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穆暗笑小心觀察著袁言那陰沉下來的臉,在想他剛剛無心的回話,以及在看風起時這懵掉的表情,她問:“你被殺,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風起時看出,袁言的態度明顯變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回答,並不是袁言想要的回答,他更更看出,袁言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袁言了。

因此,他已經想好了應對袁言的話,誰知道,竟被穆暗笑搶了先。

對此,他無語了一番。

隨旋,袁言將視線轉移在了穆暗笑的臉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也沒說和我有關係,我只是覺得你挺奇怪的,人家想開,你還不高興,”穆暗笑刻意動了一下被年輕人緊緊抓著的胳膊,“你是不是他朋友?”

朋友?

這麼這麼多年,袁言從死的那天起,‘孤獨’便成為了永伴他的代名詞。

報復,對他來說,變成了世間最難做的事情。

現在聽著來自穆暗笑的問話,他眼底一沉,又看向風起時,蒼白無力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死過一回了。”

“是。”風起時不想撒謊,點了點頭。

“已經死過一回,”袁言重複著,又將視線轉移在了穆暗笑的臉上,眼底一沉道:“我和他不是朋友。”

聞言,風起時身體一怔,瞪大眼睛道:“袁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言退後半步:“我和沈雁是朋友沒錯,但,”他說,“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沒有朋友。”

“你..”

“我就說你怎麼變了,半天,你就不是他,當然,如果你是他,你根本不會原諒那個女人。”袁言無心說道。

就像袁言說的這般,風起時已經不是過去的沈雁了。

想想,他也自然沒有與袁言談論過去的資格了。

於是乎,他看了一眼年輕人那邊,直入正題:“既然你說我變了,那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就想請你,放過那邊那個傢伙。”

袁言:“我憑什麼聽你的。”

“一命換命,不是一個好辦法,再有,我有資格保護他。”

“保護?”袁言輕哼一聲,“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那邊的傢伙,你真夠可笑的。”

“你怎麼知道我保護不了自己?”

“你都能讓一個女人喝了你的仙血,害得你成了那副樣子,你..”

“你不是說我不是沈雁嗎?”風起時打斷。

袁言愣了一下,沉默了。

穆暗笑淡定看著袁言突然之間沉默的樣子,心想,那傢伙不會是在假裝和沈瘋子撇清關係吧?

想著,她扭臉看向依舊滿臉恐慌的年輕人,皺起眉頭,不由想起剛剛袁言進來時候,完全鎖定年輕人的態度,她小聲問:“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年輕人:“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抓別人,就抓你。”

“...”年輕人本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但,聽穆暗笑這一說,他在看一眼袁言那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最後一個和他對視的,而且有些人,跑的還沒有我快,可他..為什麼就單單找到了我?”

此時,年輕人的話,給穆暗笑一記提醒,隨即她抬眼看向那邊依然沉默的袁言,旋即在想他剛剛對風起時說的話,‘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投胎了。’

想著那話,她又扭臉將視線定格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我的名字幹什麼?”年輕人聲音顫抖。

穆暗笑:“你就說,你叫什麼名字,別反問那麼多,要不然,我不幫你了。”

年輕人看穆暗笑這一臉堅定要放棄自己的表情,急忙說道:“我叫袁冶。”

“你也姓袁?”

“嗯。”袁冶點頭。

“他叫袁言,你叫袁冶,別人他不抓,他卻非要抓你,”穆暗笑嘀咕著,低眼一想迅速看向了袁言那邊,大聲問道:“袁言,是誰教你這樣做的?”

聞言,風起時屬實被穆暗笑這套近乎的言語嚇了一跳,隨即急忙給穆暗笑使了使眼色。

相反,穆暗笑卻根本沒有將目光朝風起時臉上轉移,她就偏要盯著袁言看。

袁言則又將視線轉移在了穆暗笑那邊,“你管不著,快點兒把他交給我,否則,”他抬起自己的鬼手,“我就殺了你。”

聞言,風起時一個眼神殺在了袁言的臉上,“你敢!”

袁言一愣,看向風起時:“你竟然為了一個女的,跟我..”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兄弟嗎,現在,”風起時打斷,攤手變出了長劍,“你只要在敢說一句殺她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沈雁..”

“我不是沈雁,我叫風起時。”

方才,風起時在看見袁言的一瞬間,回憶起了那一年的種種事情。

但,也是因為袁言的那句話,讓風起時明白,人是會變的。

現在這個袁言,顯然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善良,為他人著想的袁言了。

所以,他也便不想著在繼續與袁言說道廢話,他現在,就想保護穆暗笑。

“你殺不了我。”袁言瞥了一眼風起時手頭的長劍。

風起時:“你死了,我自然殺不了你,但,我可以讓你魂飛魄散。”

“你..”袁言看著對自己毫不客氣的風起時,心底一沉:“你是我的朋友。”

“你都說了,我不是你的朋友,再有,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她,若敢傷害,”風起時說,“我定不會客氣。”

“沈..”

“我叫風起時。”

“我...”

生前,袁言是心口不一的人,死後,他是心口不一的鬼。

剛剛那些話,他也只是一時腦熱說出來的,因為幾十年孤魂生活,他真的過膩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活。

為了活,他能不擇手段,為了活,他願意作惡,更願意做一個滿嘴謊言的鬼。

而現實,他卻還想和風起時做朋友,他更想擺脫孤獨。

但,有舍必有得,在與風起時的短暫交流之下,他明白,風起時肯定不會讓他去殺了年輕人,朋友與生,他選擇生。

可,想象只是想象,此時的他,看著風起時對自己冷漠的態度,他的心裡還是有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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