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看看啊,新鮮熱騰的章魚小丸子~”

“炒麵啦!海鮮炒麵~”

“美味的草莓大福不來一發嗎?看這裡哦~”

“……”

多摩市夏日慶典開始了,慶典舉行的街道裝點了各種各樣的藤花和五顏六色的綵帶,周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無數遊客穿著靚麗的慶典服裝,在街道上游覽採購。

按照往年流程,慶典第一天是供遊客吃喝玩樂的,各色商販早早做好了準備,從上午十點開始,慶典大道上就佈滿了各種小推車,每一段小店之間的空隙處還有藤仙教請來的各種耍雜藝人、live歌手和傳統民俗表演等等。

至於集章活動啦、手賬貼紙分發活動啦,甚至還有一些角色s活動也在一個接一個開始。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看得目不暇接,很快他們手上就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釘崎野薔薇頭上多了一個紫藤花瓣編織而成的花環,虎杖悠仁則是將花環套在了脖子上當項鍊。

伊澤杉跟在他們身邊,他沒有買紫藤花環,而是直接讓頭髮保持在了青色和紫色漸變、

此刻,伊澤杉手上拿著一種多摩本地人用藤花研發的冰淇淋。

作為曾將藤花毒素當茶喝的人,伊澤杉看到商販販售時自然覺得很新奇,他立刻買了一個品嚐起來。

只是本以為會品嚐到熟悉的藤花味道,直到伊澤杉吃完了,也沒發現冰淇淋裡含有藤花的小料。

釘崎野薔薇看著伊澤杉驚愕的表情,忍俊不禁:“您想多了,商家怎麼可能真的將藤花放進去?能在盒子外面印個藤花瓣,並用可食用色素做個漸變色已經是極限了!我剛到東京時被騙過很多次。”

伊澤杉很無語,幾秒後倒是笑了:“也對,大劑量藤花有毒,的確不適合開發成食物。”

“啊?有毒?”

正在吃藤花做的和果子的虎杖悠仁驚恐地看著伊澤杉和釘崎野薔薇,他手裡的和果子是半透明果凍狀,裡面夾著一個藤花瓣,看起來美麗極了。

伊澤杉莞爾:“大劑量,一兩個花瓣是沒事的。”

伊澤杉是整個多摩市陣法的主持人,他在多摩市遊走可以更快更方便感知陣法的狀態,而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算是他的小助理。

一旦伊澤杉發現需要處理的詛咒師,釘崎野薔薇或者虎杖悠仁會聯絡七海建人,七海建人那邊直接安排人手行動。

比如此刻,正在將冰淇淋包裝紙扔進垃圾箱的伊澤杉突然抬頭看向某個地方,他微微閉目感知了一下,輕聲說:“編號48,正北二十米,有詛咒師出沒,對方似乎朝著西南方向走去,目標是一個老婆婆……?”

釘崎野薔薇面色嚴肅起來:“收到。”

她飛速用電話聯絡七海建人,兩邊溝通了幾句,釘崎野薔薇問伊澤杉,“可以查到老婆婆的面貌特徵嗎?”

伊澤杉全神貫注地進行感知,人太多了,對方也在有意識地規避周圍人的視線,伊澤杉需要不斷遠距離溝通周圍的植物……

“頭髮盤起來,看起來精瘦,穿著和服,脖子上戴著佛珠項鍊……咦?她還有同夥,是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這人、啊,有點像是奪舍的死人!”

七海建人透過釘崎野薔薇的複述,很快想到了一個被通緝的詛咒師:“哦,可能是尾神婆婆和她的傀儡,我讓豬野去打一波。”

七海建人這邊根據實力挑了五到七個自由行動的咒術師,可以隨時前往伊澤杉報的地點抓捕詛咒師。

幾乎那些詛咒師剛下車站,或者剛開車進入多摩市沒多久,就全被伊澤杉透過陣法抓住蹤跡了,但是按照事前商量好的計劃,七海建人這邊的追捕力度不能過於強悍。

伊澤杉提醒七海建人:“稍微留點縫隙,別抓的太快太犀利,給他們點錯覺,讓詛咒師以為我們只是查得嚴,躲起來就找不到了,否則剩下的詛咒師不跳陷阱了怎麼辦?”

萬一羂索發現多摩市這邊戒備森嚴,改主意在東京發動了呢?那才麻煩。

七海建人表示明白,但他提了異議:“若是他們隱藏起來害人……”

伊澤杉:“放心,我會讓他們誤以為自己還在被追捕,沒空傷人的。”

聽到伊澤杉這麼說,七海建人只能用看五條悟的眼神看伊澤杉:果然是和五條悟、夏油傑一個等級的大佬,怪不得敢直接簽字,讓五條悟發十倍的加班費。

第一天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七海建人的抓捕小組抓了十幾個詛咒師,自己這邊有一些傷員,醫師家入硝子已經提前到設定好的醫療點駐紮,倒是沒有人員傷亡。

五條悟和伏黑惠留在藤仙教內部,一方面倆人算是教眾,需要參加集會,一方面他們倆也算是眾多教眾的保鏢了,尤其是在夏油傑目前只能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善教主時,私下裡可能出現的任何騷亂都由五條悟親自處理。

伏黑惠偽裝成紫藤仙人,坐在集會現場內的後側高臺上,全天候觀察教眾是否有什麼行為不當之處——防止有詛咒師暗中控制教眾。

深夜,伏黑惠總算能放鬆精神,稍微打個盹了。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的狀態要好一點,倆人白天一個當通訊員一個當護衛,雖然也累,但也算體驗了慶典活動,可以散散心,不像伏黑惠繃緊神經警惕了一天。

“晚上就沒事了嗎?”

三人組的休息地在月之藤寺內部,釘崎野薔薇看著山下不遠處的多摩市,“萬一出事了,我們再趕過去就遲了吧?”

伏黑惠疲憊地說:“沒關係,晚上沒有電視臺和普通人矚目,夏油教主的戰力會解放出來,他掌控著數千咒靈,最差也是三級,還有幾十個特級咒靈,他會控制這些咒靈巡視市區的。”

虎杖悠仁拉長語調:“這麼厲害啊,咒靈操使嗎?”他想到幻境裡的詛咒師頭子,有了通關的新思路,“我們早點休息吧,還有兩天呢。”

當晚,虎杖悠仁在幻境裡主動向五條悟提起了聯合詛咒師的建議。

五條悟用全新的眼神看虎杖悠仁。

“悠仁為什麼想這麼做?”

“咦?那個夏油傑不是您的同學嗎?”

虎杖悠仁絞盡腦汁地說:“先聯絡詛咒師一起搞死總監部,再和詛咒師打一場,事情就結束了吧?”

五條悟好笑地說:“你怎麼覺得詛咒師不會背刺我?”

虎杖悠仁:“他是您的朋友啊,我覺得能被五條老師承認的朋友,不會背刺您的。”

五條悟久久地看著虎杖悠仁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伸手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腦袋。

“既然曾憎恨他的悠仁都這麼說了,那我去找傑談談吧。”

虎杖悠仁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對哦,釘崎野薔薇在幻境裡死在了詛咒師手裡。

可是他也幹掉一大群詛咒師啊,雖然是兩面宿儺發瘋殺的,可與他有什麼區別?

虎杖悠仁又想到兩面宿儺上線時大殺四方的事來,之前每到夜晚進入幻境,入目都是血色的,虎杖悠仁看得心梗,卻又無可奈何。

“五條老師,我不會原諒他的,但對五條老師來說並非如此吧?而且如果聯合能讓老師和夜蛾校長獲得全新的未來,我會忍耐的。”

思考再三,虎杖悠仁認真地說:“等一切結束後,我會找他對戰的,不管怎麼樣,我總要對釘崎和伏黑有個交代。”

“這是我和夏油傑的事,還請老師不要插手。”

幻境裡的五條悟露出了欣慰而複雜的笑容。

他說:“悠仁長大了。”

聽到這句話,虎杖悠仁福至心靈地湧上一個感覺。

他的幻境快要結束了。

也許,千手老師想讓自己學習的,就是這種在任何絕境和瘋狂時,都能努力思考生路、踐行自己的信念和想法的平穩心態。

哪怕被核平,哪怕被背叛,哪怕被欺騙,哪怕手染鮮血,哪怕揹負了無數人的生命,哪怕被罪惡感壓彎脊樑,他也要、也必須努力活下去,並在絕望中尋找到生機。

虎杖悠仁陡然想起了逝去的爺爺。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一個瘦小的、被病痛折磨的小老頭,沒有任何咒力,也不瞭解圍繞在你身上的陰謀,只是單純地擔憂著、愛著你,並試圖讓你得到他人的認可,在眾人圍繞中死去……”

——“他愛著你。”

虎杖悠仁對之前伊澤杉的這番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當時聽後他心中全是對爺爺的感動和羞愧,可此時回憶起來,虎杖悠仁才更能明白這幾句話裡蘊含的力量。

這是可以讓他在最冷酷的嚴寒和絕境中,也能維繫心田的溫暖的希望火焰。

如果來日在現實裡碰到如幻境裡那樣的糟糕情況,他的夥伴死亡,他的老師出問題了,他的前輩被總監部扣押,他的存在方式被所有人否定……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他想,他依舊可以繼續走下去。

因為他是被愛著的、被祝福的,會有無數活著或者死去的人注視著他,不管是期待還是憎恨,他都不該停下腳步。

慶典第二天早上,在藤花香氣和清脆鳥鳴聲中,虎杖悠仁醒來。

他覺得自己跨過了長長的河流、翻過了險峻的高山,在新月和繁星的注視下,站在了通往血腥和死亡之路的咒術師之路上。

夜蛾校長曾說,咒術師從未有無悔恨的死亡。

虎杖悠仁此刻覺得這句話太對了。

他不能死。

他的死亡意味著兩面宿儺的生。

所以若他死了,必定會無比悔恨。

“先從絕對活下來開始吧。”

虎杖悠仁對著初生的朝陽揮了揮拳頭,無論是對總監部、對詛咒師,亦或者是對兩面宿儺。

“拼死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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