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魂看著穆暗笑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仰起狗臉，直叫起來。
穆暗笑看了一眼狗魂，又看向臉上寫滿同情，一句話不說的阿籠，問：“你怎麼了？”
阿籠：“它太可憐了。”
“可..”吐出一字，穆暗笑忽然看見狗魂的背部有一個小窟窿，“這是怎麼形成的？”
狗魂背部的窟窿和林彥救了人之後，留下的那個窟窿幾乎長得一樣，這讓穆暗笑不禁對它生前的事情，有了興趣。
阿籠：“這...”她一臉為難起來。
穆暗笑看著阿籠臉上猶豫的表情，在看一眼不在汪汪直叫的狗魂，問：“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阿籠深呼一口氣，“這是它保護它第一個主人，受的傷。”
“第一個主人？”穆暗笑重複著，想起大娘養它的日子，在想那將它生命當成買賣的男人，她說：“不可能吧。”
“就是。”
“不對吧，我剛剛聽一個女人說，它的第二個主人出去做生意，它在大娘那裡待了兩年，如果這麼說的話，它去年，怎麼可能會知道它第一個主人死了？沒道理啊？”
事情愈來愈複雜起來。
大娘養了這狗魂兩年，按照這樣的思路來想，包括看它的大小，它第二個主人，應該也養了它兩年。
再有，從大娘的處事風格來看，她肯定不會讓這隻狗在見自己的第一個主人。
這樣一來，它，是如何知道第一主人是去年死的？
狗魂在穆暗笑的一連串問話後，低下了狗頭。
阿籠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穆暗笑則低頭看著狗魂明顯失落的狗樣，又將阿籠的話在腦子裡反覆思緒了一下，問：“阿籠，它告訴你，它背上的傷，是什麼時候有的沒有。”
聽著穆暗笑的又一問話，狗魂直叫起來。
狗魂並沒有給阿籠說清楚它的傷是什麼來的？
於是，她又一次對視上了狗魂的眼睛。
穆暗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催促，就靜靜的等待結果。
幾秒後。
阿籠抬眼看向穆暗笑：“是今天。”
“誒？”穆暗笑一驚，低頭看向狗魂，“它不是不知道它第一個主人在哪兒嗎？”
阿籠：“是那個抓走大娘的鬼魂。”
“什麼？”穆暗笑瞪大了眼睛。
“它說的，你瞪我也沒用。”阿籠活活將穆暗笑的驚訝，看成了仇恨。
穆暗笑一聽，將眼睛恢復原來的大小，低頭看向狗魂背上的窟窿，低眼一想：“鬼魂，作惡，按道理說，它的背上..不應該有這個啊。”
窟窿，是犧牲的標緻。
如果按照正常思路來想，這隻狗做的並不算是善事，反過來，就是助紂為虐。
而現在，它的背上卻留下了這樣的標緻，這讓穆暗笑費解。
狗魂汪汪叫了兩聲。
阿籠看了一眼狗魂，“它說，主人沒有作惡。”
“沒有，她還不是抓了那個大娘。”
“她抓，但她肯定不會害大娘。”
“不一定吧。”穆暗笑不相信一個擾亂人間的鬼魂，會是好魂。
阿籠看穆暗笑一臉不相信狗魂的表情，在低頭看一眼又一次失落的狗魂，她說：“我相信它的話，要說惡，我覺得那個大娘更惡，你知道，它是怎麼死的嗎？”
穆暗笑心不在焉，“怎麼死的？”
“被活活打死的。”
“這個我知道。”穆暗笑相信狗魂是被打死的，但即使這樣，她也不相信鬼魂是好的。
“你怎麼這麼淡定？”阿籠皺眉。
穆暗笑：“那個鬼魂一定是去襲擊那個大娘，大娘因為害怕，所以拿起不明工具，打向她，誰知道，這隻狗...”
話說一半，狗魂狂叫起來。
穆暗笑嚇了一跳，站起身，低頭說：“你嚇死我了。”
店裡。
風起時在聽見外面狗叫的瞬間，從桌前站起了身。
假林彥故作疑惑：“您怎麼了？”
風起時：“你在這裡待著，不許出去，否則，我與你解除師徒關係。”
“師傅..”
“聽懂了，就回答。”風起時語氣僵硬。
假林彥還不敢得罪風起時，於是停止起身的動作，點了點頭：“知道了。”
“知道就好。”風起時說，扭臉看向又一次拉住自己胳膊的袁冶，“你也在這裡待著，別跟著我。”說著，他推住了袁冶的手。
袁冶：“我..”
“你是男人，怕什麼怕。”風起時不客氣地打斷，低頭看向林彥，“替我照顧他。”
林彥沒想到風起時會給自己任務，猛然一驚，看了一眼對面的假林彥，匆匆點頭。
接著，風起時不語，繞過桌椅，朝著店外走去。
林彥擔心假林彥懷疑，便回頭看向假林彥，問：“哥，你師傅為什麼讓我保護他？”
袁冶小心看了一眼林彥，趴在桌上一動不敢動了。
假林彥拿起茶壺，嘆了口氣：“不知道。”說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林彥看假林彥神情不對，便故意問道：“哥，你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師傅如果真與我斷絕了，我該怎麼辦？”假林彥故作悲傷，抬臉對視上了林彥的眼睛。
林彥笑：“你不是有我嗎。”
“你是弟弟，不一樣。”假林彥說，心想，這種時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省的被懷疑，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林彥故作委屈：“哥，我這個做弟弟的真沒用。”
假林彥沒說話。
林彥看假林彥不理自己，也便不在繼續了。
櫃檯那邊，小二拿著抹布，一臉小心的看著坐在桌前的林彥，嘀咕道：“這麼一看，那個鬼，還真不恐怖。”說著，他環視了一圈只剩他們四個的大廳，嘆了口氣，轉身面朝櫃檯，給自己找事兒幹。
外面。
穆暗笑一臉無語的看著不停啃咬她鞋子，但又咬不透的狗魂，問：“阿籠，它到底在幹什麼啊？”她扭臉看向阿籠。
阿籠陰沉下臉，低聲說：“我相信它第一個主人是好魂。”
“都那樣欺負人了，還..”
“大娘還欺負它們呢。”阿籠打斷。
穆暗笑語塞了。
隨旋，風起時火急火燎的跑出店門，低頭朝著狗魂一看，鬆了口氣，問：“穆傻子，它剛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