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陛下剛剛傳見十七皇子朱權?!”

藍玉砰的一聲跳下床榻!

昨日宿醉,有些昏脹的腦袋,此時還隱隱作痛。

不過此時,他已顧不得那許多。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發生了什麼?!最近發生了什麼?!這才幾天啊!那老糊塗不會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吧!”

他光著腳,開始來回走動,心中卻越來越覺得不妥。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來人!更衣!”

朱權再次被召見的訊息,如一陣風般,迅速的傳進一二三四個人的府邸內。

都御史呂鋒府邸。

腰扭了,這幾日,呂鋒也沒上朝,請假養傷。

剛開始是上肢一動就痛的不行,連夜生活都沒有了。

今日起床,感覺好很多。

不用躺著,可以坐起,俯身寫字了。

料想再過七日,應該能徹底好起來。

又可以擁有甜美的夜生活了。

想到這些,呂鋒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咧。

“報!老爺!有緊急訊息傳來!”

心情不錯的呂鋒,聞言也沒當回事。

“講!”

“盯梢人傳來最新訊息,有錦衣衛帶著十七皇子,正朝著皇宮趕去!”

管家一臉愁苦的稟報。

“什麼?!”

“哎呦!哎呦!本官的腰!”

一激動,不自覺的用力,只聽咯噔一聲響。

呂鋒的腰好像又出了什麼問題。

與此同時,密切關注著朱權的文官們。

劉三吾、黃子澄、方孝孺等人,聽到訊息後,也紛紛瞠目不已。

又起變故!

相約見面後,又趕忙朝著太和殿趕去。

而在太子府中。

比他們先一步得到訊息的太子朱標。

愣愣的撫摸著手中的奏摺,兀自出神!

父皇這是何意?

難道是因為昨日的爭執?!

前日孫貴妃過世!

孫貴妃是馬皇后去世後,老朱最為親近的妃子。

可惜膝下無子!

如今她逝世,沒有人為她執喪。

老朱就想到了長子。

夫妻一場,總不忍枕邊人,走的如此落寞。

他喚來朱標,讓他為孫妃穿孝服,拿哭喪棒。

只是聽到‘無理要求’的朱標,大為氣憤。

她又不是我親孃,我服什麼喪!

不服!

隨後,兩人在宮廷侍衛的見證下,又上演了一場父追子逃的戲碼。

老朱手持寶劍,揚言要砍了朱標。

朱標在前面奔逃,口中喊著,有本事就真砍。

這樣的戲碼以前也發生過。

朱標本身也沒當回事。

畢竟昨天只是嚷嚷兩句,啥事沒有。

以前老爹可是手持荊條,啪啪啪的抽在他身上的。

本以為服喪這件事,到此為止。

父親也不能強迫他所為。

只是...為何今日重又召見朱權?!

是否和他有關係?

奏章中的內容,怎麼都看不進去。

啪!

乾脆合上奏章。

前去面見老朱,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朱標起身,不再遲疑,朝著太和殿急行。

這番變故,朝中大臣也紛紛將目光轉向太和殿。

儲位之爭,想來是一個王朝最大的政治較量。

可惜在大明朝,太子地位穩若泰山。

在這個問題上,根本沒有過爭執。

只是,昨日剛剛追打太子,陛下表達過不滿後。

現在又召見天生異象的皇子。

眾臣不禁都心中踹踹。

而此時的太和殿外,已經圍了一圈朝臣。

“涼國公,陛下真的不在太和殿!請您回去吧!”

“本官不走!本官就留在這裡,等著!”

藍玉在多次確認,陛下不在後,也不知該去何處尋找陛下。

此時只能在太和殿外等著。

太子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太子!太子來了!”

一個官員的叫喊,驚醒眾人。

彷彿找到主心骨一般,眾人紛紛圍到太子跟前。

“眾位大人捎待,孤去問問。”

朱標看著一個個急不可耐的官員,心中煩躁,卻還是耐心解釋一句。

小黃門很有眼裡。

看到太子出現,連忙小跑著走下臺階。

屈身先話道:“太子可是來面見陛下?”

“是!還請通稟告一聲!”

“哎呀!太子來的實在不巧!也不是雜家不給眾位大人稟告。確實是陛下不在太和殿!”

小黃門尖著嗓子再次解釋。

朱標聞言,皺起眉頭。

那小黃門看到,立馬接著道:“不過陛下有吩咐,若是太子面見,可前往長安宮敘話!”

朱標聽到,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眾臣面面相覷。

長安宮?

“長安宮,是十七弟居住的宮殿!眾位大臣若是無事,還請各歸其位!孤有事,先行一步。”

朱標拱手,和眾人道別。

藍玉、黃子澄等人,看著朱標也沒有留下其它的話。

心中思量片刻,吩咐其他人都回去。

只他們三四人,緊隨太子身後而去。

在此緊要關頭,總得第一時間知道訊息,給太子打輔助。

不然以太子方正君子的性格,吃虧了可怎麼辦!

一行人,懷著忐忑的心思,朝著長安宮而去。

......

深宮九闕,婉轉曲折。

轉過上書房,奉天殿,太子東宮,坤寧宮後。

朱權終於到達面聖之地。

這次是在他最熟悉的地方。

長安殿!

“宣十七皇子朱權覲見!”

一聲長長的尖細音響起。

朱權面色陳靜,臉上時刻掛著的笑容不見。

步伐穩定,來到殿內!

“兒臣朱權,參加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朱權一套見面的禮節,行的端正方嚴,堪為標準。

不見往日的大膽或敷衍。

他是認真的在對待每一個細節。

朱元璋目視著這個兒子。

只是幾日不見,卻覺得他一下子成人了!

有些像他那二十歲將要行冠禮的朱椿。

臉上雖然還滿是稚嫩,但周身的稚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瞬間,老朱悵然若失!

良久。

沒有平身的話語響起。

朱權沒有著急,維持著跪拜的姿勢,不曾移動分毫。

等待著。

“平身吧!”

頭頂響起老朱平靜的聲音。

朱權心底悄悄鬆一口氣。

他沒有聽出老朱簡單一句話裡隱藏的情緒。

可在旁做泥胎狀的施理,卻是輕抬眼簾,能感受到老朱此刻低落的情緒。

“謝父皇!”

朱權這才起身,眼角餘光環視一圈。

看到姐姐也在時,給與一個安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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