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皇宮!

朱權收到皇帝宣他進宮的旨意之後,並沒有脫掉身上的鎧甲。

而是披堅執銳進到宮中。

太和殿前。

他將腰間的長劍遞給大太監果旺,沒有看他一眼,目不斜視的進到推開殿門。

進入。

殿門正對著的位置就是皇帝的御案。

朱權一進入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髮絲已經全白,再也再不出以前夾雜的黑色。

他桌案上的奏摺變得更多。

是因為太子故去,沒有人分擔政務,所以才會在入夜之後,還要繼續批改奏摺嗎?!

他沒有改變任何政體?沒有理會他曾經提起過的內閣制度嘛。

只是匆匆一眼,不待細看。

朱權快步走上前。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他身著鎧甲,單膝跪地,俯首低眉。

本來冷冷清清,只有朱元璋一人的大殿,被人推門而入。

寧王猶如一隻巨鷹一樣,出現之後還不待家養幾日,就展翅高飛!

就如現在,不給人任何反應時間,單刀直入,直衝衝的衝到他的面前。

那麼地有氣勢,那麼地不容人忽視。

正在寫的那一個‘準’字,怎麼都落不下那一橫,朱元璋被無法忽視的朱權擾了心神。

他抬起頭來。

時隔兩年,再次看到他的第十七個兒子。

其實,按照藩王就藩的禮節來說,此時剛剛十五歲的寧王,勉強夠到就藩的年齡。

可是,如今剛滿十五歲的他,已經成就大明藩王之最!

朱元璋能夠想象的到,以後眾多藩王怕是沒有能有超越寧王的成就。

天降奇才!

他的身影好像躥了老高,從他跪著的身姿看去,有些看不準確。

“起來吧。”

老朱放下筆,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朱權默不作聲的起身。

原本親近的父皇,在他最為痛苦艱難的兩年內缺席。

在他一次次的遭遇刺殺,而上面那位自始至終都無視之時,他就已經心灰意冷。

如今的他,對於高坐在上位的這個人,親切感已沒有多少, 剩下的只是。

君臣。

一時間,兩年多時間不見的父子二人之間,陌生感流淌。

殿內陷入長久的寂靜。

誰都沒有開口。

朱權盯著腳下的漢白玉磚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首的老朱,從寧王直起身子之後,眼神就釘在他身上,不曾移動分毫。

寧王身著的這件,應該是他戰鬥時的鎧甲。

聽到錦衣衛描述過寧王軍有統一的軍服,雖然朝廷會派發給他們鎧甲兵器,可是寧王軍還是有自己的便服。

他的面容,褪去青澀的少年氣,白淨的下巴上看不到一絲絨毛,還沒有長鬍子,應該是還沒有發育。

聽說寧王妃至今還沒有動靜。

想必他的孩子會晚一點到來。

還有他恭謹的樣子,以前也從不曾看到。

透過臺下少年的臉龐,朱元璋不禁回憶起那個稚嫩的臉龐,曾經是怎樣直視他,惹他生氣,惹他不快。

可最終,所有的畫面,都消散離去。

剩下的是太子奄奄一息的面容。

還有長大之後,恭謹的寧王朱權!

恭謹,意味著疏離。

“聽說你很威風?”

老朱語氣帶著些許諷刺。

他沒有寒暄,沒有詢問兩年來可有受過什麼委屈。

打退三十萬蒙古人,有沒有受過什麼暗傷。

這些,他相信錦衣衛的情報。

他只是有些冷漠的,有些不滿的,發洩一下。

“......”

本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朱權,聞言一怔。

想了想這話的含義。

威風?

是指對蒙古的戰鬥?

是指簽訂的蒙古稱臣條款?

還是指.....近些時日京城中所廣泛流傳的流言。

“父皇問的是哪方面?”

朱權抬起頭,反問。

他是真的對此有疑問。

可是這樣不答反問的方式,還是反以這樣的問題,老朱瞬間感受到被冒犯。

“怎麼?你除了在轟你爹下位這方面比較威風之外?還在什麼地方威風八面嗎?!”

老朱的語氣更為嚴苛,幾乎是明言指責他。

錦衣衛指揮使姜有彙報的京城流言,他可是一直在關注。

而且十分確定就是老十七的手筆!

他對此氣憤不已!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好漢,還沒有聽說過,哪個開國之君的兒子,在他生前這麼膽大妄為的想要篡位呢?!

他開國之君的臉面,就快要被這個兒子踩在泥裡了!

“我爹?!是那個自從將我丟到北方區作戰之後,就對我不聞不問,即使遭遇,一次,兩次,三次!刺殺!也無動於衷!”

朱權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語氣,他的怒氣也瞬間上湧!

反正殿中只有他們父子二人。

這些做的如此不值得稱道的事情,想必當爹的不會想要第二個人知道吧?

我爹?!

那是他不敢高攀的稱呼!

他深深吸一口氣,不等朱元璋回話,接著道:“而且,我!當今寧王朱權!威風八面的事情多如牛毛!北境邊城四王軍中計程車卒,哪一個覺得本王不威風?!

蒙古萬里的土地之上,萬萬民眾,哪一個覺得本王部威風?!

或者,假如你不是不是民間事的糊塗帝王的話,你隨意去問一位京城百姓!我寧王有沒有資格威風八面?!”

朱權一句句壓上。

他反駁的擲地有聲!

他的功績,他的能力擺在這裡!

任是誰也沒辦法抹去!

威風八面,本來就該是他的本色!

一句句問話,聲音最大,傳盪出太和殿,傳到殿外的大太監果旺耳中。

傳到守殿的侍衛耳中。

傳到一個個張燈的太監宮女耳中。

他們不能言語。

可不僅被這氣勢洶洶的問話給問倒。

最後,在心底中,不禁做出自己的回答。

寧王如此神勇,兩年來,完成陛下二十年來都沒有辦到的事情。

若說寧王不威風,那天下間就沒有威風之人。

而殿內的老朱,屬實被噎住。

他張口就想懟回去。

可是想想,他在此處和兒子這樣辯理,本就是落入下風。

他轉而深深吸氣,控制住自己不斷上湧的怒氣。

“別說那些沒用的!

朕就問你!你是不是覺得做太子不過癮!想著一步到位!直接換個皇帝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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