秋臉色蒼白的倒在腐屍堆裡,旁邊正在覓食的腐屍,啃食著他的骨肉。
下一秒,那個前一秒還在進食的腐屍就被景文和手中的匕首插的動彈不得。景文和一腳踹開那個腐屍,拿著手中的匕首洩憤似的狠狠的插到腐屍身上。腥臭的血液和腦漿迸濺到景文和的眼中模糊了他的眼睛。
匕首?他手裡為什麼會拿著匕首?景文和其實開始就注意到了衛凡秋身上最致命的刀痕就是脖子處的傷痕。
可是景文和不想面對現實,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吧?
可是傷口處的疼痛在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他明明在陪著衛凡秋待在酒店裡,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待到腐屍動彈不得,景文和才大夢初醒般轉頭檢視衛凡秋的身體。
他的身體幾乎已經被腐屍掏空,只有臉還是完好無損的,身體的一邊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衛凡秋,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嗎?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景文和抱起衛凡秋殘破的身體。
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明明一切都如他計劃好的一樣,衛凡秋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家人。甚至他只差一步,就能從衛凡秋嘴裡得出,他也愛他這個結論。
這個局他布了12年,景文和一步一步引導衛凡秋跳入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他用一切化作蛛絲綁住衛凡秋。
他知道衛凡秋絕不是能被困在籠中的鳥兒,所以他給了他八年的時間,讓他去自由的飛翔,去自在的尋找自已的意義。
可是,一場爆炸醒來。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甚至這具屍體都不夠完整。
這個世界也變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樣子。
一個荒蕪的星球之上,打眼望去,只剩下一個悲慘哭泣的活人。屍體疊著屍體,血液甚至在低窪的土地上聚起了紅色的血河。
腥臭的腐味,臭味環繞著整個世界。曾經繁華的首都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埋屍場。
“不!不可能。”這邊的景文和在睡夢中被驚醒。
衛凡秋已經半個月沒有回來了,自從他們得出了他可能是個冒牌的“景文和”之後。
景文和又一次夢到了“他”親手殺死衛凡秋的時候,可是這次的記憶又和之前有些出入。
他沒有帶著羞辱意味的將衛凡秋的屍體高高掛起。
而且近乎瘋狂的帶著衛凡秋殘破的身軀去尋找讓衛凡秋重新活過來的辦法。
夢裡,他在一個實驗室裡做著各種實驗。
到這裡,夢戛然而止。
當然,在衛凡秋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景文和並非毫無收穫,他借用指紋的便利,翻閱了和“景文和”有關的所有資訊。
他的學習能力一直以來都是很強的。
他找到了,替代“景文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