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盯著工作人員手上的紙條,不知道舒靜美玩什麼把戲。

是的,就算工作人員沒有指名道姓,甚至連外貌形容都沒有,但司雪梨就是篤定,來找她的人,一定是舒靜美。

舒靜美上次已經碰壁過,難道還不明白,她不會再見她的嗎。

工作人員見司雪梨久久不接,為難道:“雪梨姐,你還是看一眼吧,剛才我不小心瞟到紙條裡邊的兩個字,是自殺,感覺還挺嚴重的。”

自殺?

司雪梨立刻伸手奪過紙條,攤開。

字不是舒靜美寫的,但是對方告訴她,舒靜美自殺了,幸好搶救及時,正在人民醫院的病房內。

裡面附帶詳細的住院部樓層號病房號以及病床號,還說舒靜美想見她,是事關司棟樑的事。

爸爸的事?

司雪梨無法再置諸不理,她將紙條合上,轉頭對幻幻道:“幻幻,你幫我跟導演請個假,我出去一趟,中午就能回來。”

幻幻剛才站得近,同樣看到紙條內容,她擔心:“梨子,會不會是騙人的啊。”

誰知道舒靜美在玩什麼把戲。

司正偉都能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反正幻幻對司家人真的沒有好感,總覺得他們為了目的,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不管是不是騙人,但事關爸爸的,我一定要一探究竟。而且這上面的地址是醫院,不用怕。”司雪梨說。

“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去。”幻幻說完,立刻跑去跟導演說聲。

很快,司雪梨坐上保姆車,前往市區內的人民醫院。

幻幻嘀咕:“看來舒靜美是真的落魄了,竟然住人民醫院。”

有錢人,哪個沒有私家醫生。

再不濟,也會去專屬的私人醫院。

可如今舒靜美卻住著公立醫院,這病房號一看就是普通病房,8號床,證明至少是八人間。

嘖嘖嘖。

曾經的司家夫人,老了卻是如此悽慘的境地。

但,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司雪梨不吭聲。

她現在只想知道,舒靜美到底要和她說爸爸的什麼事。

很快,司雪梨趕到人民醫院,並且順利找到舒靜美所在的病房。

司雪梨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最裡頭那張病床上,正在打吊針的舒靜美。

自從司依依出事後,舒靜美就開始面容憔悴,後來是司晨,再後來是司正偉,再加上自殺,整個人消瘦得宛如只剩下一副皮包骨,曾經的黑髮,已經全部變成銀絲,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幻幻主動停在門口,開口:“梨子,我在這等你。”

這樣的舒靜美,真讓人心酸。

可是,人要為自已做錯的事負責的,不是年紀大了就可以將一切一筆勾銷。

司雪梨聽到聲音,回過神。

她邁步走進去。.

這是一間八人房。

其他床都有陪護或者親屬陪伴在側,唯獨舒靜美是一個人,坐在床上,仰著頭,打著點滴那隻手的手腕處,有白色紗布纏著,看來是割脈自盡,她正抬頭看著上方角落的笨重電視機。

司雪梨站在床尾,那抹白色紗布刺痛她的眼。

可是很多關係壞了就是壞了,不是憑著一抹可憐就能回到最初。

她尋思要怎麼叫舒靜美,媽這個字眼,是萬萬無法再叫出口的。

舒靜美察覺有人來,轉過頭,一眼就看見站在床尾的司雪梨,她眼神一亮。

司雪梨很低調,戴著針織帽子和口罩,難怪旁邊的人都認不出她。

而且看體態,孕味濃了很多。

一看就是被莊臣照顧得很好。

真是造物弄人啊。

以前覺得司雪梨最笨,哪怕司依依都比她聰明,司晨更不用說,懂得討人歡心,司雪梨一定是混得最差那個,可原來,每個人的命都是一早就註定的。

聰明的人不一定會過得好,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

笨的人也不一定會過得差,傻人有傻福,簡單的善良亦會有人欣賞。

“來,把簾子拉上。”舒靜美坐直身子,想伸手拉簾子。

司雪梨聽從,先一步將淡藍色的簾子拉起來,隔絕外人的視線後,在床邊坐下:“你有什麼關於爸爸的事要和我說。”

“雪梨,非得這樣麼,”舒靜美眼眶紅了,她緩緩舉起受傷的手:“媽都自殺了,你就不能關心一下?”

“我只想知道爸爸有什麼事。”司雪梨淡淡道,她不允許自已再心軟。

舒靜美眼眶裡,倏地滑下一滴淚。

她無法相信曾經在自已身邊千方百計哄自已開心的小女兒,最怕就是她不開心的小女兒,甚至被綁架時不惜用命換她的小女兒,竟有一天,會變得如此冷淡,冷漠。

“雪梨……”舒靜美沉痛閉眼。

她垂下受傷的手,只覺得心如刀割。

好難受。

真的好難受。

連唯一一個最不可能拋棄她的人也拋棄她了。

上次司雪梨閉門不見,還託人帶了六個字給她,說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她就開始心痛。

舒靜美這段時間一直在反反覆覆的品這六個字,最後品到傷心欲絕,於是打算了了此生,結果卻被人救了起來。

“別這樣。”司雪梨抽了張紙巾遞給舒靜美,讓她擦擦。

換作以前,舒靜美僅是眉頭一皺她都嚇得哆嗦,可如今,都流淚了,她卻無動於衷。

司雪梨也覺得自已變得冷漠了。

“你上次去劇組找我,其實是想讓我放過司正偉,對不對?”司雪梨問。

舒靜美擦淚的動作一頓。

還真是。

那時候她聽到司正偉被人抓走,還有一些司家人也被陸陸續續抓走,都是曾經對司雪梨落井下石過的,舒靜美立刻明白,做這事的人,一定是莊臣。

於是立刻趕去劇組,想求司雪梨放了他們。

司家已經殘缺無比了,司晨司依依又相繼死去,實在不能再少人了啊。

結果司雪梨卻不見她。

“一直以來,我感覺我都被你排除在外,”司雪梨聲音平緩:“明明我也是姓司的,可其他姓司的人就是比我重要。”

“你讓我放過司正偉,可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弄他。”司雪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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