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連續兩次任務失敗,小組成員們個個垂頭喪氣。
徐文亮也對此做出了完整的分析,得出的結論便是他們的情報系統存在很大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很想找到楊沫,雖然楊沫現在有很大的嫌疑,但他有一種直覺,楊沫對組織有著巨大的意義。
可惜的是現在自已沒辦法聯絡楊沫,只能等待對方主動聯絡自已,這讓他感覺很是被動。
“他到底是人還是獸?”
徐文亮的心理疑點重重,感覺楊沫哪裡是什麼高中生,沉著冷靜,老謀深算,要是把他當做對手,想想都覺得頭疼。
徐文亮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四位數的號碼,這是他與組織唯一的聯絡方式。
在一番密談之後,組織給出了一個令他都難以置信的方案。
那便是停止一切針對楊沫的行動,組織會派專員與楊沫進行特別溝通。
組織的總部在哪兒?就連徐文亮也不知道。
地處戰略大後方的慶市此時燈火輝煌,高樓大廈錯落有序,山水相依,兩江交匯,夜景醉美。
與繁華都市相比,郊外的群山就顯得異常的幽靜。
某處山體內,隱藏著巨大的地下工事,其構造如同螞蟻巢穴般複雜。
某間辦公室內,一名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電話。
此人身穿軍服,肩上一槓兩星,乃是一名上將軍吳帆。
除了上將軍吳帆外,還有一名年輕靚麗的軍裝女子站立一旁。
吳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對著女子沉聲道。
“芸汐,晉市那邊有訊息來報,說他們發現了入墨者,目前已經初步接觸,此事事關重大,我想你親自跑一趟。”
被叫做芸汐的軍裝女子秀眉微皺,她沒有說話,靜待吳帆下文。
“我想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最為妥當,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接觸過入墨者的人。”
軍裝女子原名林芸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上校軍銜,看向吳帆時她神色肅然,語氣帶著幾分敬意。
“需要我怎麼做?”
吳帆笑了笑,淡然道。
“不用那麼拘謹,我覺得你應該調整一下你的狀態,因為我打算讓你用朋友的方式與入墨者進行接觸。”
林芸汐很聰明,聽首長這麼一說,她立即會意,當即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吳帆讚賞道。
“不錯”
“此次任務一是對你的考驗,二是對入墨者的考驗。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不要因為上次的失敗而影響到這一次的行動。”
“雖然這次行動只有你一個人,但這次行動從某種意義上講,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局的走勢。你明白了嗎?”
林芸汐立刻收起了笑臉,鄭重道。
“明白。”
“嗯,明白就好,那你準備準備,我會派專機送你過去。”
“是”
林芸汐行了個軍禮,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晉市,某個廢棄的停車場內。
楊沫正拿著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點動著,而螢幕上顯示的是整個晉市的地圖。
“我的感應應該沒什麼問題,目前整個晉市一共有八隻,這個數量雖然不多,但以那些人的能力,估計很難一次性肅清。”
“這樣也好,如果這些東西被肅清之後,我的利用價值就會大打折扣,會影響到接下來公平合作的基石。”
“先給他們一半,一是證明自已的價值,二是讓對方忙碌起來,這樣自已才能睡上安穩覺。”
不多時,徐文亮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當他看到一張地圖上被標註了四個紅點時,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圖的下方還附帶了一條資訊。
“為了接下來的合作,我想了想,還是先給你們一部分資訊,以表誠意。”
資訊是楊沫發來的不假,但訊號源依舊被刻意處理過,既不能探測,也無法跟蹤。
不多時,小組成員的耳機裡邊同時響起了一道聲音。
“所有人立即做好戰鬥準備。”
當下達了這條命令之後,徐文亮不由嘆道。
“原本以為你是在做局,可你一下給出四個方位,楊沫,你是在洗脫嫌疑嗎?”
等到朝陽東昇,廢棄停車場內,楊沫緩緩睜眼。
昨晚上,他躲在廢棄的汽車內將就了一晚。
第一次離家過夜,他明顯沒有休息好,脖子有些疼,有種失枕後的僵硬感。
微微感應之後,楊沫眉頭一皺,心中疑惑。
“怎麼會是八隻?難道眼鏡男他們沒有行動?”
其實他哪裡知道,徐文亮的小組一宿沒睡,全程都在緝捕異獸。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每次到達楊沫的標註點時,那些偽獸不是準備逃跑就是然後已經逃離。
全組成員除了組長徐文亮用長刀卸下了一隻偽獸的胳膊外,其餘人等皆是未立寸功。
這一晚上的數次行動,皆以失敗告終。小組成員備受打擊。
他們之中,不乏從前線調回的戰士,作戰經驗豐富。
可在面對偽獸時卻與在前線面對齒獸的戰鬥截然不同。
此獸雖然有強大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但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型別。
在戰場上。齒獸往往是正面硬鋼的打法與人類進行戰鬥。
而偽獸則不同,善於偽裝不說,還聰明異常,能分析戰鬥局勢。
最重要的是他們潛伏在所謂的安全區,有大量的普通百姓做掩護。
大面積的殺傷武器,根本沒辦法使用。想要擊殺尾獸,必須得提前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如果說齒獸是戰場上的殺戮機器,那麼偽獸則是齒獸的升級版,是近乎完美的獵殺者。
大清早,林芸汐剛下飛機,便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接應他的人正是徐文亮。
在兩人簡單的交涉以後,林芸汐淡然說道。
“接下來楊沫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還有,我嚴重懷疑你們小組的能力。”
說著,林芸汐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問道。
“阿亮組長,你有沒有一種被玩虐的感覺?”
徐文亮雖然心裡惱怒不已,但他無力反駁,只能默默的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