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定文、田七疑惑也罷,驚愕也罷,周英子卻是臉色凝重,經過搜魂,讀取了老執事的記憶資訊後,她瞭解到二個關鍵詞‘斷魂手’、‘單宇派’。

周英子對南嶽南部勢力是做過一番功課的,斷魂手自然不必說,它的觸角已經遍及摯天界五大神州府,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她也深知單宇派並不是一個小宗門,整體實力甚至還在田氏家族之上,是一隻腳即將踏進‘二流’的勢力,在小勢力林立的南嶽南部,足以躋身前五的強大宗門。

這‘單宇派’究竟是噬魂宗的幫兇,還是噬魂宗下一個目標?這個問題,讓周英子倍感傷神。

“師姐,怎麼了?”

“沒有得到太多的資訊,但是,在噬魂宗的這位執事那裡聽到了單宇派這一宗門,不知是不是噬魂宗下一個目標。”

對於周英子的訊息,尚定文已不再驚訝,早在一百多年前,真正的二流家族、整個南嶽神州府境內也排得上號的蒙氏,也曾毀於一旦,單宇派自然也難逃噬魂宗毒手。

“周小姐,單宇派儘管有二尊神王坐鎮,但噬魂宗若真對它窺視已久,單宇派凶多吉少。”

“無妨,接下來我們直接去單宇派,以單宇派在南嶽南部的地位,噬魂宗應該也有這樣的安排,我們暗中查詢應該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伺機破壞噬魂宗的計劃。”

此時的牆角之下,傳來一道微弱而憤怒的不和諧聲音。

“你、你竟然殺了我師尊?”

周英子也是一時太專注,討論行動計劃時,竟然忘了還有一名噬魂宗弟子在場。

老執事的女弟子傷勢重,蘇銳提出來之後就隨手放在地上,讓她靠牆而坐,而此刻,田七離噬魂宗女弟子最近,且就在其身後,他看到周英子愣神,立馬醒悟,抽出長劍順勢一揮,頓時就砍下那女弟子的頭領,鮮血噴得牆面一片血紅。這也是田七此生第一次送一尊主神上路,可是他並不興奮,他果斷出手的原因固然有意識到周英子計劃不能洩露的因素,但主要還是難以壓制對噬魂宗的恨意。

然而,無論是無聲無息的擊殺薛家家主,還是舉手間制服神君中期的噬魂宗執事,周英子的強大早已深深震撼到了田七,使他對周英子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深知行為唐突的他忐忑地看著周英子。

“周小姐,這或許是最好的處置方法,莫要責罰田七。”..

尚定文的意思周英子明白,她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談論的內容又回到單宇派的話題上,田七那一顆忐忑的心才得以平息。

周英子歷來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主,商定之後,連勘察田氏家族遺址的計劃也取消了,立即奔赴單宇派盤踞之地,給後續‘部隊’只留下一道傳音資訊。

“師姐,既然到了雲梯城,為何不去田氏家族看看?”

“過去了這麼多年,留下的資訊應該不會比噬魂宗的執事更多,意義不大。而祭奠和告慰死者,遠不如拯救生者更有意義。”

“秦師妹,你周師姐的考慮是對的,畢竟我們不知道噬魂宗是否對單宇派動手,何時動手,或者單宇派與斷魂手一樣,原本就是噬魂宗的幫兇,總之,我們要阻止噬魂宗繼續為惡摯天界,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越早趕到單宇派對我們越有利。”

“蘇公子,如你所說,若單宇派是噬魂宗幫兇,我們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尚老,不僅僅是噬魂宗,即便是斷魂手也是一根難啃的骨頭,單宇派若參與,只是難度增加了而已,我們選擇接這一任務,是有心理準備的。

田七,你實力還很弱,不如留在雲梯城,召集族人,重建田氏家族。”

“不,公子的好意,田七心領了。田氏家族的重建就留給田家其他的倖存者去實現吧,田七誓死追隨小姐和公子,不剷除噬魂宗,決不退出。周小姐,田七現在的實力是弱,但弱也有弱的用處,請小姐、公子不要趕我走。”

“蘇師兄,算了,就讓田七跟著吧。”

“行,你是會長,你說了算。”

單宇派離雲梯城數千萬裡,周英子一行趕了半個多月的路才到達目的地,依然是蘇銳、田七在前探路,周英子、秦思思和尚定文拖在後面。

“尚老,這馬亞城不算是大城市吧,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繁榮,街上人流如織,城市居民生活安逸,遊人談笑風生,單宇派的轄區看上去很平靜、很和諧,悲劇應該還沒有發生。”

“是的。單宇派對轄區的掌控力度在南嶽南部是出了名的,聲譽也不錯。單宇派宗門駐地雖然在深山裡,但名下的十餘座城市中不僅皆有單宇派的辦事機構存在,而且,絕大多數城市的城主、重要職位,皆有擁有單宇派背景的修神者擔任,但願單宇派沒有加入噬魂宗陣容。”

無論是家族還是門派,大都不會忽視對轄區的有效掌控,單宇派不免俗,而且做得更好,這說明單宇派的管理能力的不俗。這個問題周英子想都不想,也沒有參與到秦思思和尚定文的交流當中,而此時此刻的周英子則在考慮另一個問題。

照理說,如噬魂宗這樣一個隱忍了數萬年、有著‘大抱負’的一流宗門,管理體系應該非常嚴密,雲梯城據點被拔除,一名神君境執事魂歸極樂,噬魂宗應該第一時間就能得知、並採取應對措施,才合符常理。

畢竟周英子一行遭遇噬魂宗執事師徒這事來得太突然,整個過程的運作沒有經過細細推敲,更談不上隱秘,尤其是田七在大街上含憤了結噬魂宗女弟子,目擊者不少於十人。

儘管,周英子一行事後沒有再在雲梯城停留,她還是覺得這一路走來,太過順利了。事關天地會半數成員的安危,周英子不敢懈怠,展開與她現在所展示的修為相匹配的神識,探視著這座陌生城市的人和事。

秦思思和尚定文的‘鬆懈’,和周英子的‘凝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作為‘前導’的蘇銳和田七,在不久之後就發現了一件不尋常的事。田七在人流中發現了他田氏家族的一名長者,激動之餘,田七第一時間就要追上去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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