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他，這府上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提你的名字，他們提的都是沈雁。”穆暗笑看不懂了。
“我變成了我師兄的模樣，不行啊。”沈綠一臉囂張地說道。
這一回，穆暗笑算是聽明白了，想來，她最初遇見沈雁的時候，沈雁就穿著一襲藍衣，當時她就發現他身上帶著官宦子弟的氣場，那時她還在想，他是不是與官府的人有關？
本來，她想好好問問沈雁這個問題。誰知道，那話還沒問出口，自己就成了‘保護’他和被他‘惡整’的物件。
就是因為這樣，她打消了自己所有的猜測。
時隔這麼幾十年，她的猜測也算是全全應驗了一通。
可，那時的沈雁，卻不在了。
“他從那時，就是將軍了。”她自言自語。
沈綠以為穆暗笑是在對自己說話，點點頭道：“是啊，我師兄，就是不喜歡閒著，下來找個仙緣女子，還要先給自己找份職業，不僅如此，還不讓別人知道，要不是我聰明跟蹤他，阻止了他，估計，”他看看兩邊，笑了，“他現在也沒地方去了吧。”
“那他還要感謝你啊。”穆暗笑說，不禁一笑。
沈綠笑著笑著，提著燈籠看向了破房。
與此同時，穆暗笑順著沈綠的動作，環顧了一圈這廢棄的院子，說：“這院子，以前是誰住的？為什麼廢棄了？”
“給你準備的。”沈綠突然說。
穆暗笑聞言，表情一僵，盯住了沈綠的側臉，說：“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你真是夠無聊的。”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沈綠說著，轉回身，直直對視上了穆暗笑的眼睛，一本正經起來，“你說，我用這個破院子，騙你，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沒意思，但是你，”穆暗笑聳聳肩膀，“我就不知道了。”
“你..”
“沈綠，你就好好說話吧，這院子，到底是給誰住的啊？”穆暗笑本來對這裡沒有那麼大的興趣，這聽沈綠一說，不由得，她就好奇了起來。
反之，沈綠嘆了口氣。
穆暗笑見狀，心裡莫名襲上一陣忐忑的感覺，那陣感覺，讓她覺得沈綠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事實證明，那個時候的沈雁都恨不得自己離他越遠越好，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安排一個院子。
此時此刻，她想不通了。
同時，她也疑惑起沈綠的這聲嘆息，“你怎麼了？”
“也不知道我師兄是怎麼想的，一邊想讓你躲他遠點兒，一邊又擔心你在外面過的不好，”沈綠低眼一笑，搖搖頭，“他說，你是乞丐命，沒錢了，肯定會去乞討，而且你身上的靈氣也不穩定，不僅如此，你還膽小，走著走著，肯定會來這裡，他呢，又剛好不在，所以就讓我來安頓你，不過，我並不希望你來。”
“....”穆暗笑低垂下眼簾，心裡開始發酸。
沈綠看著穆暗笑這陰沉的樣子，又是一笑，“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是師兄的安排，我也不能不做，所以啊，我就一直把這個院子給你保留了下來，誰知道，你這傢伙，既然成了有名的陰差，真不虧是屬小強的。”
“你才小強。”
“不是嗎，成仙可不簡單，運用偷來的靈氣，也不是件容易事兒，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沈綠笑著搖搖頭。
穆暗笑乜了一眼沈綠，沒說話。
沈綠看了一眼無言的穆暗笑，說道：“話說回來，我師兄可是要替你吃盡了苦頭。”
替？
從沈綠替沈雁，到風起時替穆暗笑。
這個字眼，顯然在穆暗笑的耳中，變得不再陌生。也是這時，穆暗笑從沈綠的話語中，聽出了線索，“你知道你師兄在哪兒？”她一把拉住了沈綠的胳膊。
沈綠嚇了一跳，“你拉我幹什麼？”他試圖要甩開穆暗笑。
不料，穆暗笑卻反倒拉緊了他，“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瞪大眼睛，著急了。
沈綠看著穆暗笑這一臉想要知道風起時訊息的急切模樣，嘆了口氣，說：“我是知道些什麼，不過，你不好奇我什麼時候來的嗎？”他對視上穆暗笑的眼睛。
穆暗笑附和，“你什麼時候來的？”
“也就前幾天吧。”
“前幾天？”穆暗笑說著，皺起眉頭，“這麼說來，你和沈瘋子，早就見面了。”
“你當我的面，叫我師兄瘋子，怕是不合適吧。”沈綠笑說。
穆暗笑知道沈綠是個護師兄的主，無奈之下，她也便重新說道：“你和風起時早就見面了。”
“那倒沒有。”
“沒有？”
“師兄也是，上一世躲著你，這一世纏著你，你倆還真是...”沈綠莫名苦笑了一聲，“讓人羨慕啊。”
羨慕？
沈綠突然的用詞，讓穆暗笑不懂了。也是在這一剎那間，她想到了沈綠和紅顏的關係。
於是，她問道：“奇怪，怎麼就你一個，紅顏呢？”
“怎麼突然說起她了？”沈綠表示拒絕。
“紅顏的名字，還是你給起的，怎麼現在你倒是嫌棄起人家來了。”穆暗笑對沈綠和紅顏的感情，產生了好奇。
沒成想，沈綠卻不耐煩起來，“穆暗笑，你的記性倒是不錯，現在都還記得她的名字，不過我告訴你，別把我和她往一塊湊，我可是要娶仙緣女子的大仙，你要是在提她，我跟你急。”
“她跟你回去了吧。”穆暗笑憑藉記憶說道。
沈綠板下了臉。
反之，穆暗笑在意起紅顏來，因為她知道，紅顏之所以能上天，就是因為沈綠，還有，她深刻記得，紅顏一直對他都有情。
但，沈綠現在卻這樣嫌棄起紅顏來，對此她疑惑了，“你不是喜歡紅顏嗎？為什麼...”
“誰說我喜歡她了，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沈綠急了。
穆暗笑聞言，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料，沈綠卻說：“她是妖，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你要是再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怒視住了穆暗笑。
穆暗笑在沈綠的這一番話後，替紅顏感到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