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看著歐陽曄突然笑出聲的表情,也是看的一頭霧水,隨即她微微皺起眉頭,問:“老大,你笑什麼,是我說的話,好笑嗎?”她故作小心,有意朝著銀針上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歐陽曄也算是將穆暗笑的話都聽了進去,最終他決定,捨棄一方。於是乎,他二話不說,當即將手頭的銀針遞給了穆暗笑,“給你。”

穆暗笑沒想到自己這隨便兩句話,就將歐陽曄說通了,想來,她對自己也是生了佩服,咽動喉嚨,她一邊嬉笑著,一邊伸手接過銀針,然後仰臉對著歐陽曄笑了笑,“老大,謝謝你對我的信賴,我曹根一定不負您重望,做出毒藥,讓您完成您的宏圖偉業。”

“你這嘴還真是會說,只要你成了,我就把阿菊賜給你,但是,”歐陽曄說,冷下了臉,“如果你輸了,那你的下場,就將和這銀針一樣慘,甚至,比她更慘,記住了沒有。”

穆暗笑知道歐陽曄的手段一向卑鄙,當然要是他這話放在以前說,她也許會破功,甚至會面露膽怯。但是在被害後,她不怕了。既而她面不改色地說:“老大,您放心,我既然能說破嘴皮子問您要來銀針,就肯定是有十足把握了,接下來,您就等著看成效吧。”說著,她順手將銀針放在了錢袋裡。

然而,在歐陽曄聽穆暗笑說話的那一刻起,銀針就已經絕望了,所以現在它也已經接受了將死的現實,滑入錢袋,它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歐陽曄看著穆暗笑這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笑了一下,說:“我等你的訊息。”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待歐陽曄走遠後,穆暗笑低頭看向錢袋,說:“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錢袋當中,銀針順著縫隙看向外面的光線,冷哼一聲,說:“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這洗腦的功夫這麼強,要知道如此,我剛剛就該把你..”

“都淪落成這樣了,你還要逞強,不愧是歐陽曄的得力手下啊。”說著,穆暗笑故意冷笑了一聲。

銀針一聽,冷冷說道:“你敢直呼主人的名字,主人最討厭被下人這樣叫了,要是讓主人知道你這樣,他肯定會殺了你,你,”她想起歐陽曄放棄自己的過程,於是聲音低沉地說道:“你不怕我告狀。”

穆暗笑聽銀針這話,冷哼一聲道:“我曹根誰也不怕,就怕妖怪,況且,你都落到我的手上了,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出來嗎。”說著,她有意朝著錢袋上施了一道封印術。

銀針沒有反應過來,囂張道:“現在,你算是被我抓住把柄了,我現在..”話說一半,它的針身突然燒灼起來,接著一道道刺眼的藍光同時將它包成了一團,看著這番場景,它喊道:“曹根,你要幹什麼?”

穆暗笑低頭盯著亮起藍光的錢袋,以及在聽銀針激動的話語聲,她笑了,“看樣子,我的這道法術用的還算順手,你,就去死吧。”說完,她看了看兩邊,揹著包袱,轉身走了。

就這樣,銀針在被法術折磨之後,變成一股煙徹底消失了。

轉眼之間,穆暗笑偷偷回到了阿菊的房間外,隨即輕輕敲了一下門之後,將包袱放在地上,轉身走了。

與此同時,阿菊正好將門開啟,直接打眼看向了穆暗笑匆匆離開的身影,說道:“你這就要走了。”

聞言,穆暗笑當即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叫住自己的阿菊,猶豫了一下,說:“你又不喜歡我,我要是留下來,也只會招你煩,”說著,她指了指阿菊腳下的包袱,“那包袱裡有點心,你吃吧,等老大來的時候,給他拿出來,這點心能放三天。”

“主子走了。”阿菊低聲說道。

穆暗笑一臉淡定的看著貌似有事兒要說的阿菊,淡淡道:“我知道,我見他了,那個,你進去吧,你下午不是還要忙活嗎,我,”她變得比之前要靦腆起來,“我就先走了。”

“等等,”阿菊說,她注意到了穆暗笑的傷勢,“你被打了。”

聽著阿菊的話,穆暗笑也覺得沒什麼可隱藏的了,隨旋便滿不在乎地說:“嗯,被打了,不過,如果我沒有被打,也不可能有這些點心,吃吧,我先走了。”說著,她擺了一下手,轉身走了。

阿菊見狀,眼底一沉,快速追上穆暗笑,說:“別走,我有話跟你說。”說著,她一把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穆暗笑身體一怔,說:“你不是嫌棄我嗎,怎麼還有話要跟我說。”說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阿菊緊緊拉著的胳膊,心裡開始焦灼起來。

阿菊:“我就有話要跟你說,走,跟我回房間吧。”說著,她硬拽著穆暗笑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然而,穆暗笑現在就想快點回去找風起時給自己用法術療傷,因為她的傷口實在疼的不行了,誰知道,阿菊卻突然變得主動起來。想來,她突然有了拒絕的想法,可是她在一想,阿菊與歐陽曄的關係,也便暫且將那個想法放棄了。

下一時間,穆暗笑跟著阿菊走進房間,阿菊將包袱放在桌上,打眼看著站在桌前不肯坐下的穆暗笑,問:“是不是很疼啊?”問著,她當著穆暗笑的面將包袱開啟了。

穆暗笑:“肯定疼了,不過就算不疼,我也不想坐下,因為我喜歡站著。”說著,她一臉牽強地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向被牛皮紙包裹起來的點心,“這廚房的人,還真是細心啊。”

“是啊,話說回來,”阿菊說,開啟牛皮紙,順手從裡面拿出一塊點心遞給了穆暗笑,“你是怎麼說通她的啊?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穆暗笑不好意思拒絕,伸手接過點心,吃了一口,說:“我就..”話說一半,她突然想到,阿菊能這樣主動,也許是歐陽曄的安排,於是她留了一個心眼,繼續:“我就用車伕來說事兒,然後人家就看在車伕的面子上,給了我賠償。”

“直接給的嗎?”阿菊露出了破綻。

穆暗笑淡定看著阿菊的樣子,淡淡一笑,“當然,不是了,我可是死皮賴臉要賠償之後,才說的老大,要知道老大這麼管用,我早就說了,最後,我也就不至於這樣了。”說著,她低下頭專心吃起點心來。

這一次,阿菊沒有說話,反倒盯住了穆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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