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拉起!”

“降落速度過高預警!星艦已到解體極限!”

躺在沙漠中挺屍的閻柔,聽著似乎近在咫尺的聯邦標準語,逐漸飄散的意識才漸漸回攏體內。

“這兒是哪?”

閻柔想抬起手遮擋天空中隔著眼皮都能看得見的兩個太陽,但肩膀和手肘傳來的因為遭遇沙腹蛇而導致的疼痛很快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具長時間未進食的身體現在脆弱得估計連一隻成年負鼠都打不過。

“這兒……是β-9631?”

意識恢復後,閻柔的記憶也紛至沓來,他很快想起了現在所處的正是家族帶他歷練的地方,一個處於銀河系英仙座旋臂邊緣,貧瘠得不能再貧瘠的廢棄星球。

“哎……要不是因為重粒子槍太沉了,我也不會因為瞄準得時候手抖,把彈匣裡所有的重粒子射線全打在教官身上,不把重粒子射線全打在教官身上,我也不會被家族派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被派來這兒,也不會發生意外,導致和家族失聯……”

閻柔撐著右手,強忍著痛苦,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一邊齜牙咧嘴地挪動著屁股,才終於勉強讓自已抬高了那麼一點點身位。

閻家曾經是銀河系隻手遮天的商貿家族。

不過也只是曾經了。

那還是在宇宙末日這個說法沒有傳播開的時候。

公元2999年。

人類的一艘星系級飛船開拓者號,在獵戶座懸臂距離銀河系十萬光年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直徑為光年的可以隔絕光線的不明白色球體。

發現它的時候,球體正不斷朝外吐出純白色的絲線。

絲線的輻射強度足以讓靠近的電磁波測量儀器爆表,根據這一特點,天文學家驚喜地稱人類找到了白洞——

一種和黑洞截然相反,不斷向周圍區域提供能量和物質的天體,它供給的能量甚至遠遠超過十幾個和太陽一樣大的恆星。

一時間附近的勢力全都跑到白洞的周圍,準備從它近乎源源不斷的能源中分出一杯羹。

七八個戴森環匆匆建起,圍繞在白洞的周圍,商人滿懷期待做起一夜暴富的美夢。

可下一刻,白洞周圍一光年內的一切物質都消失不見了。

白洞像是一個擺放著美味乳酪的捕鼠籠,待到裡面老鼠聚集得足夠多了,便轟然落鎖,籠子裡的一切便被未知的生物帶離了本宇宙泡。

而在宇宙中不明不白的消失瞭如此當量的物質之後,在更加遙遠的星系,人們發現了更多的白洞……

白洞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不斷蠶食著宇宙的物質。

一直到現在,已經有一座數百光年小型星系徹底消失在了廣袤無垠的宇宙地圖中。

在生存的危機下,人類聯邦的統治變得岌岌可危,閻家苦心經營近千年的商業貿易也變成了笑話。

為了存活,閻家迅速轉型成為一個為了資源,什麼都肯做的殺手組織。

家族裡的Omega都得提槍上戰場。

當然,除了這個拿槍瞄準教官,腺體還先天殘缺的D級Omega……

什麼歷練都是騙人的,閻柔分明就是被家族拋棄了,流放到這兒來的,可惜他自已還拎不清,還以為剛才聽見的聯邦標準語是家族接他回去的星艦發出的聲音。

閻柔費力地睜開眼,剛要看清眼前的景象,一陣彷彿要把人皮肉褪去的狂風就裹挾著地面的沙子撲面而來。

銀白星艦的艦底在距離閻柔的鼻子沒超過十厘米的地方劃過,一路滑翔,最後直直地插進不遠處的沙丘裡。

閻柔要是剛才在往上挪挪,也用不著知道是誰家的星艦了。

直接和閻王老爺商量投個好胎算了。

“探索號自檢中……”

“反物質引擎模組損壞,星艦裝甲損壞16%”

閻柔咳出鑽進嗓子裡的沙子,強撐著站起,踉踉蹌蹌地走向還在不斷自檢的探索號旁邊。

他還想確認一下。

“自檢完成,駕駛艙緩衝液釋放中……”

探索號宛如一體的銀色表面陡然裂開一道長方形裂縫,閻柔迎著星艦冒出的火光和天上的兩個太陽,只能從中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高大的影子。

也虧得閻柔憑著一具快要散架著的身體,還非要湊過去看看那人長什麼樣。

眉眼硬朗,眼神銳利,是那種哪怕頂著個寸頭和下唇連著下巴的一道淺疤都擋不住的魅力。

活脫脫一個頂級Alpha模板。

弄得閻柔這隻顏狗一下子就不會了,上前攙扶不敢,向後退兩步也捨不得,只能弱弱地詢問:“你……你沒事吧?”

剛從星艦下來的薛林安沒應他,頂著一張血刺呼啦的臉,一步一步地靠近閻柔,直到兩人的臉距離都不到一厘米才聲音沙啞地開口:“讓我臨時標記,這些就都是你的。”

說著,薛林安從口袋掏出一管足以滿足正常人一週進食所需的濃縮營養劑,還有一罐針對面板受損的特級修復膏。

雖說在文明社會兩者都不算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但奈何於閻柔現在而言,卻是千金難換的急需。

不過,也沒急需到隨便被一個陌生人標記的程度。

閻柔皺起漂亮的眉,對眼前男人的好感度迅速下降,充滿戒備地向後退了幾步:“不是,你有病吧?都快要流血流死了,還想著那檔子事兒?”

薛林安見狀,還沒等閻柔離遠,左手輕輕一摟就攔住了閻柔的腰,然後猛地拉進了自已的懷中。

溫熱的呼吸帶著血液的鐵腥味籠罩在閻柔後頸的腺體處,中間還摻著厚重的白蘭地酒的味道。

來自S級Alpha的資訊素把D級Omega壓制得動彈不得,閻柔呼吸都變得滯澀。

薛林安一眼就看出了閻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但為了安穩度過Alpha八百年都沒有一次的易感期,他也只能委屈委屈眼前這個和他一樣落到廢棄星球的倒黴蛋。

長期開槍而帶上繭子的手順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攀上閻柔細嫩的腰,手指摩挲時碰到曬傷的地方,還會激起一陣不大不小的“哼唧”聲。

薛林安聲音輕輕,帶著手到擒來的桀驁:“讓我度過易感期,我就會給你食物,兩全其美的事情,你為什麼不願意?”

“你有病?”閻柔被資訊素壓制的大腦終於冒著拖拉機啟動一樣的雜音開始運作,他用盡力氣掙扎了下。

薛林安嘆口氣,語調玩味:“你還真是看不懂局勢。”

看懂什麼局勢?

看懂一個男人駕駛能夠星系間航行的紅巨星級星艦墜落到這,就是為了標記一個估計連資訊素都沒有的Omega?

你易感期就易感期嘛,憋憋就好了,沒結紮的公狗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嘛!

“看你媽!”暴躁老哥附體的閻柔不知哪來的力氣,頂起膝蓋撞了薛林安,趁著他吃痛鬆手,連忙操控著自已亂七八糟的身體朝遠處挪動。

可惜,Alpha的身體素質好得離譜,渾身流著血,捱了一下重擊,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慢慢地一步一步趕上閻柔的步伐。

薛林安再次把閻柔箍在自已身邊,帶著尖兒的虎牙磋磨著腺體,卻只是蹭蹭,一直不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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