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太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末將的現在都是殿下給的,末將能做的唯有,誓死效忠!燕王叛亂,末將願率兵討伐之!”
剛剛回京,現在是寧王護衛軍中軍統領的胡海國,憨厚的臉上,滿是認真。
他的話語還是樸實簡單。
“臣願為殿下扭轉輿論,未戰先勝!”
雷敏信心滿滿。
她如今仍在《大明報》的大業上,不斷精進著,除了應天府之外,又開拓揚州杭州蘇州等據點,刊印出版報紙。
不過她的影響力,現在還只在京畿一帶,再遠一些的北方就多有不及。
此句話也是表明她強大的野心,想要將報紙擴大到全國的野望!
“不怕!願為殿下掃清障礙!”
目前在錦衣衛中擔職位,手中還握著鳳衛的雷鳳話語簡潔。
“大明只有交到殿下手上,才能使萬家安定!百姓富裕!殿下就該坐皇位!”
擔任五城兵馬司,掌管著整個京城治安的李定國,簡單粗暴。
他的經歷大家都清楚。
自從朱元璋斬了他爺爺李善長之後,他的性格不說大變,但明顯能感覺到對洪武皇帝的不滿。
有此言論,不足為怪。
“願為殿下掃清障礙!”
“願為殿下掃清障礙!”
“願為殿下掃清障礙!”
其餘諸人一一開口,沒有一個怕的。
“好!”
“本王還以為你們中有人會認為天下盡在掌握,可以到放鬆的時候了!看來是孤多慮,你們還是同以前一樣。
沒有放鬆警惕!沒有驕傲自滿!沒有仗勢欺人!
孤很欣慰。”
朱權坐在臺階上,以平視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這是他的實話。
一路跟隨他過來的這些人,除了徐妙錦和湯嘉豐之外,其它人都是從底層出來的。
跟隨他一路披荊斬棘,登上權力的最高峰!
眼看著馬上就要登上最高的那個寶座,難保有人釋放自我,覺得沒有威脅,可以為所欲為。
在這樣燕王叛亂,可能要掀起巨大風暴的時刻。
這些細小的問題很可能是致命的。
他不得不敲打一番。
不管以後有人如何,他的話必須說到前面,若是有人再犯,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面。
眾將聽到此話,紛紛檢視自身。
“燕王叛亂,應當會持續一段時間,你們各司其職,做好備戰的準備!
孤需要讓子彈多飛一會!”
朱權撥弄著腰間的玉佩,目光望向殿外,說出一句眾人聽不太懂的話。
在李定國聽來,太子的意思是不著急鎮壓?!
是不是兵馬不足的緣故?
“殿下!可需要將大寧府的朵顏三衛八萬兵馬調配過來,守衛京城?”
李定國思索一番之後,出列提議。
“不用!大寧府的兵馬就待在原地,以防不測!”
這句話更令人摸不著頭腦。
防不測?不測會出自哪裡?
不是隻有殿下所在的京城才值得用盡全力守護嘛?
“殿下可是想用大寧府的兵馬,開往北平府,直接鎮壓燕王?”
徐妙錦思索一番之後,擰眉詢問。
不過這個方式,好像也不對,大寧府的朵顏三衛統領魯至深只有寧王指揮的動,但是其統領魯至深和牛二一樣是一根筋,只會莽戰,對上軍事謀略見長的燕王,怕是要吃虧。
或許將她調過去,會多幾分勝算。
想到這裡,她就要開口,自薦北上。
只是她的想法還未說出口,今日的廷會就要結束了!
“不用!具體的作戰計劃你們都回去想一想!等再過一些時日,我們再來聊。”
朱權摸索著玉佩,心中也思量著。
他不著急,即使現在被潑的滿身髒水,他要他們猖狂一段時日。
“好了!今日的廷議就這樣,都回去吧!”
朱權起身,道了一句。
“臣等告退!”
“末將告退!”
“末將告退!”
眾人再次行禮之後,魚貫而出。
今日太子和諸將的碰面,雖然看似沒說什麼,可是眾將也都知道太子的態度,以及必勝的信心。
畢竟不著急鎮壓的叛亂,若不是其太小,就是已經有方略可以輕鬆鎮壓。
燕王的叛亂,當然不能算小。
所以,只有另一種,太子心中早已經有鎮壓燕王叛亂的計劃。
只是時間還未到的緣故,還沒有與他們明言。
當李定國這麼一路思索著,走回家中的時候,父親李祺已經在等待著。
母親寧國公主,這幾日生病不見人,已經好幾日不曾出現。
“見過父親!”
李定國跨進門檻,就是一揖。
“回來了,坐。”
李祺放下手中剛剛捧起的茶碗,待他坐定之後才又開口。
“太子可有什麼對策?”
這是詢問對於燕王叛亂,太子朱權有無準備。
不僅是太子的屬下眾將們對此關注,他李祺也是留意著一舉一動,而外面的每一個官員,想必也在看著,看著太子會怎麼應對。
“太子言不著急,讓我等各安其職。”
李定國的目光注視在青花瓷的茶盞上,輕輕道出一句。
話落之後,屋內陷入沉寂。
兩人都在思索著什麼,誰也沒有開口。
太子此番的佈局蘊藏著什麼?為什麼不趁著事情還未鬧大之前,就火速撲滅鎮壓。
要知道燕王每猖狂一日,就是對太子威信的重大損傷。
良久之後。
目光還是在青花紋路上的李定國,幽幽道出一句話。
“父親,孩兒心中近日一直有一個疑問。”
他的目光移到李祺身上。
四目相對,一字一句道。
“太子殿下此番宮變,‘以假亂真’的謀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咔嚓!
李祺心中好像有什麼壁壘被破除一樣,有些思慮不通之處,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他兒子李定國好像與他心意相通,詢問著也回答著有關太子的疑問。
“將洪武皇帝偷運出宮的密道,是自前朝就有?還是本朝開始挖的?”
李定國在看了一眼父親之後,目光又轉向茶盞,彷彿茶盞上的紋路能引領他找到答案。
太子朱權是從洪武二十二年就藩,在這之後就沒有回過京城,所以他的謀劃和舉措必定都是在二十二年之前就開始的。
可若是這樣的話,當時的太子朱標監國已久,得滿朝擁護,皇家子孫誰敢生出奪嫡的作死想法?
難道那時候的朱權,已經預料到朱標早逝?!