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妖怪聳了聳肩膀，當即打眼看向灰衣男子那邊。
穆暗笑瞪了一眼狗頭妖怪，然後回頭看向不言語半句，翻看起狀紙上內容的許嵐，皺起了眉頭。
灰衣男子見許嵐不語，便又說：“大人，小的死的冤枉啊。”
許嵐看了一眼灰衣男子，並沒有說話，繼續看狀紙。
穆迷煙知道許嵐看的那張狀紙上的內容，肯定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她想，就算自己在說什麼，他們也未必會相信吧？
“....”她選擇沉默。
分鐘後。
許嵐抬頭越過灰衣男子，打眼看向穆迷煙，問：“穆迷煙，前面你也被問話了，但是，你只承認了，卻不說理由，是為何？”
穆迷煙：“小女不知道說什麼？”
“什麼意思？”
“他是修仙之人，而我只是一介凡人，我的話，你們肯定不會相信，與其那樣，我倒不如閉嘴。”
穆暗笑聽著穆迷煙這自暴自棄的話，在看一眼那邊一臉得意的灰衣男子，她忍無可忍：“有什麼說什麼，何必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
聞言，穆迷煙看向了穆暗笑，“....”
灰衣男子在穆暗笑開口說話的一時間裡，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看向穆暗笑。
許嵐：“穆暗笑，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聞聲，灰衣男子一愣，接著在口頭重複了一聲‘穆暗笑’的名字後，瞪大了眼睛，“大人，她是穆暗笑？”他指指穆暗笑。
許嵐眉頭一蹙，“是，你認識？”
“....”灰衣男子微微搖頭，然後又看向穆暗笑，說：“回大人話，小的不認識。”
“不認識，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小的雖不認識，但小的知道，穆暗笑也是一個殺師傅的..凡人，就是因為她將自己的師傅殺害了，所以才得到了現在的地位。”
顛倒黑白。
穆暗笑倒是沒想到這灰衣男子既是一個這麼會隨機應變的傢伙，這下可好，自己也被牽扯進來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兒，因為這樣一來，她才可以無盡的插話。
“小子，這些謠言，你是從哪兒聽說的。”她走上前。
狗頭妖怪淡定看著灰衣男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做事方式，心想，連穆暗笑都敢冤枉，看來他是真真的活夠了。
想完，他嘆了口氣。
灰衣男子為了鞏固自己胡說八道的立場，繼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向穆暗笑，說：“你的這些醜聞，都在修仙門傳開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回去看看。”
“那種破地方，我才不會回去。”穆暗笑說，瞪了一眼灰衣男子，然後又回頭看向了許嵐，“能不能給我看看狀紙。”
許嵐：“這東西..”
“這其中有妖怪作祟，我呢，又是抓妖的，所以，”穆暗笑瞥了一眼灰衣男子，“這件事兒，我可以管。”
跟人說人話，跟鬼說鬼話。
穆暗笑想，既然這灰衣男子都這麼會胡說八道了，那自己也這樣，應該不為過吧？
許嵐從穆迷煙進來起，便看出了點兒內容來，只是因為狀紙在手，穆迷煙又不好好說話的關係，他也就不知從何開始說起。
而現在穆暗笑這樣一插話，倒是給了穆迷煙‘放鬆’的機會。
僅憑這一點，他也就配合配合穆暗笑吧！
“你過來。”他說。
穆暗笑看許嵐配合，那懸起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都給我啊。”她說，上步路過灰衣男子走到桌前，把手伸向了許嵐。
穆迷煙看著穆暗笑的背影，心裡有了些許的放鬆。
灰衣男子皺起眉頭，心裡莫名忐忑起來。
許嵐並沒有直接將狀紙給穆暗笑，相反低頭看向穆暗笑的手，說：“你的手有傷，你能不能拿。”
“沒事，給我。”穆暗笑說，捏住了狀紙的一角。
緊著，許嵐看著穆暗笑這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鬆了手。
穆暗笑忍著傷口撕裂的痛，接過狀紙，然後翻開一看，笑了，“...”
許嵐近距離看著穆暗笑這莫名其妙咧嘴開笑的表情，問：“你笑什麼？”
穆暗笑深呼一口氣，說：“我能不能念念。”她抬眼對視上許嵐的眼睛。
隨即，許嵐看了一眼穆暗笑手頭的狀紙，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下頭：“行吧，反正內容也不多，你念吧。”
“好。”穆暗笑答應，扭頭看向記錄全場內容的陰差，“哎，你把我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了吧。”
記話陰差點了一下頭。
見狀，穆暗笑嘴角一勾，“很好，繼續。”
記話陰差：“這句用不用記？”
穆暗笑以為記話陰差是一個腦瓜子清楚的陰差，誰想她剛想表揚他，他就問出了這話。
對此，她無語了幾秒，才說：“只記與這事兒有關的內容，無關的，一概不記。”
“知道了，你什麼時候開始，我什麼時候開始寫。”
穆暗笑擔心多說他多問，於是便簡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轉過身，看向灰衣男子問：“你，有沒有怕？”
灰衣男子故作沒事人的樣子，反問：“我為什麼要怕？”
“你為什麼要怕，”穆暗笑把手頭的狀紙拿起，刻意晃悠了兩下，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灰衣男子瞪了一眼穆暗笑。
穆迷煙看著穆暗笑，臉上露出了希望。
接著，穆暗笑瞅著灰衣男子對自己不屑的臉，輕哼一聲，看向穆迷煙：“穆迷煙，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誒？”穆迷煙以為穆暗笑要先念那些東西，誰知道她既然問起了自己，這讓穆迷煙也是一驚。
穆暗笑看穆迷煙若有驚慌的表情，在看一眼手頭的紙張，說：“你不說，我怎麼拿你的話，和他的話作對比，從而還你清白。”
“我..”穆迷煙欲言又止，小心看了一眼扭頭怒視著自己的灰衣男子，心裡只剩緊張。
與此同時，穆暗笑將視線定格在了灰衣男子的身上，“哎，把你的臉給我轉回來。”
聞言，灰衣男子狠狠瞪了一眼穆迷煙，隨即回頭看向穆暗笑：“不公平。”
“你給我閉嘴。”穆暗笑冷下臉。
“就是不公平，你和她是一樣的人，現在你管我，”灰衣男子冷笑一聲，抬頭看向坐在桌前的許嵐，“大人，這怕是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