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如方涥所言,晚上會被熱醒,身下燙燙的,身上冷冰冰,於是乎,所有人的睡眠過程中都在不斷翻轉身子,像是煎牛排一樣,背面溫度高了,那就換正面,如此反覆交替直至清晨。

“哎呀!大冷的冬天,在野地裡睡覺,竟然能睡一身的汗!我也是非常佩服自己,回頭,和別人說此,定當會被人取笑。”大毛說著,一腳踹到二狗的身上,“起來了!人家都穿戴好,吃東西了!”

方涥藉著如廁的機會,跑回地球買早餐,許久都沒有這番操作了,那些早餐店的老闆,看到方涥來了,非常的熱情招呼著,不過方涥並沒多買,買了幾十斤包子,大部分給客船上的風侖,只帶了三斤包子還有幾碗黑乎乎的辣湯返回。

“嗯!寒冬喝這個湯,暖身!”魏山一口一個讚歎。

漢伯和三珍喝的也是津津有味,等大毛和二狗跑來的時候,別人都吃好了。

“師父,如此造型的土坑,以後我們再冷都不會凍著了!”大毛和二狗,邊吃邊打量著昨晚睡覺的土坑,昨晚他們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沒能看清楚土坑的構造,此時天亮了,大毛仔細的檢視了一番。

“嗯!天下之大,你倆要學以致用才是真!誤以為懂點皮毛就可以現學現賣!記得昨晚的木頭了嗎?以你們倆的腦袋瓜子,能點著嗎?”

“師父,我和大哥,會虛心學習的。咦~方少俠的鞋子,好像和我們的不一樣。”二狗看到一旁方涥在整理自己的裝備,低頭看到方涥腳下的靴子。

“呵呵!我這個,是專用走雪地的,出門前就備好了,若是喜歡,等日後嶺安國的商船過來,你們可以去買一雙!冬天超暖和!”方涥沒打算送他們,所以一句話便轉了方向。

之後的趕路,順利的是大毛和二狗沒再鄙視方涥,不順利的是,雪越來越厚了,滑稽的是趕路速度放慢了之後,他們一行人身後的尾巴也暴露了出來。

尾隨他們的人,正是當初在圍中縣客棧,被方涥氣走的白熊族女人,沒有九個奴隸輪流揹著她,最慘的不是體力,而是溫度,曾經趴在九個奴隸背後,自然暖和許多,而如今只有她一人,從客棧倉皇而逃時只順了點破爛布條,而且數量又少,趕路快的時候,始終在運動還感覺不到那麼寒冷,加之她們白熊族本來也算是耐寒,所以之前沒被方涥一行人發現,可此時,趕路極慢,她可就凍的吃不消了。

此女人名叫羽墨嫣綏,羽墨是她們一族的姓氏,也正因為羽墨一詞的姓氏,才讓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黑色調。

發現了尾隨的傢伙,看清楚是誰之後,方涥還是感覺到一絲兒意外,當初從客棧走,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客棧裡每個角度都有幾個,但眼前的這女人,令方涥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丟給她一件擋雨的衝鋒衣,然後給了一小瓶的白酒,羽墨嫣綏起初還揮手打掉,“你想凍死呢,我也不攔著你,此時給你這兩樣東西,算是能救你一命,不接受,日後可沒機會找我尋仇了!”方涥一頓數落,說完轉身便走。

魏山五人是典型的江湖人,在這樣險境之中,根本沒有餘力去管別人,所以也沒過來檢視身後之人是誰,看到方涥返回,於是繼續朝前艱難的趕路。

白皚皚的雪世界,不戴太陽鏡的眼,是很難受的,嚴重的人,會產生短暫失明,魏山五人輪流引路,其他人用單層粗麻布裹著眼,勉強算是避開刺眼的白色世界。

方涥悠哉悠哉的在隊伍最後,時不時回頭看看,剛才一句譏諷的話語,算是有了效果,羽墨嫣綏穿上了衝鋒衣,喝了一口還沒徹底冰冷的白酒,此時踉踉蹌蹌跟在方涥他們身後。

傍晚,一行人找到了一顆大樹,魏山廢了老半天的勁才砍斷,大毛和二狗一改往常,張嘴一句方哥,閉嘴一句方少,如此恭敬,只為了學方涥圓環土坑的手藝。

今晚方涥沒怎麼動手,全程都是魏山帶著大毛和二狗在忙活,只有後來燒火的時候,方涥才上手拿出然火神器,僅憑他們搭好了土坑,照舊無法點火,看到方涥拿出來的東西,大毛和二狗才有點想通了,那玩意他們沒有,學了圓環土坑,之後也很難用上。

天快黑了,羽墨嫣綏可能是白酒喝的有點上了頭,一直遠離方涥等人觀望的她,竟然大大咧咧的走到土坑裡臥著,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看。

有了陌生人在旁邊,魏山等人的話語少了許多,照舊是羊肉湯,啃自己的幹餅,大毛和二狗吃的不亦樂乎,羽墨嫣綏第一次品嚐到那麼鮮美的羊肉湯,一次連喝了三碗,三碗過後,看到方涥遞給她一塊餅,“喝那麼快,把餅泡進去吃,味道更好點。”

連續喝了三碗湯,正是因為沒有餅吃,所以羽墨嫣綏才只能喝湯,可,湯喝完了,方涥才拿給她一張比臉還大的餅,羽墨嫣綏的大小姐脾氣差點爆發,看了看周圍,沒她的奴隸,才生氣的接過方涥遞來的餅。

原本以為餅會很硬,結果拿在手裡,又熱又軟,感覺自己肚子還能裝的下,羽墨嫣綏也不說啥,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不說話,不代表不能看熱鬧,大毛和二狗是少年,在一旁看的直樂呵,羽墨嫣綏一臉黑漆漆的樣子,用眼神瞪了一眼,世界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這一晚,大家沒有再來回翻身散熱,因為溫度始終沒有多高,靠近中心土坑的地面,溫度僅僅是溫溫的,幾個人蜷縮著貼近中心土坑睡著。

方涥要當護衛的角色,睡覺總是要晚一些,別人似乎都睡著了,羽墨嫣綏才對方涥說了一句話:“你等著!過了這雪谷踏上前面的高山之後,就是我們白熊族的地盤,他們可以走,你,最好做好準備,要在白熊族當奴隸!”

方涥瞄了眼瑟瑟發抖的羽墨嫣綏:“你是不是冷的睡不著?要不要再給你件衣服穿?”

“拿來!”語氣不善的羽墨嫣綏,以為方涥是害怕了,所以,一點也沒之前那麼客氣。

“就你這態度,我寧可看你凍死,還想叫我當你們族的奴隸,當心點,我把你們一族的人,都一拳一個打趴下!”

“你!好!等到了白熊族,看看你能打的過幾人!實話告訴你,冰川一帶,都是我們白熊族的,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不跑,你們白熊族都是這麼喜歡欺負人,我就順手做做好人,把你們一族都滅了,讓冰川一代太平點,少了你們這個地頭蛇的欺壓,或許有好多人會感謝我。”

“滅族?哈哈!笑話!水霍旺想把我們困死在冰川裡,那麼多年,我們照樣活的好好的,他的那些慫兵,走不到這裡就想折返,到了冰川,他們沒一個人活著回去,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比的過皇帝的十萬大軍?”

“這麼說,你們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咯?”方涥譏笑著,用很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左邊圓環坑裡的羽墨嫣綏。

“我們白熊族,與天鬥,從來沒輸過,若是輸了,就不會有人活著;與人鬥,我們要力氣有力氣,要人數有人數,而且這一帶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哪裡能走哪裡不能走,我們清楚的很!”

“嗯!這一點你說的真,我不反駁,你們一族不容易,不過,生了你這麼一個惹事精,我想,他們一定很後悔!”

“惹事?!客棧裡,我們可沒招惹你,不就是吃了你一些什麼黃金米嗎?至於出手那麼重!九個奴隸,雖然都是外族人,但也是我爹爹送我的!”

“說起這個啊,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沒把你打死嗎?”方涥反問了一句。

羽墨嫣綏雙眼微眯,“你...你難道是個好色之徒?因為我是個女人,才沒動手的嗎?”

“呸!就你這樣子,送我,都不要!你身上那什麼毒藥!聞了之後會令人發狂的玩意,拿出來!”方涥伸出手,朝羽墨嫣綏抖了抖。

“毒藥?哈哈哈!你...你居然是個...”羽墨嫣綏笑聲有點大,把魏山五人都吵醒了。

見到自己驚醒了其他人,羽墨嫣綏才收了收自己壞笑的臉,從新認真的看著方涥,“原來你是因為那個才會熱血上頭,真難得,你的模樣,照理來說,早就該有家室了,竟然還...”

“啊?方少,你還未成家嗎?”大毛坐了起來,之前也沒怎麼睡著,打算聽聽方涥和那女子聊天,增長點江湖閱歷,結果,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才十九,呃...非要成家嗎?”方涥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說出這句話和別人抬槓。

“方少,我才十五都有了娘子,大毛的娃都快兩歲了,你十九,應該娃娃一堆才是。”二狗也沒睡,在一旁插了一句。

“聽聽!他們比你小的多了,都已經...那個啥了,你竟然...”

“咋了!難道還天理不容了?再說,你的毒藥,又關我什麼事!難道你下毒,還要怪我自己無力抵抗中毒?”方涥氣不過,鄙視面前所有人!包括沒說話但明顯在偷聽的魏山和漢伯,還有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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