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亞開龍之河而來,共渡阿克羅西亞湖中之所。”福修斯低聲輕吟。大霧漸起,黑船四周一片陰霾,同時他的眼眸在濃霧中閃爍著金色光芒。

神禱—擺渡人

“福修斯學長,還得多久到啊?”白昕扣了扣船艙的木板。

“別亂動。”島田風紀用力拍了下白昕的手臂,痛的白昕立馬縮回了手。

“噗呲。”莫銘程見到這一幕,立馬幸災樂禍起來。

“你也別囂張。”島田風紀回頭又給莫銘程來了一掌。

“快了。”福修斯回答道。“這次學院讓新生執行這次獵殺任務,看來對新生的要求越來越高了啊。”

“也就是一個課外實踐罷了,看給這倆人興奮的。”島田風紀無奈道。“話說,有時候真不想讓你畢業,不然交通得不方便了。”

“總不能讓我一直當司機吧。”福修斯訕笑。

莫銘程見這倆人聊得起勁,沒有打擾,而是提醒白昕和自已整理裝備。白昕腰間佩戴著.440Cor—Bon馬格南口徑的半自動沙漠之鷹狩獵手槍和12口徑穿甲彈的Benelli M2 Super 90霰彈槍,以及一柄巴斯蒂內利的手鐮。莫銘程則是選擇了後坐力更小,彈容量更大的32口徑奧地利格洛克加9毫米口徑的2011戰鬥大師手槍,搭配一把M9的匕首。同時二人都攜帶了一把T8單檔戰術手電,以應對夜間行動。

因為這次課外實踐任務是獵殺一隻血從,當地的執刑者已經圍獵幾天了,就等著新生過來實踐獵殺。因為避免影響過大,以及鍛鍊新生心理素質和實戰能力,所以沒有攜帶步槍和狙擊槍之類的強力武器。雖然二人的裝備不是太過於精良,但相比於島田風紀只佩戴了一把傳統的日式打刀來說,他們算是“遙遙領先”了。

……

沒過多久,霧氣飄灑,黑船已經停靠在岸邊。

“到了。”福修斯對眾人說。

“行。”島田風紀點頭回應,隨即叫船艙後昏昏欲睡的二人下船。

莫銘程和白昕稍微調整了一會兒,便走下黑船,踏上了溼漉的鵝卵石河岸。

“啊!”莫銘程與白昕幾乎同時撥出一大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福修斯目送島田風紀下船。

“行。”島田風紀揮手示意。

福修斯眼中燦金再次閃爍,大霧瀰漫,將人與船遮掩起來。不一會,大霧四散,乍一看,福修斯與黑船消失不見。

“走吧,我們直接進山。”島田風紀拍了拍起了褶皺的風衣,帶著二人向山上走去。“這座山已經被執刑者圍的水洩不通,你們倆解決完那種血從,帶著屍體來山頂的房子給我看,就算是課外實踐成功。”

“OKOK。”白昕回應道。

“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別把自已玩死就行。”島田風紀調侃。

“納尼?還有生命危險?”莫銘程心態有點小崩潰。“我能不做這課外實踐嗎?這點學分我覺得還是應該給有需要的人。”

“抗議無效!”島田風紀腳步加快,只不過一會,便把二人甩在後面,沒多久身影便消失在二人目光中。

“泰褲辣。”白昕興奮的說。

“什麼鬼啊?!”莫銘程悲嚎。“我還沒熟悉用超能力呢!”

“沒事,哥保護你。”白昕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這種小卡拉米,分分鐘撂倒。”

“呵呵噠,血從的力量可以和母獅旗鼓相當。”莫銘程有些無奈於白昕的無畏。“雖說在墮種中是最拉胯的存在,但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斬草難除根。”

“行啦行啦。”白昕還是不太在意,推搡著莫銘程向山中大道走去。

血從具有動物的狩獵本能,喜歡偷襲獵物,行走於樹林中更容易讓血從隱藏身形,讓二人在明,血從在暗。白昕選擇走大道,既可以提供一段視野,還可以增大反應時間,一舉兩得。可見白昕是粗中有細,這也讓莫銘程稍微放心點。畢竟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道理在他一起打LOL的時候深有體會。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昏暗,只有樹林中傳出貓頭鷹或者是鶇鳥的叫聲。

莫銘程和白昕開啟手電,二人側身倚靠,手電的光束照向兩邊,驚動了不少鳥類。

“像這樣大晚上在野外,還是咱倆以前偷偷跑出來去廢舊大樓裡面抓鬼。”莫銘程突然說。

“你可別說了,你他喵的躲在我後面讓我當擋箭牌。”白昕不禁吐槽。“你看血腥片子的時候咋沒這麼害怕呢?”

“人類對於未知抱有恐懼是正常現象。”莫銘程一臉正經地回答。

“太6了。”白昕揮肘頂莫銘程。

啪嗒~

一聲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同時樹上響起了幾聲鳥叫,又發出了雙翅拍擊的聲音。

“嚯,好像來了。”莫銘程解開了格洛克手槍的保險。“你覺得殺怪和殺Amazon有啥區別?”

“應該差不多吧。”白昕思考了一會回答。“上課看的照片就和Amazon長的差不多。”

森林中的聲音消失,又陷入一片寂靜。雖說也是寂靜,但和之前的寂靜已經完全不同了—那隻血從已經盯上他們兩人了。

血從獵殺人類是本能行為,也是攝取能量的主要來源。這隻血從被執刑者圍獵多日,擁有動物本能的它不敢貿然突破封鎖,因此只能獵殺樹林中的小動物。

現在它聞到了人類的氣息,而且是上品人類。

二人停下腳步,現在繼續走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已經被盯上了,現在就等著血從出手。那隻血從已經餓壞了。

呼~,隨著一聲破風聲,從黑夜中一道爪擊襲來。白昕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朝自已來了,手鐮揮出,勾住了血從的手腕,隨即大力一甩,借力將這隻血從甩向了前方。

意想中摔倒的沉悶聲沒有出現,血從在空中調整身形,穩穩當當的落地,並俯下身體,調整出半蹲的姿態。

莫銘程和白昕急忙將手電照向血從,一雙燦金色的眼睛在強烈的白光下依舊不遜色。

“這就是血從的樣子嗎?”莫銘程不禁說道。

月色朦朧之下,一道瘦削的身影緩緩匍匐,些許增生的骨質包裹著軀體,伴著月色反射出光輝,眼中的殺戮氣息毫無保留的向二人噴湧而出,就像一隻草原中蓄勢待發的鬢狗。

“射擊。”白昕一邊說一邊快速拔出霰彈槍。“手槍壓制。”

莫銘程雙手拔出雙槍,毫不吝嗇的扣動扳機。隨著槍口射出烈焰,黃銅子彈乘著音爆聲射出,子彈在骨質外殼上被彈開。血從身形一震,隨即不知疼痛般的趁著下一發子彈到來之前向莫銘程奔襲而去。

“艹,來切ad了。”

莫銘程見這架勢,再次扣動扳機,然而血從似乎已經熟悉了莫銘程的射擊頻率,快速扭動著身形,顆顆子彈在地面上射出煙塵。就在血從快接近莫銘程時,它高高躍起,就像是獅子捕獵野鹿一樣,兩道利爪閃出銀光。

砰!白昕扣動扳機,數十顆彈丸噴射而出,剛好盡數打在了血從的軀體上,強大的衝擊力徑直將其向後擊退。一旁的莫銘程迅速補槍,子彈再次切入血肉中。伴隨著肉體被撕裂的聲音,血從摔倒在地,但它依舊沒有喪失行動力,又一次嘶吼著揮舞利爪。這一次它和二人的距離很短,繼續站樁開槍只會被血從割掉血管。白昕立馬反應過來,左手再次出鐮護住身前,右手霰彈槍瞄準血從無增生骨質保護的脖頸扣動扳機。

血從的手指極長,手鐮不能完全護住胸口,它在空中往白昕左側扭動,居然躲開了霰彈槍大部分的彈丸,利爪隨即揮出。莫銘程見狀,立馬屈腿踢出,狠狠地踹在了血從的腹部,再一次將血從的攻擊抹殺在搖籃之中。血從遭此一腳,維持不住平衡,狼狽的摔倒在泥地上。

“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白昕緩了一口氣。

“和課本寫的一樣,野獸本能,痛覺靈敏度低。”莫銘程冒了些冷汗。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還是會緊張。果然遊戲裡打怪和現實打怪有區別。

一片黑雲飄來,遮住皓月。

“刀給我,這鐮刀用著不順手。”白昕收起手鐮,伸手接過匕首。

“接下來看你表演了。”莫銘程默默退後幾步。此次任務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在實戰中練習槍械,而是練習血裔的戰鬥天賦。

白昕閉眼凝神蓄意。

神禱—九影

白昕雙瞳驟然睜開,金色烈焰在眼眸中燃燒,以白昕為載體,黑影慢慢籠罩其全身。蒙上一層陰影。隨後黑影順著匕首蔓延而上,逐漸變為實體,將匕首改造為一把長刀。

隨著風吹樹葉的嘩嘩聲,白昕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轉瞬間從血從背後的影子裡躍出,一刀砍下。修長的黑刃在血從的背後留下一道猙獰的刀疤。血從受此一刀,被砍翻在地。白昕立馬跟上,舉刀又是一道豎劈。血從立馬翻身,抬起雙爪,將刀刃卡住。二者陷入僵局。

砰砰砰!

莫銘程趁其不備,連續幾槍打在血從後背脊骨處,破壞其神經,限制了它的行動能力。眨眼間,血從背後湧出大量鮮血,它的下半身如同爛泥一樣癱軟在地,利爪沒有支撐力,向前撲了個狗啃泥。此刻的血從,如同待宰羔羊。

長刀上的黑影快速褪去,重新化為匕首。白昕將匕首還給莫銘程,隨即又給霰彈槍上彈,貼近血從的後腦。“撒喲娜拉。”

砰!砰!兩聲脆響,彈丸將後腦打成碎塊,血從也隨之匍匐在地,血流如注。

“總算解決了。”白昕抹了抹臉上濺到的血液。

莫銘程走上前,舉起格洛克又補了幾槍。“記得補刀啊。”

“忘了忘了。”白昕連忙道歉。血從擁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為了保障安全,給血從補刀是非常重要的步驟,這也是課上教過的。

“行了行了,趕緊清理乾淨。”莫銘程從揹包裡掏出一個裹屍袋,又從揹包裡拿出兩雙手套,一雙自已戴上,一雙扔給白昕。

白昕接過手套,也立馬戴上,和莫銘程一起將血從的屍體裝入裹屍袋中。

剛才的打鬥中他們都沒有細看血從的模樣,現在近距離接觸,發現這隻血從爪長且呈彎刀狀,四肢修長,口中多是尖牙,就像是長臂猿和雪豹的結合體。

“該說不說,長滴是真的奇怪。”莫銘程將血從的手臂放好,對著白昕說道。“就像克蘇魯那種風格一樣。”

“確實。”白昕附和道。“奇形怪狀的。”

夜色中,二人急急忙忙將屍體裝入袋中,隨後一前一後抬起裹屍袋沿著大路向山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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