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有和你曾經最要好的朋友相聚了?!

當這個問題浮現出來的時候。

一般是你就要看到這個曾經的朋友。

當徐妙錦時隔近三年,再次見到她的知己良朋時。

兩人相視一笑!

時間拉長所形成的距離感,就這樣在一笑中,消失了。

她知道她沒有變。

她知道她外在變化很大,可是內裡還是與她同樣的想法。

初春的日頭不長不短。

可她到達安平觀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下去了。

南康公主吩咐今日加菜,她們共用晚膳。

“此次回來,小權可有說些什麼。”

南康公主的面色今日看上去格外的精神,她露出一個少有的微笑,輕輕的詢問。

他們的膳食很簡單,兩碗糯米粥,一道清炒百合,一道滷牛肉,一道炸酥肉,一道爆藕心。

菜色很簡單。

可道道都是徐妙錦喜歡吃的。

她吃的筷子都沒有停過。

兩年了,在軍營中日子不是說多艱苦。

那是根本沒有可挑剔的。

吃的喝的,只要不會引起身體問題,那就都可以。

什麼美味珍饈都沒有。

即使是休沐的時候也是一刻不得閒。

根本沒有心思考慮每日的三餐是什麼。

她還來不及回答什麼。

南康又開口:“不著急!你若是喜歡吃,明天還做!另外,我也為你留心了一個細心的婢女,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她的話語溫暖溫柔。

一下子就戳中徐妙錦那顆,因為一場場戰爭而逐漸麻木起來的心臟。

人是必須要有感情的,不管是親情、愛情、友情或是其它任何親密之情。

若是沒有,那他八成都是會出問題的。

“早就吃飽了,若你不提醒,險些撐壞了肚子!”

徐妙錦爽朗一笑。

她在南康公主面前的放鬆,是在任何人面前不曾有過的。

她們自從五歲相識到現在,

共同成長,共同分享秘密已經十多年!

早已是親密無間的知己!

“殿下確實有吩咐。”

她的用詞引得南康一愣,隨即目光凝了凝。

‘殿下’‘吩咐’之類的詞彙,在以往都是不存在的。

徐妙錦和她弟弟之間的稱呼,一向是‘小權’‘姓朱的’‘姓徐的’之類。

而現在已經有什麼變化了嗎?

這些念頭快速掠過腦海,而目光中看到她從懷中拿出一物。

展開來。

一枚展翅欲飛的鳳凰鏤刻銅牌出現在其掌心。

看到令牌之後,南康公主露出一個微笑。

她將令牌拿起,持在左手,也從懷中拿出一個有些相似的令牌。

合在一處!

只見原先只是振翅欲飛的鳳凰,瞬間變成一隻在烈火中焚燒的鳳凰!

“小權的奇妙之物真是精美啊!”

即使是從小到大看過那麼多弟弟發明的南康,也忍不住發出感慨。

“他還要求不管是誰過來,都要核對令牌和口令。‘你看我這顆心碎的’。”

南康抬起口。

口令上半句:你看我這顆心碎的。

“嗯!看我,一見到你高興的,差點都忘了!對令是:跟餃子餡似的!”

說完之後。

兩人都不由哭笑不得。

這到底是無心的口令,還是什麼感情的真實寫照。

誰把寧王殿下的心給傷的那樣厲害?!

雙重驗證透過之後。

他們可以談論接下來重要的事情。

作為軍人,深知保密重要性的徐妙錦已經習慣這一步操作。

而待在京城之中,像是一直脫離在寧王的核心之外。

又是待在道觀中,什麼都沒做的公主,好像對這一切也分外熟悉。

絲毫沒有生澀感。

“妙錦,你初來京城,應是等你休息一日之後再與你說的,只是京城形勢一日幾變,你提著心也難以入眠,還不如現在就與你知曉!”

南康公主挑蠟燭的棉線,使它更亮一些。

“我早就等不及了!寧王殿下到底有什麼佈置!現在的形勢可是對我們極其不利啊!”

徐妙錦雙手放在後腦勺,腿伸的直直的,依靠在椅背上。

以一種不羈的姿勢放鬆著。

她知道寧王殿下做了很多事,但是那都是在漠北與蒙古的戰場上的。

在千里之遙的京城之中,他也有什麼佈置嗎?

“呂、方、齊、劉、範、蔣......,還有......。”

南康公主念出一個個姓氏,然後向著東邊的方向輕輕的抬首。

他們在西郊,東側自然是皇城的方向。

“探子最先傳回來的訊息,呂峰聽聞陛下降下的旨意,大喜!於臥室中醉酒。”

南康公主低低的說話聲,如同吟唱。

在暗夜中,她與徐妙錦坐的極近。

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訴說著。

她短短的兩句話中,已經透露出太多的訊息。

徐妙錦一瞬間愣住。

她眨了眨眼睛,閉起又睜開。

“殿下是從兩年前開始佈置的嗎?”

“...應該是。”

“哦,那我無話可說。”

徐妙錦一臉被電到的表情,無言。

安排探子這麼好安排的嗎,怎麼感覺分分鐘就能成功一樣。

“皇上對範文從大人說的自有安排,應該是指早就北上而去的三名太監!”

南康說著,眼睛望向黑暗的夜空。

當父皇頒發詔書,令各大藩王一個月內齊聚京師的時候。

範文從曾經問過還在戰事中的寧王怎麼辦。

父皇答,他自有安排。

想來那三名太監早早北上,陛下應該早就計劃好了的。

而此時,他們應該已經到達寧王府了吧。

“嗯?!!!三名太監?!”

徐妙錦皺起眉頭。

一般頒旨太監只有一名,皇宮中的太監人才也稀缺的很,也不是個個都能夠去頒旨的啊。

一次派三名太監,就有些反常了。

“是的!看來,父皇對北上的任務十分看重。”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徐妙錦嗤笑一聲。

“現在的情形是小權要怎麼回到京城!若是父皇再像上次一樣直接軟禁,或是直接.....”

處死兩個字終究是說不出口的。

只是想一想都覺得事情不好辦。

寧王朱權現在正在外用兵。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而朱元璋則是直接派了三名太監過去!

其中的含義,不用想也知道的。

寧王到底要不要回京,要如何回京,甚至回到京城之中是否還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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