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誰表現好，我喜歡誰
第二日，下人叫了半天，張少斌也不見醒。
張少斌直接睡到了晌午，下人怎麼叫也叫不醒。
管家張如海來請求玉婉去叫醒四爺：“四少奶奶，還是您去叫吧，四少爺我們實在是叫不醒。”
玉婉昨兒的氣也消了不少，聽到是管家張如海來請求，也就去叫張少斌了。
村裡面反饋還是見不到人，這可把老爺直接從縣裡氣回來了，一腳踢開少斌的房門。
玉婉輕輕地坐在床前，叫了少斌，“少斌，你起床吧，老爺有事找你。”
張少斌聽見是玉婉的聲音，想到昨晚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早上又跑來打擾自已睡覺，覺得有些煩，更是不願意起床。
張老爺指責起兒子：“你這個廢物！讓你這幾日去收藥材，你就睡大覺！”
於是抄起門口一個掃帚就要打張少斌，玉婉趕緊攔下來，“老爺，您別生氣！”
又指著張少斌：“你還不快起來走啊！”
張少斌嘟嘟囔囔著：“怎麼不讓大哥二哥收，他倆幫忙打理藥廠送貨，這事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
張老爺更生氣了，玉婉又幫忙攔下了，少斌見狀，趕緊拿起一件衣服就跑了。
“白養了你這麼個兒子，讓你幹活還挑三揀四！”張老爺在後面罵道。
不過張老爺對玉婉也沒有好臉色：“新來的兒媳婦也得收斂些，別把少斌折磨壞了，少斌以前哪有這樣頑劣！”
玉婉氣急了，但沒有回懟，礙於張老爺是一家之主，答到：“是。”
等到張老爺走後，玉婉生氣的在房間摔東西，心想：
什麼狗屁張家，老子兒子都一樣，都是沒良心的東西！虧我還幫張少斌攔了一下他爹，要不然他早就被打死了。
張少斌好些日子都沒和我那啥，我怎麼就折磨他了？好心喊他起床，還被他爹數落一場！
玉婉氣的把桌子上的一個木盒推了下去，突然摔出來一個白綾。
玉婉撿起來一看，上面有一抹血跡。
玉婉腦中一閃：這唐敏如和張少斌早就有事兒！這個死丫鬟！兩個死東西搞到一塊去了，兩個人還都在裝，真是不要臉！
於是把白綾拿著就去找唐敏如對質。
唐敏如正在廚房裡和別的丫頭們準備午飯，丫鬟們生火的生火，切菜的切菜，洗菜的洗菜，唐敏如正在大鍋上炒菜。
玉婉衝進去一把奪過了鍋鏟，向唐敏如身上砸去，唐敏如被嚇得哇哇大叫。
玉婉對其他下人呵斥一聲：“都給我滾！”
丫鬟們嚇得紛紛跑了。
玉婉指著唐敏如：“你這個死丫頭片子，不知什麼時候勾引的少斌，怪不得少斌這幾日回來都無精打采，都是你害得！”
說罷把白綾拿出來給唐敏如看。
“這一抹血跡就是你的，別不承認，和少斌走的最近的丫鬟就是你，別當我不知道！你說到底是不是吧？”
玉婉狠狠的問唐敏如。
唐敏如被嚇蒙圈了，沒想到張少斌一直留著這個，莫不是真和玉婉做樣子夫妻，其實心裡還有自已？
唐敏如覺得這個玉婉簡直就是潑婦一樣，上次鄭玉也教訓過自已，不要和四少奶奶過不去，人家嫁進來了就是張家的主人。
自已本來也躲著她不想和她有什麼衝突，現在就變著戲法找自已麻煩，行啊，這機會剛好來了，自已早就不想忍了！
其實這些日子張少斌早就不搭理唐敏如了，這四少奶奶還跑來挑她的刺。
再說了要不是她出現，張少斌早就娶自已了，正好點燃了自已復仇的火焰！
於是翻了個白眼，說：“是又怎麼樣？”
“你這個賤貨！”玉婉衝上前就打唐敏如。
唐敏如身子一閃讓開了，更是得意：“你連你自已的男人都管不好，還跑來和一個下人吵，這就是四少奶奶做的事？”
玉婉沒打到唐敏如，就把唐敏如剛做的一鍋子菜踢翻了，又把其他盆裡的菜都扔到火裡去了：
“晚上老爺吃不到熱菜飯，找你這個死丫頭算賬，一個死丫頭和我吵嚷，我就讓少斌馬上讓你滾！”
唐敏如也不饒人直接說道：“少斌喜歡我，昨兒他讓我去他那，我那麼熱情，我呀，實在沒法拒絕！”
玉婉生氣極了，把廚房東打西砸，一個打，一個躲，這敏如身法還挺輕巧。
玉婉氣的跑出了廚房：“你給我等著！死丫頭！少斌回來我就讓你滾！”
到了晚上的時候，張老爺回來了，唐敏如和丫鬟只上了些稀粥和鹹菜。
張老爺剛想生氣訓斥，唐敏如和丫鬟們一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都是唐敏如直接叫丫鬟們演練好的招式。
哭哭啼啼地說：
“老爺，我們本想送來可口的飯菜，誰知四少奶奶不知道什麼事就過來打砸，好像是他們夫妻的事。”
“好菜好湯都沒了，我們也不敢攔著四少奶奶，老爺，夫人，我們對不起您吶！”
張老爺一聽這事還了得，本來心裡就對張少斌這幾日的表現極為不滿，對玉婉也沒什麼好印象了。
今兒聽到玉婉在廚房打雜，倒正好把他們一起叫來訓話。
於是吩咐唐敏如，等四爺回來了，叫他們夫妻二人到大廳來問話。
到了晚上九點多，張少斌回來了，整個人蔫蔫的。
唐敏如正在門口等他，張少斌一進門，敏如就叫住他：“四少爺，老爺叫您晚飯後帶四少奶奶去大廳等他。”
張少斌看見敏如很不耐煩：“什麼事兒啊，大晚上的，都累死了，是不是你整的么蛾子？”
“怎麼會呢？”敏如一邊說著話，一邊把碗筷和菜端出來。
張少斌看了看飯菜，瞬間傻眼了。
“今晚怎麼都是粥！”張少斌呵斥道：“你和一堆僕人在家一下午一個菜沒做？”
“下午的時候，四少奶奶來鬧事，把所有的菜都砸了。”敏如委屈道。
“發生什麼事了？”少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唐敏如有點抱怨，又有點小得意：“還不是你留著那條白綾。”
張少斌想了想，想到自已放在木盒的那條白綾：
“她吃這個醋什麼勁兒啊，這都過去的事了，剛娶回來的時候，感覺她溫柔可人，這還沒多久呢，就原形畢露了！我事忙累了，回來歇著沒理她，她就不樂意了。”
張少斌喝了一口粥說道：
“恐怕我是看錯她了，聽旁人講她還有個初戀呢，我和她第一夜也沒見紅，這和初戀發生什麼了還不是個明顯的事兒！才剛來幾日，就無法無天了！”
其實玉婉和秦俊還真沒發生什麼，這恐怕是玉婉生理方面的原因吧，但是少斌就覺得有些芥蒂。
張少斌有些生氣：“我倒是要看看她晚上能說出什麼個花樣來！”
少斌吃完粥之後，坐著歇息的的時候，看著敏如收碗碟，莫名的又仔細看了敏如許久。
敏如的臉色紅潤，身姿輕盈，少斌心裡突然又對敏如有了點愧疚。
便將敏如一把拉入懷中，敏如背過頭去。
少斌親了親敏如的臉頰：“敏如，還是你最好，我在外面這麼累你知道給我端茶倒水，而那個玉婉只害我飯都沒得吃！”
敏如推開少斌：“四少爺，你別這樣，咱倆不再是從前了。”敏如極力掩飾著自已的內心。
少斌拽住敏如：“我知道你心裡還喜歡我對不對，前幾日我真的是被她迷惑了，她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今個兒我是明白了。我們重歸於好吧，今晚上我去找你。”
敏如心裡開心極了，“那玉婉呢？”
少斌眉毛一皺，“她愛去哪去哪，我在外面這麼累也不見她侍候我，還叫我自已回去睡，晚上沒伺候她，她就攪得天翻地覆了！”
少斌對敏如一笑，又在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晚上等我！”
敏如害羞的回應道：“哼！”，於是站起身繼續去收拾去了。
張老爺來了，只見少斌在大廳坐著，也沒看見他帶著玉婉來，就問少斌：“怎麼不把玉婉喊下來？”
“派下人去叫了。”
張老爺生氣的說：“少斌，你最近是不是和玉婉吵架了？”
“我能和她吵什麼，最近我事情那麼多，哪有時間和她吵架？”
“那她為何要到廚房打砸呀？”
正當談話間隙，玉婉來了，身上還拿著一把搖扇。
張老爺讓玉婉坐下，就問起玉婉：“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大火氣？”
玉婉變著戲法想了想，想把事情直接遷怒在敏如身上，又想怪罪少斌，於是就說：
“今天我到廚房拿些吃的，敏如不給，她記恨我，她喜歡咱們家四少爺，就突然拿鍋鏟打我來，我一生氣和和她打起來，就把廚房弄成了這樣。”
張老爺吃驚的問少斌：“真有這事，敏如她是個下人，就算喜歡你，還能直接動手打四少奶奶？”
少斌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玉婉這一副撒謊模樣，頓時來了氣。
“敏如都告訴我了，爹，這倒不是敏如的錯，是她動手打的敏如，原因呢，就是我和敏如在玉婉過門前是有過一次，她找到我那段白綾找敏如算賬。”
張老爺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玉婉，你嫁入我們張府也得大度些，少斌睡幾個下人也不算什麼，就算將來納了妾，你也是正妻。”
又喝了口茶：“我們張家需要人丁興旺，你們玉家也是一樣，我想你娘在玉家為妾室也是如此吧。”
玉婉生氣極了,她覺得張老爺指名道姓說她娘是妾室刺痛了她的心。
不過她娘確實是妾，玉婉雖是大小姐，這個名分倒也沒多少底氣，也回不上嘴。
這種大家庭女人就好像是個生育的機器，既沒有自尊，也沒有權利為自已爭辯，連自已的丈夫也不會站在自已這邊。
玉婉只答道：“是。”
張老爺也沒再說什麼，他覺得玉婉應該明白意思了，就讓少斌帶著玉婉下去休息了。
玉婉快步走在前面，回頭對少斌丟了一句話：“今兒我要自已休息，你回你自已老地方睡去吧。”
於是加快腳步走了，少斌正好也不想去玉婉那，轉身往敏如的住處走去。
少斌來到門口，敲了敲門，敏如驚到：“少斌，你真的來啦!”
語氣裡帶有一絲驚喜。
少斌一把將敏如攔腰抱起，說到：“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了，敏如，我會讓你放鬆的 。”
敏如嬌滴滴的小聲道：“嗯。”
兩人又是纏綿一會兒，共赴雲雨去了。
玉婉一路回房，一路哭泣，止不住的淚水從眼角肆意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