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機得知自已原本是大唐皇室,名為李機、字靈運,乃是唐昭宗與李淑妃之子時,內心悲痛萬分。

他剛剛降生便被迫與親生父母分離,如今知曉真相,卻已陰陽永隔,再無相見之日了。

郭源稚看著神色黯然的楊機,輕聲說道:“殿下,你身上肩負著恢復大唐江山社稷的使命,切不可過度悲傷。”

楊機無比哀傷,又痛哭了一會兒。

楊纖施說道:“機兒不要在哭了,要為你的父母,皇上和淑妃,報仇,奪回屬於你的江山。”

李機聽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他明白,自已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他要為父母報仇,要奪回屬於大唐的天下。

“我一定要報仇,家仇,國仇,天下人的共仇。”楊機攥緊拳頭,眼神堅定地看向遠方。“郭大人,娘,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郭源稚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殿下,目前我們需要積攢實力。眼下地方諸侯互相殺伐,爭奪地盤。尤其李茂貞,李克用和朱溫三人在中原及關中的勢力最大,依我之見,當前局勢下我們必須養精蓄,找到一切可以利用的有生力量,支援我們。若單憑我們幾人硬拼,恐怕難以與之抗衡,並會立即被消滅了。故吾等需另尋他法,謀定而後動,方可有機會將反賊們打敗,恢復大唐江山。\"

“機兒,你身上的半枚玉章在哪裡呢。”

李機聽見楊纖施問。立刻伸手從貼身小褂中拿出來,遞給楊纖施,玉的章一角打了一個眼,穿著一根同李機身體相連的麻繩。

郭源稚拿在手中,又再次看了一下,他上一次看見這枚玉章,還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他看見這半枚玉章,是由一塊絕世美玉刻的私人印章,只見上面寫著“李和之”二字。他想,根據這兩個字來看,可以肯定的是,這半枚玉章是已故皇帝的貼身印章。但是,是哪位皇帝的章,此時不能肯定。

很有可能是昭宗李曄的玉章,但是怎麼會和程咬金後人聯絡起來了呢。那如果不是昭宗的章,那又是哪位皇帝的呢。如果從程咬金在朝的時間來看,那就好找了,只能是三位皇帝中的一位,不是開國皇帝李淵,就是太宗李世民,或是高宗李治的章,那麼從這是一半玉章來看,那就不會是太宗的了,一定是高祖李淵或是高宗李治的玉章了。郭源稚沉思著。

此時李機道:“從我懂事起,太爺就經常拿出印告訴我,說這個是我的命根子,丟了我就會死,去年夏天的時候,太爺讓人在玉上鑽了一個孔,穿了一根繩,讓我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楊纖施想起當年將李機送出宮後,告訴來人,將來她全憑玉章認孩子的,千千萬萬不要丟失。”

楊纖施點頭說:“他比命根子還金貴。”

李機點點頭。

“眼下最重要的是還要找到另一半。”郭源稚指著玉章對李機說。

楊纖施看見李機有些疑惑趕緊說道:“這是半枚玉章,還有半枚玉章在其他人手裡,只有兩個半枚玉章合在一起才有用 。”

“那半枚玉章在哪裡呢。”李機疑惑的問。

“我和你娘正在尋找,那半枚玉章,在盧國公程咬金嫡系長子長孫手裡,只是兩百多年過去了,要找到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李機說:“郭大人,娘,我和你們一起尋找吧。”

郭源稚道:“殿下,此事需機密進行,若人知道的多了,我們會有很大的危險。”

楊纖施說:“機兒,你一定要抓緊多學習一些有用的兵法和武藝。將來早晚你要徵殺戰場。”

“孩兒遵命。”

三人正在商議,忽然聽見窗戶外面“噠”的響了一聲。

郭源稚抓起赤焱劍,一推門跑出屋外,喊道:“什麼人。”

只見一個人影翻牆上房迅速逃跑。郭源稚正在著急,只見楊纖意跑出來縱身一躍,跳上房頂朝那人追去,此時,李機也跑了出來,他擰身一躍,也扒住牆沿翻身上房追了下去。

郭源稚乾著急,在地上直跺腳,沒本事,跳不上去。

他看見三個人,三縱兩縱的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兒,只見楊纖意和李機兩個人架著一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回到院中。

楊老爺子說道:“將他押到後面密室審問。”

剛開始,那人閉口不說,最後楊纖望將那人的手五指平伸,拿錘子先將那人的大拇指錘碎,那人疼痛難熬,就在楊纖望錘第二根手指的時候說道:“是大梁皇帝朱溫派來的,伺機殺掉李機。”

刺客說,“當初何皇后為了保命,保住榮華富貴,沒有跟隨哀宗去往曹州,而是到汴京去朝賀皇上。她諂媚奉承皇帝,將皇帝和淑妃所生之子放到民間養活的事情告訴了朱溫。”

郭源稚說:“不是告訴所有人,淑妃的孩子出生時就死了,何皇后當時也在生子,她如何知道此事。”

楊纖施說:“應該是往外送機兒的時候,她的貼身嬤嬤看見了,告訴她的。”

楊纖望對刺客罵道:“接著說。”

刺客說:“朱溫聽後大驚失色,他說道那個小孩現在也長大成人了。如果知道了自已的身世,肯定會前來複仇。成為威脅他大梁江山的又一禍害。他問何皇后現在孩子在哪呢,何皇后說,不是和郭源稚有關,就是和楊纖施有關,於是朱溫派出的刺客先到太原郭源稚相里村尋找無果後,又奔向秦安村,過了潼關後看見二人,在前面走,於是一路尾隨到這裡,想要暗中除掉李機,以絕後患。”

楊纖施聽後憤怒的問道:“你的同黨在哪裡。”

刺客急忙答道:“還有六人,在京州西關大街福悅客棧,他們今晚等我的回信。”密室中幾人都看向楊榮威。

楊老爺子說道:“將此人押入後院牢房,嚴加看管,沒有我的許可,誰都不能接近他。”

楊纖望說:“是,爹。”

“好在我們發現得及時。”楊纖意說道。

楊榮威對楊纖和說道:“趕緊召集自家人馬,今晚就趕到京州福悅客棧,必須將那六人滅口,然後知會訴劉建,就說是朱溫的密探。”

楊纖和聽後出去了。郭源稚說:“父親大人,我今晚也去,在東都住過幾年,認出他們更快一點。”

楊榮威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道:“今夜就不勞煩賢婿了。想當年,為了處理好與各個藩鎮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我也是花費了一些心思,對這方面未雨綢繆,提前在他們身邊佈局了一些咱們的人。”說完一捋長髯。

“聽岳丈大人的吩咐。”郭源稚抱拳行禮。

當晚,楊纖和三兄弟帶領親信二十餘人,在早已等候多時,先行打探好情況的家丁帶領下,偷偷潛入福悅客棧,將朱溫所派五人殺死,只有一個人在旁邊房間押妓,聽到喊殺聲跳二樓窗戶而逃。楊纖意推開窗戶檢視時,那人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兄弟三人回去稟報楊榮威時,楊老爺子說道:“既然跑掉一個,恐怕事情早晚要洩露,召集鄉親將院牆加高,加厚,修築箭樓,工事,提前做好準備,預防朱溫再派人來,如果再派刺客恐怕咱們更要認真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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