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選擇相信小窮兒是被我冤枉的,那麼就意味著我要相信她那一套胡說八道,一個人四處走動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不是跟說天上會掉餡餅一樣的可笑麼!

我既不想冤枉小窮人,也不想當個大傻瓜,左右為難之際,禁不住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小瘸腿兒,結果就是因為我的這個猛地一抬眼,打了小瘸腿兒一個措手不及,那一臉的驚慌之色瞬間全部收入我的眼中。那一臉的驚慌之色深深地刺痛了我,因為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害怕的原因。

我們是什麼人?當然是秀女!所謂秀女秀女,不僅僅是指秀色,而是指各個方面,特別是德容言工,統統都要優秀!此秀非彼秀也!

我們為什麼要經過那麼多的關卡?不管是老油條一寸一寸地檢查我們的身體,還是各位娘娘們輪番出動層層篩選,還不全都是要嚴格把關,選出來最為優秀的女人嗎?如果小瘸腿兒的夜遊症傳揚出去,明天她也不用參加皇后娘娘親自主持的最後一輪選秀了,現在就直接捲鋪蓋直接回家吧!

我一向都是大慈大悲之人,連小窮兒被冤枉兩句都看不下去,更何況眼睜睜地看著小瘸腿兒捲鋪蓋回家了!因此我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當即立斷止住了小窮人兒的話頭。

“你說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還不說趕快伺候馬秀女把藥喝下去!”

我是明擺了一副不相信她的態度,小窮人兒估計覺得自己是又冤枉又委屈,還想再辯解幾句,然而我卻是不想再給她這個機會。為了把小瘸腿兒患有夜遊症的訊息徹底地封鎖起來,我只能是非常不厚道地故意嚇唬小窮人。

“今天馬秀女必須身子要好利落了才行,不然的話,明天怎麼去選秀?倘若因為身子不舒服最後沒能過了皇后娘娘那一關,你擔待得起嗎?”

果然,我這一嚇唬,小窮人兒再也不敢吱聲兒了,趕快去端藥湯碗伺候小瘸腿兒先把藥喝了下去。一場風波眼看著順順當當地平息下來,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恰恰相反,我是愁得不行,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現在這日頭才到房頂兒,還有大半天外加一整夜的功夫呢,屋子本來就不大,還擠了我們四個人大活人,不但快要轉不開身,更是覺得憋得難受,只想現在就衝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可是到外面去也不是個事兒呀!不僅僅是我被鳩佔鵲巢的不甘心、意不平,更主要的是那些個宮人們明擺著全都是裕嬪娘娘的眼線,我主動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就相當於自投羅網,直接往裕嬪娘娘給我挖好的坑裡去跳嘛!外面不能去,屋裡又太憋的慌,無奈之下只能是把目光又轉到躺在床上的小瘸腿身上。

你還別說,自打喝了藥之後,小瘸腿兒的精神明顯比早上剛見到她的時候好多了,難不成那吳醫士開的是神藥?這麼快就藥到病除了?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吳醫士不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繡花枕頭,肚子裡裝了點兒真才實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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