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肯定是我媽跟他說了什麼,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嘮嘮叨叨。”
揹著他們給我準備的一大包水果堅果和零食上了公交車,獨自返回學校。
剛到校門口,公交車還沒停穩,就看到任君凌走過來,手裡拿了兩杯奶茶,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很顯眼。
我剛走下公交車,他遞給我一杯奶茶,很自然地接過我的揹包,掂了掂重量調笑我是不是在搬家。
我故意沒好氣,“我爸媽準備的,每次都一大包,重死了。”
任君凌摸了摸我的頭,“以後我給你準備,喜歡吃什麼就準備什麼,不背這麼重的,姜同學怎麼能幹這些重活。”
我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笑了笑沒說話。
隨後一起聊著假期的見聞一邊進入學校。
其實假期裡一直聊天,雙方做什麼都有數,但是兩個人挨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任君凌送我到宿舍下,把包遞給我。
“我不能進去,你自已拿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收拾好了下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接過包,“好。”
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他對我笑了一下。
我的心不由的加速,有些雀躍,加快步伐回宿舍。
重新下樓時我把帶來的零食水果分了一半帶下來,遞給任君凌,“給你的,這麼多我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任君凌受寵若驚,欣然接過,“謝主隆恩。”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走吧!去吃飯吧!”
“不用先把零食放放嗎?”這麼大一袋,提著有些不方便才對。
任君凌抱著那包零食,像是怕誰跟他搶一樣,“我不放,這可是校花給我的,我要拿出去招搖過市。”
“......”
後來那包零食確實招搖過市了。
我們去校門外吃了飯,我請任君凌看電影說是報答他給我買奶茶,他還是那副受寵若驚的太監樣。
笑死。
看完電影又去精品一條街逛逛,什麼都沒買。
但是剛才買電影票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我辦了一個包年會員。
......
收假過後,為了把同學們的心收回來,年級組織了一次收心考試。
怨聲載道,除了那個光榮榜榜一大哥,是我們班的班長章佳佳。
以前校草在的時候,校草才是常駐榜一,現在他不在就換成十二班的榜首榮登光榮榜榜一大哥。
這次大家的成績都有所下降,只有任君凌上升神速,這次是全級第8,我下降了一些,全級第5。
收心考試果然讓大家把心收回來,重新投入新一輪拼搏中。
任君凌幹勁十足,比放假前還拼。
收假前爸爸說的話我聽進去了的,高考是千萬人過獨木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無論什麼都不能讓十二年的努力白費。
看著周圍沉浸在書山題海的同學們,我得端正學習態度。
雖然天賦異稟,但我很少考年級第一,這就充分說明我還有上升的空間,不應該自滿於現狀。
......
高三的第二次月考,所有人的成績都較收心考試有所上升。
與第一次月考相比,我甚至超過了學委薛寧,成功晉升第二名。
任君凌知道排名後一直死氣沉沉,萎靡不振,坐在他的座位上一句話也不說。
他的成績有所提升,但是排名比收心考試降了兩名,排在第十名。
下課後,我去小賣部買了兩瓶奶。
回到教室,把其中一瓶放在任君凌的課桌上。
十二中是C市最好的高階中學,高三十二班和十一班是並列的重點班級,在兩個班的學生,哪個不是出類拔萃?
接受考試成績的起起伏伏,接受自已不如別人,是這裡的必修課。
努力不懈,追求更高是這裡不變的樂章。
我沒有安慰他,畢竟,有時候安慰也是一種傷害。
任君凌的低迷持續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裡面他還是照常上課,做作業,背單詞,但是他沒那麼愛說說笑笑了。
手機裡的聊天記錄頁面最新記錄是一週前。
......
新的一週,他好像又活過來了,聊天記錄開始重新整理。
除了上課、刷題、背書,下課和同學們打鬧在一起,和剛來時別無二致,應該是想通了。
他再也沒提過考過我就和我在一起這件事,好似已經遺忘了。
我一邊慶幸,一邊則有些莫名失落。
為了節約時間出來學習,我們輪流帶午飯和晚飯。
早上我起不來,早飯他就承包了,偶爾買奶茶,有時候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帶來校外的燒烤當宵夜。
這種時候我總是開心的。
週末,我以感謝同桌的早餐為名,請他看TFB的演唱會。
這個組合近兩年才火起來的,受眾上至八十歲老嫗,下至睜眼娃娃,無一不是粉到極致。雖說這個說法有些誇張了。
我和任君凌都很喜歡這個組合。
“但是他們的演唱會門票太貴了,去一次得損失我家兩個月生活費。”
“以後工作掙錢了再去。”
“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們還火不火?”
這是任君凌當時說的。
演唱會確實一票難求,我砸重金從TFB的骨灰粉手中買到了前排票。
我從小家境還算優越,零花錢不少,每年年底還能小賺一筆壓歲錢,上高中後父母就讓我自已掌管自已的資產。
因此現在的我比起同齡人,腰包更鼓一些,只不過不喜歡顯擺,也沒什麼好顯擺的。日常還是用的父母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小金庫一直沒動過,這次還是第一次動用呢。
......
週末演唱會人潮洶湧,粉絲過於熱情,還好是前排,否則根本就聽不到偶像的聲音,全是跟唱的。
演唱會現場就是一個露天KTV,到後面發展成露天迪廳,全場歡騰,沒有一個人是好好坐在座位上的。
門票五千塊,跟唱一千,TKV功能兩千,迪廳功能兩千。
散場。
結束時已經是接近凌晨,現場的人流蹦向地鐵站,妄圖趕上最後一班地鐵。
但是我查過了,從這裡經過的地鐵最後一班是23點,現在已經走了。
場外還有熱血粉絲感動的痛哭流涕,抱在一起大喊大叫。
我和任君凌都是冷血粉絲,出了迪廳接沒多大感覺,只想著等這波人潮過去,打個車回學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