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花場秦淮河。

半車芳香在景畫。

這句是描述秦淮河的美人,景畫舫最多!

所以,景畫舫最受吹捧!

文人墨客,將軍權貴最喜歡聚集的風月場所!

更有官員人家,連回家的次數都沒有來這裡的多。

大明不限制官員逛妓院。

甚至還提供國營機構——教坊司,來支援嫖娼事業。

所以,明朝官員的夜生活是很豐富的。

此時,以劉三吾為首的小團伙們,還在進行中。

關於今日的流言,眾人都在發表著看法。

“可...最後傍晚的時候,傳言的效果變得不怎麼好。要不明日再增加一點料?”

方孝孺一臉思索。

他原先是反對這條計策的。

因為太過,上不得檯面。

不過,後來,在同僚的裹挾中,也就這麼過來.

後來發現。

真香!

反正是謠言,信者有,不信則無。

和他們可沒有什麼關係。

“加!當然要加!我就不信,搞不了那小子,還噁心不死他!”

呂鋒盯著美人滑嫩嫩的胴體,嘴中惡狠狠。

那豺狼似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要穿透歌女的身體。

腰傷快二十天,他都被憋死了!

“嗯!老夫看還是得增加點手段,聽說市井之人多喜話本小說?”

劉三吾,撫著鬍鬚,沉吟一番後。

“對!妙!此計妙呀!劉大人大才!”

呂鋒短暫的從胴體上移開目光,拍手誇讚。

“確實!某怎麼沒想到,話本不僅能提高傳播度,還能能私密,最後,還可能流芳後世!”

黃子澄用筷子敲擊著桌案,也是讚不絕口。

“確實!可行!”

方孝孺也一臉猥瑣,莫名興奮。

他想到有一些不能付諸於口的內容,可以寫進書內。

嘿嘿嘿!

有人星夜趕考場,有人夜深謀齷齪。

這兩波人,在同一個時空中,是不同的人。

但在不同的時空中,恐怕會成為那樣的人!

劉三吾、黃子澄、方孝孺作為當世大儒,天下文人的領袖。

卻行此齷齪之事,也不知當時應考時懷抱的,天下為己任之感,丟到了哪裡。

.....

孤獨的明月,終會離去。

普照人間的太陽,終會到來。

太陽完全露出頭,打更聲連響七下,宵禁結束,白日來臨。

只是今日清晨的開始,有些不同。

老王作為家中的頂樑柱,第一時間就爬起來。

要早早趕去城外的碼頭,看看今日能否接著活。

家中還有老母,妻子,一兒一女,幾張嘴都等著他買米下鍋。

哦,他需要懺悔一下!

他昨日聽老李白話半天那什麼馬家小姐之事,耽誤送貨的夥計,少掙三文錢。

“當家的,這個餅你拿出去,餓了就吃,不要省著。”

妻子將一塊胡餅塞到老王懷中,囑咐道。

“哎!我不餓!何況等下和老李他們一起吃,就不在家用了!家裡糧食不多,省著點。”

老王推脫,將餅又強硬的交回妻子手中。

趕忙,不敢回頭地奔出衚衕。

跑出老遠,才敢回頭望,幸好妻子沒有追上來。

哎!

咕嚕嚕!

肚皮開始咕咕叫。

想他小時候也闊綽過,開國時陛下擴建應天府,佔用他家的地,還補貼了一些銀子。

可是。

他那不爭氣的爹啊,都給糟蹋完了。

沒給他這個兒子留一點!

害他現在地也沒有,生活著落也沒有。

天天去找零工活,飢一頓,飽一餐的。

“唉!老王!你...怎麼還在這裡,正找你呢,快快!”

前方傳來老李的呼喚聲。

聽聲音著急不已。

聽到喊聲的他,瞬間開懷。

拍拍肚子,這下有著落了!

“老李!今日這麼早就找到活了?走走走!趕緊走!別被人搶了!”

老王快步奔跑過去,拉起老李就往前走。

步伐堅定有力,懷揣希望。

“唉...快!俺...可是想著...你啊,要不然...這麼好的訊息,我俺早...早去排隊了!”

老李喘著粗氣。

“別說了,咱認你這個兄弟!你放心!等下扛麻袋時,幫你多扛幾袋!”

老王拖著疲憊的老李,奮力往前扯。

可不能去晚了,家裡米缸見底,今日必須掙到工錢。

“不是,停...停停,慢點!”

老李嘴中反駁,但又太累,說話斷斷續續。

快到了,可以慢一點的。

“不能停!兄弟,你先忍忍啊,還有好遠呢!”

老王憋著氣,下定決心必須趕在最前。

“唉唉唉!停...停停停!到了!到了!”

老李慌忙叫喊。

“到了,到哪了!你說哪裡嗎?不是官府張貼告示的地......我的天!什麼時候那裡有一座高臺?!”

老王也呼呼呼喘著氣。

盯著前方的人群。

此時剛剛解除宵禁,天光還未大亮,影影重重中看到那裡已經聚集不少人。

“不...不是啊!快!快...去排隊!”

老李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氣。

他的速度沒有老王快,一路追著,累死。

“嗯?好!不過,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老王聞言驚訝一瞬,不過出於對老李的信任,還是先按照他說的做。

“老王!整理下儀表,我們今後的生計,全靠今天的表現!”

老李整理著自己的髮絲,擦擦額角的汗水,一臉正經,彷彿要去做一件重大事情。

“啥?啥子喲!快和咱說說!啥生計?”

這話可驚著老王。

不會是去做家丁護院、打手?

還是跑堂跑江湖跑鏢局的?

這些他有家室可都做不了啊。

家裡一幫老小都靠著他,他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家就散了。

“寧王就藩招賢納士!”

老李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

說著這句話,有著莫名的氣勢。

可是!

“寧王就藩納士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識字,又不會打仗的!”

皇子就藩,在應天府也有過好幾次。

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那些就藩前的皇子,都帶了些什麼。

幾大車幾大車的金銀珠寶。

據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兒子的朋友的哥哥的朋友的弟弟說的。

除了金銀,就是財寶。

還有招募士卒親衛。

讀書人可以去試試,有才華的說不定也能加入到皇子的隊伍中去。

像他們這樣的,既扛不起槍,又不認字的人。

和皇子就藩,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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