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風起時嘴角一勾，轉身看向楊泰那邊：“現在，你就去問他吧。”
聞言，穆暗笑一驚，小聲說：“你是瘋了吧，我如果跟他說，不就是出賣顧孝嗎？”她看了一眼顧孝。
顧孝說：“只要能幫他，我沒關係的。”
這一次，穆暗笑也是對顧孝有了嶄新的認識。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顧孝是一個不愛招惹麻煩，又怕得罪任何人的妖怪，現在他卻為了楊泰的將來，而冒著被誤會的風險，讓她當面問楊泰，有關於那五個女人的事情？
這讓她也是一驚。
“你認真的？”她小聲問。
顧孝猶豫了一下，說：“沒關係，他反正也早就不把我當朋友了，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懦弱的妖魂，無所謂了。”
“我說，他可能會一氣之下把你打一頓，你能受住嗎？”
穆暗笑看顧孝這小細胳膊，小細腿，也就這樣問了。
顧孝說：“你不要說了，去問吧。”
“我真去了。”
“嗯。”
“好吧。”穆暗笑答應，打眼看向風起時：“千萬別現形。”
風起時說：“知道。”
穆暗笑點了下頭，接著剛走一步，風起時便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的腿怎麼了？”他指指她有些瘸拐的腿。
穆暗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我剛剛一不小心踹到石頭上了。”
風起時以為穆暗笑與楊泰打鬥打出了腿傷，這一聽，他鬆了口氣，鬆開手說：“以後小心點兒，我的靈氣可不是專門給你治傷用的。”
“知道。”穆暗笑不喜歡風起時這話，於是瞪了他一眼後，與他擦肩，一瘸一拐的朝著楊泰接近。
風起時轉身看著穆暗笑的腳，心想：“穆傻子，不會把自己的腳踹骨裂了吧？”他想，又搖搖頭：“不可能，她不可能蠢到這種地步。”
顧孝問：“她真的能幫楊泰嗎？”
聞言，風起時轉臉看向顧孝，說：“你不信任她，為什麼還要她去。”
“我..”顧孝說，“我也不是不信任她，就是她..有時候給我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你知道穆暗笑的過去嗎？”
“聽說過，但是沒有聽全過。”
“她怎麼成仙的，你知道嗎？”
“好像是因為你吧。”顧孝指指風起時。
風起時嘴角一勾：“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她自己，如果不是她收了那妖怪，也沒有你們的活頭。”
當初的一切，風起時都記憶深刻。
那時候，穆暗笑是因為被逼無奈才喝下了那杯仙血，當時他不知道，便一味的冤枉了她，害得她，在眾仙，眾妖眼裡成為了不被看好的角色。
自從，她在現世與他重新相遇。
之後，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他對她的看法才真正有了改變。
開始，他和顧孝一樣，不相信穆暗笑，但在穆暗笑將仙氣還給自己變成廢物之後，他發現，她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他們沒有的。
她做事的認真態度，讓他佩服。
現在看著顧孝臉上懵掉的神情，他笑：“我就知道，你沒聽懂我說話。”
“她收妖怪，和我們活不活有什麼關係？”
聽顧孝這樣一問，風起時在想自己剛剛的話，不由覺得，好像的確沒有太大的關係。
隨即，他說：“隨口的話，別較真。”
顧孝問：“你能不能給我講講穆暗笑的過去？”
“她..”風起時嘆了口氣，“她的過去，說來也是複雜，有很多事情，你也聽不懂，還是算了吧。”
“.....”顧孝一臉期待。
風起時看顧孝的表情，問：“你想聽？”
顧孝點頭。
風起時說：“她的過去，可比楊泰的複雜許多，說來，也是亂的很，你肯定聽不懂。”
“我的理解能力很強。”
“我告訴你，你就要跟著穆暗笑下去了。”
然而，風起時這話一起，顧孝臉色一僵：“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風起時揚嘴一笑。
顧孝小心地看了一眼風起時，低下了頭。
那邊，穆暗笑來到了楊泰的身後，“那個，你能不能跟我過來一下。”
楊泰背身說：“不行。”
穆暗笑推了一下楊泰的胳膊：“我真有話跟你說。”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的過去。”
“我不問這個，我就想問，你殺的那五個人。”
“你這跟問我過去有什麼區別？”
聞言，穆暗笑一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區別。
於是，她想了想才說：“我不打聽你，我只打聽那五個女人。”
“不..”
“我能幫你。”穆暗笑把臉湊到楊泰的背後，小聲說。
楊泰身體一怔。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與楊泰的距離，不由攥了一下拳頭。
不料，顧孝剛好將視線鎖定在了風起時的手上，既而，他心頭一緊，抬頭打眼看向穆暗笑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她與楊泰的距離。
“距離好近。”
風起時察覺到了顧孝話中的意思，隨即鬆懈開手，“.....”
下一時間，顧孝看了一眼風起時，偷偷一笑，又低下了頭。
風起時為緩解自身尷尬，乾咳了兩聲。
同時，穆暗笑刻意退後了兩步，仰臉看向開始轉身的楊泰，“.....”
下一秒，楊泰轉向穆暗笑，看了看兩邊自顧自聊天的妖魂們，小聲問：“你怎麼幫我？”
“.....”穆暗笑頗帶神秘，轉身走開了。
楊泰無奈跟上了穆暗笑。
接著，穆暗笑停步在了一家商鋪外，轉身看向楊泰。
楊泰說：“你說，怎麼幫我。”
“我只有先知道那五個人的罪行，才可以幫你。”穆暗笑開門見山。
“什麼罪行？”楊泰裝傻。
穆暗笑說：“你不用裝傻了，我都知道了。”
聞言，楊泰兩眼一瞪：“是.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看的。”
“你自己看的？”楊泰不解。
穆暗笑點頭：“是，我有看過去的能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楊泰猶豫了一下，說：“我不信。”
穆暗笑就知道楊泰要這麼說，但她又不想讓楊泰猜到是顧孝告訴自己的，於是她對這個問題進行了一陣思考後，堅定道：“我真有看過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