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神閃躲起來。
老人孫女看著小姑娘擔驚受怕的表情，小聲說：“你們不就喜歡談論我娘嗎，現在裝不知道，怕是沒意思吧。”
在這之前，小姑娘因為老人孫子的關係，總愛在背地裡說一些有關於老人孫女親孃的話，藉此來掩蓋自己與老人孫子的關係。
誰想，老人孫女既然知道了此事，這讓她也是一驚。
“奴婢知錯了。”她忙說。
“知錯就好，告訴那些愛嚼舌根的，如果在說，我就親手將他們的舌頭割了。”
聽著老人孫女如此陰狠的言語，小姑娘嚇得身子顫了一顫，說：“奴婢聽您的吩咐。”
“走吧。”老人孫女讓開了道。
小姑娘低著頭，急忙上步跑開了。
繼而，老人孫女側身看了一眼小姑娘消失的身影，輕哼一聲，上步走到小姑娘剛剛所站的地方，停下了。
門外。
他們並沒有聽見門裡的動靜，因為從剛剛劍落地的那一刻起，老人孫子就跪在了自己的劍旁，低頭盯著摔斷成兩節的劍，悶聲哭泣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從剛剛開始，穆暗笑的耳朵裡就都是老人孫子的哭聲了，其餘的聲音，也早已經被他的哭聲全全掩蓋了下去。
這一刻，穆暗笑也算是聽夠了，“你哭夠了沒有？”她依舊緊握著木棍。
隨即，老人孫子這才有所反應，仰臉看向穆暗笑：“這是我爺爺給我的。”
穆暗笑雙眉一挑，“然後呢？”
“這是我爺爺給我的，”老人孫子撿起斷成兩節的劍，不穩地站起身說，“你賠。”
“什麼？”
“這把劍，是我爺爺年輕，打仗時候用過的劍，無價之寶，他送給了我，”老人孫子聲音顫抖，“你現在..”
“你要多少銀子？”穆暗笑一眼看穿了老人孫子的小心思，也便決定敞開天窗說亮話。
“...”老人孫子一聽穆暗笑這話，抽噎了一聲，說：“這把劍是我爺爺花了一千兩買到手的，所以這是一把有故事的劍，你..最起碼要給我一千五百兩，如果你沒有，那你就留在我家，給我當奴才。”
一把無用的劍，一千五百兩。
此刻，穆暗笑倒是想念起自己的魂劍了，最起碼在厲害也不要錢啊！
不過，在想也沒用，她現在是真真的無言以對了。
“....”
“我就知道你賠不起。”
“我就算能賠得起，我也不會賠。”穆暗笑說，當即側身看向盯著這邊看的老人問：“大爺，你說，你這把劍要多少銀子？”
“....”老人那緊緊皺起的眉頭在穆暗笑的一句問話後，舒展開了，“他在騙你。”
“我知道，你就說，多少銀子。”
“十兩銀子，這把劍沒有開鋒，是我曾經做生意，在路上嚇唬人用的，我也沒有上過戰場，別聽那小子胡說八道。”
從來，老人孫子在老人的眼裡，都是一個誠懇的孩子，而現在，他卻三翻四次的變臉，這就算了，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去騙穆暗笑。
想來，他對自己的孫子是徹底的失望了。
“好，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老人孫子探頭朝著老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乾笑了幾聲說：“你又在裝和我爺爺說話，你這人真是有意思。”
聞言，穆暗笑嘆了口氣，回頭看向想法設法騙取自己銀子和自由的孫子，撇了撇嘴角說：“你這把劍，沒有開鋒吧。”
“開鋒...”老人孫子眼珠一瞟，舉起一節劍說：“爺爺這把劍，怎麼可能沒有開鋒，我爺爺可是上戰場的，你個局外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胡說八道。”
“不知道咱倆誰胡說八道，你爺爺都說了，他沒有上過戰場。”
“我爺爺上沒上過戰場，我比你清楚，我是我爺爺的孫子，我可比你瞭解他多了，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和我爺爺說話。”
老人孫子這話說的沒錯，算與老人的相處時間，他和老人在一起的時間，的確比穆暗笑和老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上許多。
有很多事情，穆暗笑也都沒有老人孫子瞭解的清楚。
但，就憑穆暗笑可以看見老人這一點兒，她和他比起來，就是佔了上風。
“我就是在和你爺爺說話，你爺爺說了，那把劍他沒有開鋒，那是他嚇唬人用的。”
“你..”
“等等，我要和你爺爺說話。”穆暗笑打斷，側身看向老人，“大爺，你什麼時候把這把劍給他的啊？”
“他十幾歲的時候，這把劍如果開鋒了，我還不給了。”老人詳細說明。
穆暗笑嘴角一勾，回頭看向眼前皺起眉頭的孫子，說：“這把劍，是你爺爺在你十幾歲給你的，他說，如果這把劍開鋒了，他還不給你了。”
“你..”
“別你了，你的謊言已經被我捅破了，有什麼話要我傳達的，就趕緊說吧，你爺爺時間也不多了。”
“我不相信你的話。”
信任與不信任，在老人孫子那裡只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想想，讓誰面對這種情況，都會有所遲疑。
所以她決定不逼迫他。
於是，她扭臉看向老人：“大爺，他不相信我。”
老人嘆了口氣：“不信就不信吧，你問，我和他的約定是什麼，別說是我要你問的。”
“...”穆暗笑微微點頭，然後回頭看向老人孫子，笑了一下，“不信就不信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你爺爺的約定是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剛剛說，要跟我說的。”穆暗笑挑眉。
老人孫子冷笑一聲，“我是說過，但我也說，不想跟你說了。”
“你..”穆暗笑保持微笑，“說一下我也許能幫你呢。”
“幫我，我爺爺不是在嗎，你問他...”
“我騙你的。”穆暗笑為了能從他的口中得到老人想知道的訊息，便這樣打斷了。
老人孫子笑了一下，“你賠我的錢，我就告訴你。”
“一千五百兩，我可賠不起。”
“那你就做我的奴才。”
“....”穆暗笑想著老人剛剛說的‘價格’，現在在聽孫子的話，她打心底厭惡起他，但為了能得到那個約定的內容，她只有一邊忍耐，一邊咬牙說：“那個，一千五百兩太多了，你能不能減..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