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面具

卷語:究竟是你戴上了面具,還是面具戴上了你?

隱藏卷名:無心

卷語:態度是心的面具,希望是心的救贖。

…………………………(第二頁為正文,建議夜晚閱讀,有氛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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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頭好痛!

劇烈的頭疼在腦海中蔓延。

“我這是生病了?”男人捂著自已的額頭,齜牙咧嘴著,他扶著頭想要坐起身子,結果發出了“嘭”的一聲。

這下好了,頭痛不僅沒好轉,現在更是變成裡外頭疼,他這時才打量起了周圍,可週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他立馬在自已身上摸了摸。

衣服褲子什麼的都還在,但除此之外任何東西,包括手機也沒有。

“之前……發生了什麼?啊!頭好痛,記不清了。”

男人捂著自已頭疼的額頭,儘可能地讓自已冷靜下來。

“現在,必須冷靜想想該怎麼做。”

他想起剛剛撞到了什麼東西,試探性的伸手往上摸了摸,很硬,而且面積很大。

在左右兩側也觸碰了一下。

相同的堅硬和平坦程度。

“我這是……被裝起來了?”他疑惑不解地捂著發疼的額頭。

難道我被綁架了?而現在是被裝到箱子裡了?

忍著頭疼,男人將手慢慢摸著周圍堅硬的物體,將四周都感受了一遍。

兩頭很長,兩側卻很窄。

難道是棺材?

他試探性地推了推長方堅硬的固體。

“吭吭吭”

一點聲響發了出來。

這令他有些驚喜,因為這個石棺並沒有想象的沉重,想要推開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他並不著急,畢竟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小心一點總歸是好事。

於是男人儘可能小心的加著手上的力道,慢慢地將石板往上推動。

隨著動作,光順著縫隙慢慢照進石棺之中,而他則是先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外面 。

眼前所見的場景與所想有些出入,這裡並不是什麼陰暗潮溼的地牢或者廢棄的工廠什麼的,而是一個溫馨卻又有些散亂的房間。

房間並沒有開燈,但是憑著陽臺處的月光照耀下,也能看得清楚。

一張天藍色而柔軟的床,擺放著幾隻兔子玩偶的沙發,裝著些許粉色小魚的魚缸,大大小小的女生合照,以及包括電視冰箱在內的一應俱全的傢俱,還有許多散亂的服裝、內衣、內褲、腿環。

似乎是某個女性的住房,而非綁架犯的窩點。

他的警惕心降低了一些,但動作依然很輕,將石板不發出太大音響的情況下推開後,終於離開了那個黑不溜秋的地方。

男人回頭看向那個東西,發現是一個石棺。

它竟是跟地板連線在了一起,而且上面有著奇怪的藍色迴路正散發著醒目的光芒。

“真是奇怪的東西”

他對此感到疑惑,或者說從石棺裡醒來一直到現在,他的疑惑就沒停過,自已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自已是被誰關在石棺裡的?這個房間又是哪裡?自已是被綁架了?可是誰綁架人會給裝石棺裡,而且這個房間可不像是綁架的窩點一樣。

向陽臺看去,晶瑩的月光灑在那裡,聖潔而又美麗,但這月光……竟然是紫色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月光

男人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外面黑不溜秋的。

看來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先找找有沒有防身的和能用的東西。

一邊想著,一邊開始了對房間的探查,這是一個只有大廳沒有臥室的房間,所以一切東西包括床都擺放在了大廳。

房間的左角落是床,右角落是一個裝著粉色游魚的魚缸,兩者之間則是月光照耀的可推動玻璃門,它的後面則是陽臺。

在床的後方則是背靠牆角還有著幾隻奇怪兔子玩偶的沙發,而沙發的前方是一個很長的玻璃桌,上面有著果盤、水果刀、鐵夾子等東西。

而房間的右側從前往後依次為魚缸,電視,浴室門,冰箱。

然後就是在房間左角落有著的奇怪石棺和他自已了。

他在仔細掃視著房間的擺設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果盤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上握緊,以備不時之需。

男人又看了看沙發上樣貌奇怪的兔子,他將其中一隻黃色的拎起來看了看。

這兔子真醜。

將它放下來之後馬上向右角落的床走去。

剛剛或許是沙發擋到了,他現在才注意到這兩者之間還有個床頭櫃。

這上面擺放著一本日記本,還有四張張裝在相框裡斜著擺放的照片。

第一張是白毛少女穿著校服滿臉笑嘻嘻的比著耶的樣子。

第二張是她與一位有著紫色長髮,腰間佩戴著長刀的美麗少女的合照。

照片中的白毛少女用手臂緊緊摟著紫發少女,笑容開朗,不過她的雙眼有種純淨的不染知識與塵埃的美,而紫發少女則是一臉無奈和寵溺地也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第三張是一道風景照,上面是簡單的櫻花樹,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第四張則是一張大合照。

一個紅色長髮,英姿颯爽的高挑女人摟著白毛少女,紫發少女,還有前幾張照片未曾見到的銀色渦輪雙馬尾,身材有些矮小,用兩根手指強行撐出一個僵硬笑容的奇怪少女。

她們都是一臉微笑著,但令蘇幼息感到有些怪異的是,那個白毛少女伸出右臂似乎在摟著什麼,可是畫面中什麼都沒有,彷彿像是在摟著空氣一樣。

還有就是,這些女孩越看,越覺得熟悉,他總感覺自已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自從石棺醒來後大腦就一片混亂,更是時不時疼一下,記憶非常零散,這導致他根本回憶不起來,只能無奈作罷。

“等等,我……我不是在自已的世界?!”

雖然沒有回憶起這些人是誰,但是在這張照片的刺激下,他能清晰得感覺到自已與周圍格格不入。

剛剛的頭疼現在愈演愈烈並且蔓延到了整個身體。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在男人的身體裡。

這種感覺是……排斥?

還有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先是莫名從石棺中醒來,出現在這不知名的房間,還有這從沒見過的紫色月光,以及這照片上令他極為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你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了。”

他不是不知道這種類似“穿越”的東西,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驗是一回事,只有自已去感受與接觸到了,才能真正體會到這種荒謬的感覺。

手中握著的刀掉在了地上。

荒誕的感覺與這種來自於世界的排斥,直接壓得他跪倒在地上,看不見的壓力猶如泰山般沉重,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身體的汗液猶如暴雨般傾瀉而下,他不停得喘著粗氣,拼命得想要獲取一線生機,手指更是死死得抓住地板,將地板都弄出了幾道帶著血線的痕跡。

無論他的求生意志在此刻多麼堅強,但是死亡並不會因為這些就憐惜你,它只會如期而至得收走你的性命。

所以,我要死在這裡了嗎?

是世界的意志要將我抹除嗎?將我所有的一切都抹掉嗎?

他不會知道答案是什麼,也來不及去想,因為死亡即將到來。

但就在最後一刻,雙眼中的血紅閃過,他不知哪裡爆發來的力氣,猛地把床頭櫃上的日記本扯下,用盡最後的力氣瘋魔般地翻開到空白的一頁,用鮮血寫下了一句話。

一句完畢,他就這樣,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嘴角卻露出了些許輕鬆與釋然的笑容,可惜卻沒有人會知道這包含著怎樣的意思了。

而房間之外,紫色月光依然傾灑著,照耀著這個富有傳奇過往的學院,風輕輕地吹過蔥鬱的樹木,使其沙沙作響,仿若哭泣一般。

沒有人知道這個學院有著怎樣史詩般的故事,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處於什麼樣的階段,而這一刻又是處於哪個篇章,開端?發展?高潮?起伏?又或者是結尾?沒有人會知道,也沒有人會告訴你答案。

畢竟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不是嗎?

紫色的月光一點一點拉長,將學院中的某一個房間慢慢照亮,把陰影慢慢驅散,微風輕輕吹動著日記,而上面的內容在黑暗逝去後也得以慢慢呈現。

醒目的血字,淋漓盡致得展示著自我。

“我叫蘇幼息,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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