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已經在我這裡連著醉了半個月了。”

“你這樣實在讓我很為難。”

“花醫生,我也是你的病人,這種時候你應該積極的為我疏導情緒,而不是厚此薄彼,把我扔在一旁,去為別的病人治病。”霍承煊坐在沙發裡,面前的小桌子上還放著一杯沒有喝完的紅酒。

花醫生無聲的嘆口氣,對面前坐著的病人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他也是我的一位病人,請你別介意。”

病人愣愣的點點頭。那可是霍家家主,他敢介意嗎?

“好的,謝謝你的理解,你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人。”花醫生神情溫和,帶著人畜無害的溫柔,“你最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嗎?”

“是的。我能感覺到他一直跟在我後面。”提著這個,病人臉上的神情就露出了一點恐慌,還帶著狠戾。

花醫生認同的點點頭,“那見過他嗎?”

病人搖頭,“每次我回頭,或者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跑遠了。”

“所以你現在是能感受到,但見不到他,是這樣嗎?”

病人點頭。

花醫生一笑,“你想見他嗎?”

病人猶豫了。

花醫生似乎能洞悉一切,“現在不想見也沒關係,等你什麼時候想見他了,我們再見。”

霍承煊坐在一旁,單手的手肘撐著沙發扶手,一手捏著高腳杯輕輕的搖轉,目光則落在花醫生那邊。

花醫生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在治病的時候,她能讓病人感覺到無比的可靠,覺得她似乎無所不能,只要坐在她的對面,身心就能放鬆下來。

但實際上,花醫生此人非常的嬌氣,就是被玫瑰花刺刺傷了一點手指尖,也能噼裡啪啦的掉很久的眼淚,而且掉眼淚掉的心安理得。

你要是撞見了,她不僅不會覺得尷尬不好意思,還會眼淚汪汪的轉頭望著你,把她被刺傷的手指抬起來給你看。

可憐的好像一隻受了天大委屈的布偶貓。

而且還是一隻挑食的布偶貓,太燙的東西不吃,太冷的東西不吃,太辣的東西不吃,太淡的東西不吃,太鹹的東西不吃,太甜的東西也不吃。不吃魚,不吃臘味兒,不吃滷味兒,不喝黑咖啡,咖啡里加了兩分糖可以,但超出兩分或者不夠,她都不喝。

偏偏她還理直氣壯的覺得真好養活。

確實也好養活,靠一口仙氣吊著就能活。

霍承煊忽然笑了一下,這樣的花醫生,真想打個籠子把她鎖起來,每天吊一點仙氣逗著她玩,再用薔薇花的花刺扎她的指尖,看她可憐巴巴的哭。

霍承煊一怔,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了什麼。

抬手捏了捏眉心,這病已經治了那麼久,看著好的差不多了,怎麼現在又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難道他這病還得分人,對這個人好了,再面對其他人,還得再對症治療一遍?

霍承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妮娜,給景孩子的賀禮已經送過去了嗎?”

“是的,先生。”妮娜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先生,舒先生找您。”

“告訴他,我沒空。”

“承煊,你最近到底幹什麼去了?十次找你,九次都沒空?”舒白顯然就在妮娜旁邊,直接搶過了妮娜手裡的手機說電話。

“治病。”霍承煊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舒白一臉不解的看向妮娜,“承煊不是好好的嗎?治什麼病?”

“先生的事情,我不方便過問。”妮娜收回手機,“舒先生,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妮娜,你別忙了,跟我去約會唄。”

妮娜直接頭也沒回的走了。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花醫生終於結束了治療,病人離開。

花醫生起身檢視錄影,翻看剛才的治療過程。

霍承煊放下酒杯,起身上前,“花醫生,我覺得我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霍先生,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的病已經治好了。”花醫生有些無奈。

“怎麼治好了?”

“你可以接受宋景結婚,可以接受宋景生孩子,並且送去賀禮,說明你已經放開了。”花醫生轉頭,“我的病人很多,請你不要再佔用別人的治療時間。”

“我覺得沒有。”霍承煊伸手撩起花醫生的一縷秀髮放到鼻尖嗅了嗅,“花醫生,你換洗髮水了嗎?”

“是的。”

“我還是喜歡以前的玫瑰味兒。”

“上次是打折才買的玫瑰味兒,現在是櫻花味兒的洗髮水打折。”花醫生把自己的頭髮拉回來。

“花醫生,其實你不用自己這樣省吃儉用,我可以資助你收留的那些孤兒。”

“真的嗎?”花醫生轉頭,眼睛變得晶亮起來,透著一種讓人想要破壞的清澈,“霍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

“但我有個條件。”

“應該的。”花醫生理解的點頭,“你說說看。”

“你當我女朋友。”

“沒問……什麼?”花醫生呆住了。

“你當我女朋友。”霍承煊微笑。

花醫生皺眉,“霍先生,你這要求有點小小的過分。”

“我也覺得。但是我喜歡,怎麼辦?”霍承煊又撩起花醫生的頭髮,湊近一步攬住了花醫生的腰,“把洗髮水換回來。”

“不要。這個便宜。”花醫生拒絕。

霍承煊的眸色沉了沉。

花醫生對上他的目光,終於相信他剛才說的他的病還沒有治好了。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按理說病治好之後,霍先生應該學會包容,學會理解,懂得尊重他人。

可是他能對宋景放手,現在卻好像把這樣帶著病態的佔有慾和控制慾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難道霍先生這樣的病是因個人而異?每次都要重新再治療一遍?

這好像是一個新的研究啊。

花醫生的眼睛亮了起來,那是一種在自己熱愛並且擅長的領域發現了新大陸般的興奮。

“可以。”花醫生爽快的點頭,“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你要讓我研究你。”花醫生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只要你讓我研究你,我就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當然沒問題。但你想怎麼研究呢?”

“這個我暫時還沒制定好方案,你等我好好整理一下。不過你這樣的情況我是第一次遇見,肯定得花一些時間。”花醫生試探道:“如果我還沒研究明白,你就要分手,那分手之後還能讓我繼續研究你嗎?”

霍承煊好笑,“花醫生,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忍受我這樣的人?”

“應該挺多的吧。”花醫生認真的掰手指頭,“霍先生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要樣貌也有樣貌,身材還完美,應該不會有女人不喜歡霍先生這樣的男人吧?”

“當然,這些雖然只是表面的,但也都是優勢。至於霍先生的病……”

花醫生說著皺了皺眉頭,誠實道:“能接受的人確實很好。”

“那你呢?”霍承煊問。

“我?”花醫生指指自己的鼻子,高興了起來,“我正好研究你的病啊。這樣的病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呢,研究明白了記錄下來,以後說不定還能幫到更多的人,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開心心。”

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病,在她眼裡是特例,是無限的興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霍承煊忽然覺得好笑,而且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有種自己真的成了特殊存在的那種高興。

花醫生已經開始為以後規劃了,只要關於專業領域的東西,她的腦袋就轉的飛快。

“霍先生,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那你說說,你想對我做什麼?”

“你等等,我去把攝影機開啟。”

花醫生興奮的跑去開啟了攝影機,然後坐到沙發上,示意霍承煊也坐下,一起聊聊病情。

霍承煊緩步上前,但卻沒有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而是走到了花醫生的旁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在沙發上,覆身而上,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而曖昧道:“我想打個籠子,把你關起來。”

“還想把你欺負哭,讓你一直掉眼淚。”

“讓你只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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