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集中自殺

“原來真的是網路ID！我當時就覺得好像是……”

宋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迫不及待的點開了帖子。不過，帖子的內容只有這幾個字，再無其他。

她用滑鼠往下一拉，發現帖子的回覆並不多，加起來也就七八個人。

而在這些人中，她看到了貓女、同花順、宅男A和論壇創始人無常。

跳過無意義的部分，將那五個人的回答匯總，得到了下面的對話：

一簾幽夢：誠邀夥伴們一起前往黃泉。

貓女：你是認真的嗎？

同花順：聽起來像個美女。我可以考慮和你一起去黃泉。

一簾幽夢：不想多說，正如題主所說，任何願意和我一起旅行的人，請回復。

宅男A：沒想到還有人和我有同樣的想法。我......和你一起去吧。

貓女：老實說，在這個世界上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宅男A：對嗎？與其活得那麼痛苦，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結束一切煩惱？

同花順：哈哈，我其實不想死，但我他媽的別無選擇。

無常：來吧，把我也算進去。

貓女：哦？這不是論壇主嗎？

無常：我有車，可以帶大家去。

一簾幽夢：我想找一個更安靜的地方。

宅男A：我想直接死。

同花順：找一個房子，澆滿汽油點燃它，大家一起昇天。

貓女：自焚？我拒絕！超級痛苦，而且死得很難看。

同花順：你已經死了，誰他媽的在乎它醜不醜。

一簾幽夢：我也不同意自焚。

同花順：那你們想幹嘛？

一簾幽夢：我想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最好是偏僻的地方，這樣死後就沒有人打擾我了。

宅男A：我不在乎我死在哪裡，為什麼不一起服用一些毒藥呢？

貓女：我不想服毒，我聽說服毒的人死了以後臉都很難看。

同花順：該死的，你不想要這個不想要那個，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真想捅你一刀！

貓女：嘖，已經沒有選擇出生的能力了，現在我連怎麼死都不能自已決定了嗎？

無常：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了我們可以去找一個平時沒人的地方，然後大家可以手牽著手從山頂上跳下來。這樣，我們死後也可以成為伴侶，我們的骨頭將永遠埋葬在山脊深處，沒有人打擾，它既寧靜又自然大家怎麼看？

一簾幽夢：好的，我同意。

貓女：哦，這個主意不錯。

同花順：沒有意見。

宅男A：我都行。

無常：好吧，就這麼決定了，把時間定在下星期五怎麼樣？每個人都可以花一個星期來準備。到時候，我會開車到紅楓街的門口。

一簾幽夢：約好了。

宅男A：不管下雨還是晴天。

貓女：：到時候見。

同花順：即使變成鬼，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沒有膽量來的人。

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這段對話之後，宋曉看了蘇牧一眼，眨了眨眼睛，道：怎麼搞得跟去郊遊似的？嘖嘖，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們怎麼能把生活當兒戲？”

蘇牧回答說：“關鍵問題是，他們最後也沒有說過他們到底要去哪裡自殺。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如果我們假設這些連環殺人案的幕後黑手是吳暢，那麼現在，整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宋曉閉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緩緩說道：“首先，吳暢被他工作多年的公司解僱了。他情緒極度低落，也許以前曾考慮過自殺。然而他沒有勇氣獨自一人，於是他開始崇拜這位德林詩人，因此在網際網路上開設了一個私人論壇。之後，他從論壇上召集了四名同樣尋求死亡的同伴，並安排了一次集體自殺。

“但由於某種原因，他們最終沒有死。最起碼，從我們目前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吳昌應該還活著。而由於不明原因，他的本性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懦弱無能的中年大叔變成了一個的連環殺手，一口氣就謀殺了兩個隨機的、完全沒有關係的女人。此外，他有可能再次犯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整個情況，對吧？

宋曉睜開眼睛看向蘇牧。

蘇牧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說：“你忘記了吳昌和沈國忠的共同點。”

“咦，沈國忠？”宋曉愣了一下。“拜託，你還在想四十九年前的那個案子？喂，別再白費力氣了，好嗎？那件案子只是個巧合！沈國忠已經死了。你別死不放手！”

蘇牧盯著她，沒有說話。

宋曉重重地拍了拍蘇徵的肩膀，催促道：“好了，我們現在有公務要辦。去查一下這些人的IP地址”

透過網路IP地址，追蹤到這些人的真實地址，並不是一件難事。他們很快找到了死亡詩社創始人無常的地址。出所料，當他們將兩者進行比較時，無常的地址與吳昌的地址相符。隨後，他們又繼續追蹤其他四人的位置。

宋曉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最近的一個是宅男A。然而，當他們開車趕過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一場葬禮。

放大的白色黑白照片上的死者是一個名叫鄭澤的男子，26歲。他的死因是食物中毒，搶救失敗，死亡時間是昨天凌晨 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