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看了一眼沈弦，說：“是的！”
“他都知道過去，還要這樣？”
“嗯。”香囊點頭。
穆暗笑：“....”她語塞了。
本來，穆暗笑以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被香囊一說，她瞬間覺得..麻煩起來。
香囊說：“好了，坐下吧。”
聽著香囊的話，穆暗笑他們三個坐下了。
風起時坐下後，看了一眼穆暗笑，說：“一會兒不論看見什麼，你記住了，那都不是我。”
“你說這個幹什麼？”穆暗笑縮成了一團。
風起時：“.....”
沈弦看了一眼穆暗笑，又仰臉看向那一排排統一被風吹動的血燈籠，微微閉上了眼睛。
隨即，香囊說：“你們兩個把眼睛閉上吧。”說著，她坐在了穆暗笑的對面。
聞言，風起時和穆暗笑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一陣風來，他們身體周邊圍繞出了一圈圈的紅色光束。
接著，在穆暗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躺在了一片樹林當中。
而她的身旁正站著一名身著藍衣的男子，那身衣服，她看來，很眼熟，只是卻想不起來。
“你是誰？”
這話不是她說的，是這個身體說的。
聽著那個聲音，穆暗笑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顧暗的身體，現在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我叫沈雁。”
“沈雁？”顧暗重複著，坐起了身。
沈雁蹲身在了顧暗的身旁，問：“你沒事兒吧？”
聽著沈雁冷漠的問話，穆暗笑好奇起他們剛剛發生了什麼？
顧暗搖搖頭：“沒事。”說著，她站起身低頭看向被丟在地上的魂劍，問：“這是你的？”
“是我的。”沈雁點頭，伸手撿起那把魂劍，直起身遞給了顧暗，“但是，我送給你了。”
“你為什麼送給我？”
“因為，你是魔。”
然而，在沈雁說出這話的一瞬間，穆暗笑也是一驚，因為她一直以為，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顧暗是魔，半天，沈雁早就知道了。
吞嚥喉嚨，她剛想要自言自語之時，一道紅光瞬間擊中了她的腦袋。
下一秒，她暈在了顧暗的身體裡。
那紅光落下，香囊站在了穆暗笑的身邊，說：“穆暗笑，你是鬧呢，我讓你閉眼睛，是為了讓你的潛意識經歷記住這段記憶，你可好，”她蹲下身，搗指兩下穆暗笑的臉，“成了旁觀者，就你和別人不一樣。”說著，她又打了一下穆暗笑的胳膊，離開了。
如香囊所說，風起時和沈弦的潛意識已經開始記憶了。
待他們醒來後，這一切將會成為他們的夢，一場，可以永遠被記住的夢。
顧暗受穆暗笑的影響，暈了一下，“....”
沈雁看顧暗不對勁兒，便問：“你怎麼了？”他伸手扶住了顧暗的胳膊。
顧暗搖搖頭：“沒事，就是頭暈了一下。”
既而，沈雁拿開手，把魂劍遞給顧暗，“送給你。”
“你為什麼不要它？”
“它？”
沈雁不知道如何交代，因為這把魂劍，殺了無數的魔頭。
前一陣，因為沈雁沒有及時處理魂劍上的戾氣，致使魂劍變成了魔劍，因為這把劍，天界出現了許多魔息。
老先生為了沈雁好，便讓他下凡將這把魂劍扔入魔界，但是，這把魂劍跟了他百年，他捨不得，便想著將它丟在地上，誰撿了它，就證明它和誰有緣。
如沈雁所意料的，顧暗撿到了它。
然而，可能是因為顧暗修為太淺的關係，她剛一觸碰那魂劍，就暈了過去。
一直暈到現在，才醒！
“你怎麼不說了？”
“我說了，你可能會氣憤。”
“你說。”
“我真說了。”
“嗯。”
“這把劍名叫魂劍，它本是神劍，只是，它沾染了魔頭的命，成了魔劍，我..”
“是你殺了那些魔頭？”
“.....”沈雁眼底一沉。
“.....”顧暗笑了起來。
沈雁冷冷問：“你笑什麼？”
“你什麼時候殺的那些魔頭？”
“前一段時間，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沈雁眼神毫無閃躲之意，依舊冷漠：“一，他們去了凡界，二，他們欺負人。”
“那人長什麼樣？”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幫？”
“他們是魔，殺人，別人管不了，我就管，我..”
沈雁話說一半，顧暗從背後取下斗笠，戴在了頭上，說：“你看我，眼熟不。”
沈雁：“....”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顧暗仰臉笑了起來，“我就是你救的凡人。”
那天，是一個黑夜，沈雁並沒有注意到那被欺負的人是男是女，他只記得，那個人戴著斗笠。只是，待他將那些魔頭收拾了之後，那個人就不見了。
當時，他還納悶，都那麼晚了，那人是怎麼進入那片樹林的？而且逃跑速度還那麼驚人？
現在顧暗一說，他算是看懂了。
既而，他突然俯身對視上了顧暗的眼睛，問：“你為什麼沒有魔息？”
“我會掩藏啊。”顧暗說，打了一聲響指，“聞聞，現在還有沒有？”她抬起胳膊。
沈雁又一聞，直起身說：“真是個魔女。”
“我是魔，你為什麼不殺我，還送我這東西，”顧暗指指魂劍，“你這不就是助紂為虐嗎，到時候，你師父知道了，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我扔了，你撿了，我不知道。”沈雁冷冷道，握緊魂劍用心說：“聽話，只有這樣，你才能活。”
魂劍聽了沈雁的交代後，不在發光。
顧暗則深刻記下了剛剛被電擊中後的痛苦感覺，於是打了個哆嗦說：“我不要這東西。”
“它已經接受你了，剛剛，”沈雁眼神堅定，“它只是在給你打招呼。”
“打招呼，我不信。”顧暗把雙手背在了身後。
沈雁說：“你若是拿了它，還有那種感覺，我就留下來幫你馴化它，直到它聽了你的話，我再走，你看行不行。”
那時候的顧暗，幾乎沒有見過男子，更沒有任何一個男子給她送過禮物，現在沈雁這樣，也是讓她有了心動的感覺。
但是，她並沒有展露出自己對他的好感，依舊神經兮兮地說：“你說的，如果你走了，我就把它扔了，順便不剩渣的處理掉。”
“不騙你。”沈雁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