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慕容嬋娟逃到了那個大唐的長安城後,她渾身都發臭了。她拼命都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場所,所以那個慕容嬋娟,拼命躲藏。

終於,慕容嬋娟找到了一個東羅馬帝國的商隊。

那個商隊的老闆看到那個慕容嬋娟可憐,就賞賜了慕容嬋娟一床破毯子,那個慕容嬋娟就依靠這個毯子,晚上禦寒。

一到白天,那個慕容嬋娟就捲起那個破毯子,她站在那個東羅馬帝國商隊的貨物面前,幫助那個東羅馬帝國的商隊推銷貨物,這個女人的適應性還不錯。

以前,那個慕容嬋娟是要給大小姐,現在那個慕容嬋娟則變了,只要可以果腹,她什麼都吃。雖然煙霧拖延了對方不少時間,但是也僅僅是拖延,兩刻鐘後,我們的身後響起了急馳的馬蹄聲,追兵大聲的喊叫就像在耳邊響起一般。我掃視了下四周,就算是雷帝斯、法爾切妮都是全身掛彩,看樣子,我的路就走到這裡。

心中猛的泛起了一絲安詳,我高舉起彎刀,對著同伴們大聲道:“死得其所!”

沒有大聲的回應,所有人在互相注視後,紛紛向我舉起兵器,橙色就在這一刻跳躍進我們的視線,第二場戰鬥開始……

“呀——”雷帝斯發出了一聲怒喊,戰斧橫揮出去,將一名敵兵連著戰馬一起斬成了兩半,血如雨般淋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更像個修羅戰神。在雷帝斯四周的戰馬同時發出驚鳴,紛紛人立起來,將背上的騎士掀倒在地上,又是一道斧光,那些人還來不及爬起,就永遠的撲倒在地上。

我沒有多的工夫去關注雷帝斯,在晃目的片刻,兩把騎槍就刺到了我的面前,一個閃身躲過,然後躍起,彎刀在我凌空轉身的瞬間揮出,在兩名敵兵的背上留下了致命的傷痕。屍體在馬背上搖晃了好一陣才落地,無主的戰馬在發出一聲悲鳴後,消失在森林的深處。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兩名徒步的敵兵揮舞著戰刀,從不同的方向撲向了速。

“小心!”話音剛落,就看見速向旁邊挪了半步,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手臂旋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後,將匕首輕輕插在身後敵兵的喉嚨上。順著弧度,手異常自然的從揹負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射,急衝向速的另一人發出了一聲哀號,軟倒在地上,此時,身後那人的屍體才撲倒在地,一股血噴出。

不得不佩服速的本領,還沒等我叫聲好,就看見速臉色大變的瞪向我後面,風聲響起……

“主人!”

“大人!”

兩道人影同時撲向了我,其中一人將我拖倒在地上。

“噗——”騎槍刺入身體的聲音,接著就是箭破空的尖嘯,在一聲慘叫後,我聽見了重物撞地的悶響,所有的一切發生在瞬間,我的眼睛在那刻彷彿失去了光明。

好不容易再次看清眼前的世界,時間一下凝固,四周的一切似乎與我無關。

夏爾克張開了手臂,擋在我的面前,背心處突出騎槍的刺尖,血順著刺尖滴下,在地上一灘血泊中濺出清亮的聲音。

“滴答——”

“夏爾克——”再也忍不住,我放聲高喊。

回應我的呼喊,夏爾克仰天倒下,重重摔在我的面前,被他擋去的視野中,揮舞戰刀的敵人頓時顯露出來。

將我拖倒地的迦蘭迅速起身,迎向敵人,我失神的爬了起來,上前托起了夏爾克的頭。

臉色嚇人的蒼白,看著我,夏爾克居然露出笑容:“大人,我終於報答你的大恩了。”

“笨蛋!你這是讓我背上愧疚。”低呵了一聲,我猛的抽出匕首劃開手腕,將鮮血滴在夏爾克的嘴中,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混雜在夏爾克的血一起從嘴角處流下。

一把抓住我的手,夏爾克渙散的眼睛中閃出了最後的光芒:“大人,不要再為我做什麼了,這是我拋棄家人的罪……我不求什麼,只求我們僕役民的未來,不要像現在這樣……”

含著淚,我點了點頭:“夏爾克,就如答應過你的一樣,我會盡自己的力量。”

“咳咳,多謝大人……”又吐出了一口血,夏爾克的眼睛直望向天空,“愛絲米麗雅,我來看你了,希望你不要責怪我……”

最後的光芒消散在夏爾克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微笑,他歪下了頭。

這個就是我嗎?要靠犧牲部下來換回自己的性命,為什麼,聖龍的血會不起作用!慢慢將夏爾克的頭靠在迷途森林的大地上,我站起身來,眼睛被一片血紅所掩蓋,抬起頭,我大聲嚎叫:“為——什——麼——”

揮刀,劈入衝上敵兵的額頭,在一腳蹬開他的屍體後,我發了瘋般衝向敵兵最密集的地方,戰馬的哀鳴和敵人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在我的四周盪漾開一片片血的浪花……

彎刀劈入一名敵人的胸膛,再也沒有力氣拔出來,血沿著刀柄淌下,在滑過刀刃後溶入那名敵人流淌出來的血泊裡,眼前有點迷離,模模糊糊只看見一名艾爾法西爾騎兵發出怪嘯驅馬衝來。

“啊——”

一聲慘叫還沒等我回過神,那名騎兵已經中箭落馬,撲倒在地,無主的戰馬飛奔過我身邊,帶出了一陣風。接著更多的箭矢加入了喧譁,到處是射中樹幹的“咄咄”密響,其中攙雜著一聲接一聲哀鳴。

畫著臉的白存孝人出現在四周,勝利的天平又一次傾斜到我們身邊。

為時一刻鐘的廝殺漸漸落下了帷幕,追擊的敵人全沒。白存孝人明顯帶著滅口的目的,巡檢戰場後迅速處死了還活著的敵人,一時間,痛苦的呻吟聲被戰馬的悲鳴給代替。這就是戰爭,我嘆口氣,抬起頭,掃視了下四周。

而另一邊,帶著傷感的我們在會合了前面的米娜維亞一行後,進入了甘達爾人的地界……

“歡迎呀,我的勇士們。”

安魯特早早的迎接在我們的路上,一臉微笑的他張開了雙臂做出了十足的友好姿態,此時的我,連陪笑臉的心情也沒有,只是淡淡的向他點了一下頭:“族長閣下,我希望能得到好的醫護,水、糧食和乾淨的衣服。”

安魯特張大了嘴巴,充滿疑惑的眼睛在掃視過一身狼狽的我們後,定格在剛從馬車上走下的米娜維亞身上,我捕捉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竊喜,之後,就看見他忙不迭的把我們招呼進村子裡,對待這個傢伙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隨行的幾十人中,傷重者就佔了一半,似乎是在艾爾法西爾使用過量,我的血再也沒有那種神奇能力,先後有四人因為傷重不治,死在了病榻上。

“至少在以後,你不用戰鬥了。”拉上了床布,米娜維亞低唸了一句。

兩名僕兵紅著眼睛把床上的屍體抬走,這是數天來的第五個,不能忍受強烈痛楚的他,選擇了咬舌自盡,潔白的床鋪上滿是他口角流下的鮮血。對於這一切,我有種無力的感覺,心中是一陣陣絞痛。

臨時的病房一下空蕩了起來,除了一時無言的米娜維亞和我外,也只有垂手而立的迦蘭。

“到底還要死多少人?”米娜維亞突然衝著我問了這麼一句,在她的眼中我看見了以往沒有的色彩,“生命對於你們來說就那麼不值得珍惜嗎?幹嗎為了我丟掉性命,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呀!”

我盯著米娜維亞看了半響,吐出了一口氣:“醫師,因為你身上流的血,你是王位的唯一繼承人,只有保護了你,我們才有正當的理由光復亞魯法西爾,把百姓從戰爭中解救出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一定要死人才能解決問題嗎?”

“我也不想戰鬥,那麼多同伴的血……我不是沒有感覺的冷血動物,但是,不能讓那些宵小竊取王國的寶座,為了光復亞魯法西爾,再多的血也要流。”

“我只是一個醫師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統治別的什麼人,亞魯法西爾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另一個國家,我的母親是蘭帝諾維亞人,我的父親……我就不知道他是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個責任推到我身上。夠了,如果可以的話,就把我交出去吧,用我的性命來換取你們的停息,不要再流血,不要再放棄自己的生命,亞魯法西爾的王室已經斷絕了!”米娜維亞的神色分外的激動,這一刻,我看見了另一個她,那個粗野蠻橫醫師善良的內心。我低下了頭,道:“醫師,你是一個象徵,如果是為了你個人,我也不會下那麼大的決心,現在的我是為了亞魯法西爾百姓的真正幸福在戰鬥。”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米娜維亞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開春的三月,樹枝已經剝出了新芽,清新的氣息從窗外飄蕩了進來,聞著那股讓人迷醉的芬芳,我居然沒有一絲心曠神怡的感覺。米娜維亞長久以來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讓她突然揹負上如此的重擔,對於她個人,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但是,我們有選擇嗎?作為王室唯一的血脈,有了她的號召,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集合起足夠兵力,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如果相反的話,那我們就和德拉科普叛軍沒什麼區別,冠上北方流浪賊的名號,大肆南下……再往後面,我都不敢想象。

想不到剛走一步棋,還沒來得及把大局鋪開,就卡死在自家的地盤上,現在的我還真是不成熟。

房間裡的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只能聽聞到窗外捲進的沙沙細音……

“法普……”米拉奇扯著嗓子,高聲叫嚷著,手中揮舞著一張紙條,從遠處飛快的跑了過來。

我皺了下眉頭,不過託他的福,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

“不,不好了,南邊可是傳來了大訊息,天大的訊息呀,你要知道,出大事了,喂……你到底聽還是不聽呀,別光搶紙條呀……”

※※※

暫時休整中的我們接到了南邊的訊息,艾爾法西爾的動亂已經影響到那裡,彩虹騎士團在第三王子的徵召下,迅速撤回本國,參加了對第二王子的“討逆戰”。而失去支援的貴族聯軍在重新集結的德拉科普叛軍面前,一敗塗地,最前線在一夜之間連退八百里,之所以沒有崩潰,完全依靠的是更南邊的蠻族人。

3月12日,南方的蠻族突破了天隘,其大部隊已經逼近亞魯法西爾聖城,一路上燒殺搶掠,據說被破壞的村落超過一百,死傷人數無法統計。在這個壓力下,叛軍停止了對貴族聯軍的追擊,但在撤離的過程中,屠殺了原來在貴族聯軍統治下的百姓約三萬人,理由是“幫助敵寇”。

作為報復,貴族聯軍在隨後又屠殺了三萬,理由是“在叛匪進逼前沒有做出應有之抵抗”。

拿著米拉奇傳來的紙條,我的手不禁顫抖起來,這個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呀!六萬人,就這樣全沒了?

“主人。”迦蘭上前了一步,眼裡透滿了關注。

我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我做決斷的時候了,貴族軍也好,叛軍也好,都沒有能力把和平帶給亞魯法西爾,現在的我不能心軟,無論如何,我要讓亞魯法西爾的百姓不再像現在般的受到傷害。

“醫師——”我大步走到還呆立在的米娜維亞面前。

米娜維亞茫然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識接過我遞過去的紙條,掃了一下後,藍色的瞳人一下收縮了起來:“怎——怎麼會這樣——”

這在這一刻,我猛的跪在了地上:“醫師,我知道你不喜歡血色,但是,還望你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我們這些戰士不多流點血的話,那麼,無辜百姓的血將不斷流淌在大地上。”

米娜維亞盯著我,並沒有言語,在她的眼中已經泛起一層波浪。

“我知道這個對你很殘忍,但是,如果你不想再看見更多無辜百姓的血,那就請容忍我們戰士的血。怎麼也好,就當是把亞魯法西爾當成病人吧,現在的你是這個國家的醫生。”

“把亞魯法西爾當成病人……”

“不錯。”

……

“我,米娜維亞·德寇斯就當這個醫生吧……”

“多謝醫師……不,公主殿下。”我緩緩的跪在了地上,低下了頭。

一旁的米拉奇奇怪的抓了抓了頭髮,然後發出了鼓譟的聲音:“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呀,演戲也不用當著我的面吧,喂,法普,你不是吧……”

一縷陽光穿過密實的枝葉,透進窗子裡,柔和的灑在了我們的身上,在米拉不過有一點相同,就是兩邊的部隊都在趁火打劫,大屠殺中殘存下來的村落很快就消失在地表上,失去控制計程車兵還不斷襲擊商旅,這個地區的商貿已經癱瘓。換句話說,我們根本沒機會去冒充什麼商人。

“真的不能走了嗎?”

“大人,除非我們有可能突破六百里的混亂地區,在那裡,連睡覺都沒可能。”斥候搖了搖頭。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屋中就只剩下幾個軍官。

“我們特拉維諾人不怕危險,法普,交給我開路!”雷帝斯大聲嚷道,一邊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夏爾克。”

雷帝斯張了張嘴,喪氣的坐了回去。

屋中一陣沉悶,好半天,坐在一角的米拉奇扯開了嗓子:“往東邊去吧,穿過去就是我們塔蘭維諾商業都市了,那裡可是什麼都有的好地方。而且還有最好的港口,坐船的話,我們一下子就可以到懷頓諾爾的港都塞拉維,再怎麼說,那裡還安全點。對哦,他們向我們開戰,一旦被抓住了就是砍腦袋,這個嗎,還是再想想……”

去懷頓諾爾,我敲敲腦袋,對呀,乘機把另一步棋也走掉吧,呼的一聲,我站了起來:“決定了,按照米拉奇的路線!”

“不是吧,我只是說說呀,其實我們呆在塔蘭維諾,等風平浪靜了,可以再南下呀,法普,要是在懷頓諾爾被抓住,就是砍頭呀!”

“米拉奇先生,你前面的建議很好,我在這裡感謝你了。”

“……我說的是……”

“大家去準備!”

“是!”

“我……”米拉奇的聲音被掩蓋過去,惟有發出支吾的抗議聲。

此後的數天,迅速籌備了路途上的乾糧、帳篷,在一切妥當後,我找來了甘達爾的族長,做最後的託付……

“真的要走?”安魯特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不錯,該回去了,出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我回應了鼬鼠的問話。

安魯特頓了一頓,然後翹起了他的尾巴:“在艾爾法西爾的行動很順利吧,那個女人不會是傳說中的公主。”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了下天空,然後道:“如果不差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剩下的兩個條件也可以達成,族長閣下也應該有所準備了吧。”

“是,那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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